滿唐春546 畜生不如

金長威看著金巧巧,絕美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材是那樣的迷人,讓一看到就不舍得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雖說這個是偏房的堂姐,可是他的眼裏出現一絲炙熱,忍不住用舌頭舔了有點發幹的嘴唇,好像下麵都有點反應了。

這樣的女人,有一股致命的誘惑力,正是金長勝最喜歡一類成熟的類型。

雖說恨不得馬上把金巧巧撲倒在地,可是金長威還是一邊走一邊嚴肅地說:“花了一千兩銀子打那個什麽狗屁廣告,族長大人派我來看一下,是否如你說的那麽實用,諾,生意如何?”

什麽族長大人,還就是你爹嗎?說得煞有介事,好像轉這麽一轉就勞苦功高一般,現在你老子獨攬大權,在金氏一族裏搞一言堂,又有哪個不知?這個金長威每個月的月錢上百兩還不夠,不時從店裏強拿銀子到青樓妓院裏買歡,一擲千金,而普通子弟的隻有一二兩,天壤之別,族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己。

那些青樓女子剛剛把賣皮肉得到銀子買首飾,那金大少很快又屁顛顛地再把銀子送回去,真是諷刺。

想歸想,金巧巧可不敢說出來,連忙笑著說:“生意還不錯,除了擴大影響,以現在的勢頭,把那廣告費賺回來,不是問題。”

金長威看了看,生意的確不錯,差不多都個夥計都有服務的顧客,店子內,人來人往。的確沒什麽可挑剔的,不過他還是冷冷地說:“把帳簿拿到帳房給我。本少爺要查帳。”

金巧巧有點為難地說:“長威,你看,今天客人比較多,需要招待,而今天的帳還沒記,能不能等到晚上再查?”

“叫大少爺”金長臉一臉不悅地說:“無規矩,不成方圓,雖說你是這裏的掌櫃。但事實上,這裏是否屬於你的,你隻要代我金家管理,查帳,快點拿帳簿。”

金巧巧咬了一下嘴唇,低著頭說:“是,大少爺。奴家馬上去拿帳簿。”

立完威,金長這才帶著兩個貼身侍衛,施施然往後堂走去。

“快,把酒和糕點送進去。”金巧巧歎了一口氣,馬上安排夥計給這位麻煩的金家大少爺送去吃喝,又叮囑夥計眼睛放亮一點。不能怠慢客人,這才親自拿上帳本到後麵的帳心去。

金至尊可以給金巧巧經營,但錢銀方麵,金氏一族看得極緊,他們他們認同那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的話,不僅安插眼線。還經常來查帳,賺得再多,金巧巧都是拿個月錢而己,金長老在這裏還好一點,他是金家的長老兼大功臣,多少還給他留多少臉麵,有什麽事也不落到金巧巧頭上。

金長老一死,雖說金巧巧順利上位,可是金氏的族長對金巧巧也防備了起來,而這個金長威更是過份,從沒把金巧巧當成是姐,不僅對她垂涎三尺,不時動手動腳,還處處為難於她,據說是為了那掌櫃之位,金長威想坐上證明自己的才能,可是金巧巧做得太好,就是金氏一族的族長,也是他老子也不同意換人。

為此金長威沒少找金巧巧的麻煩。

“大少,這是這二個月的帳本,都在這裏,請你過目。”金巧巧把幾個帳本輕輕放在金長勝麵前的案幾上。

看著那雙蔥白小手,金長勝心時一動,就在金巧巧俯身的一刹那,胸衣墜下了一點,看著那條讓人迷戀的乳溝,隱約間,好像看到那兩座巍抖抖的肉峰,金長威的的呼吸一下子就得粗重了,一下子捉住金巧巧的手說,嬉皮笑臉:“巧姐辛苦了,你看,為了金家的產業,這手都粗了,來,讓弟給你按摩一下。”

一邊說,一邊摸著那又白又嫩的小手。

在他調戲金巧巧時,那些站在帳房外麵的丫環夥記,一個個都像沒聽到一樣,不是四處張望,就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大少爺過獎了,巧巧現在己經人老珠黃,不比昔日了。”金巧巧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掙脫開他的手。

這金家的人都該死,金巧巧心裏己經怒火衝天了,一個個不僅無情壓榨她的工作能力,還窺視自己的肉體,全無一點姻親之情,金巧巧對金家更為失望了。

看到金巧巧把自己的手拿開,金長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瞪了金巧巧一眼,隱隱有一些不識抬舉的意思,不過倒沒當場發飆出來,而是拿起那帳簿開始翻查起來,金巧巧也不敢走開,就站在旁邊,以免他一會要查問時找不到人。

“上個月銷售五萬七千八百五十二兩,到帳隻有五萬一千三百兩,其中利錢僅得一萬二千多兩,巧姐,你不是中飽私囊了吧?”金長威指著那帳目,一臉嚴肅地指著帳簿說。

金巧巧馬上接過話頭:“此時族長己徹查過,上個月金玉世家推出新品,為了打壓它,金至尊做優惠活動,讓利促銷,用折扣贈品吸引客源,此事是族長同意的,大少爺若是不信,自可去問。”

這帳查得密,就在三天前,族中一位長老也提過這個問題,金巧巧早就應付自如了。

“就算你過關,我還會調查的,你還先別得意。”看沒有刁難到金巧巧,特別金巧巧那不卑不亢的語氣,讓金長威感到有些失威,特意擱下一句重話。

“是,歡迎大少爺查帳。”

金長威又翻起那帳簿來,沒多久,又讓他找到了問題,指著那帳簿有點生氣地問道:“什麽,上個月的招待費竟然高達五十兩,這銀子哪裏去了?好厲害啊,我們族中的弟子,有的一個月僅一兩銀子月錢,你一個招待費。頂族中五十個族中子弟子的開銷,別以為姓金的。你可以為所欲為,拿公款天天吃山珍海味不成?”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金巧巧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大少今天一來,就故意找刺,平日來,最多也有拿點銀錢去逛青樓勾欄也就罷了。今兒要幹什麽?自己做經營多年,經驗豐富,就是自己做手腳,那帳簿也會做得四平八穩、滴水不漏,那是他種沉浸於酒色的紈絝之徒能發現的?

這是故意打碴的,自己在這裏做得勞心勞命,士農工商。商為賤業,一個女子之家拉下臉麵在外拋頭露麵做這受人白眼之事,賺的銀子養活金家那幫蛀米大蟲,不但得不到尊重,反而處處為難,饒是金巧巧情商超高。但也被自己人氣得火起。

“大少爺,金至尊走的高檔路張,進來這裏購買的客人非富則貴,自然不能怠慢,備用的酒水、小食、糕點無一不是精品。即是店內所燃檀香,也是上等的檀香。這些價值都不菲”金巧巧指著金長勝麵前的點心說:“大少爺,就這些來說,酒是上等阿婆清、糖蓮子是來自杭州西湖、藕片來自洞庭洞、蜜餞來自鳳州,用最上等的野生蜂蜜浸泡,這些都是需要花費銀子的,一個月僅五十兩,別說大魚大肉,平日用起來捉襟見肘。“

金巧巧有些苦笑道:“勻起來,一日還不到二兩,吃不了山珍海味,再說這五十兩,遠遠不及大少爺一個月的花銷呢。”

金長威倒也不否認,有些自傲地說:“這些上天注定的,本少爺一出世,整個金家都是我的,提前用些,那又有什麽要緊。”

“是,大少爺是金家長子,以後所有的東西都是你來繼承,奴家這等人,都是替大少爺辦事的。”金巧巧的語氣都有一些自嘲的味道。

樹大有枯枝,家大有敗兒,金家老族長行伐果敢,昔日也是長安城的一號人物,在他手中,金至尊一舉奠定行業龍頭的地位,可是出了金長威這等二世祖,金山銀山還不夠他敗呢。

如果他還有一點自知知明,那還不算最壞,反正金氏一族,根深蒂固,他一條蛀牙也啃不斷,可是他偏偏以為自己非常能幹,數次中傷金巧巧,想取而代之,幸好金氏族長一直不答允,要不然,都不知讓他折騰成啥樣子了。

金長勝扔下手中的帳本,站起來,慢慢走金巧巧後麵,突然一個熊抱把金巧巧緊緊抱住,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大,大少爺,你幹什麽?”金巧巧嚇了一跳,一邊捉住他的手,一邊拚命掙紮起來:“大少爺,我是你姐,放手。”

“嘻嘻,姐,我就喜歡巧姐呢,那勾欄裏的妞還沒巧姐你有味道呢,嘖嘖,這臉蛋、這身段真是看著都饞了。”金長威平日早就起心思了,抱住金巧巧,隻感覺些那身子好像麵團一樣柔軟,軟玉溫香,哪裏舍得放手。

現在是在帳房,外麵有夥計客人,這等醜事,金巧巧也不敢大聲呼叫,掙紮間,金巧巧感到,有一硬物頂住自己,知道那金長威不是開玩笑,起色心了,又氣又羞,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壓低聲音說:“大少爺,請你自重。”

“自重?算不上吧”金長威冷笑地說:“你和叔父有一腳,這事金家上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那麽又老又醜的糟老頭你都要,本少爺風度翩翩、年輕力壯、比那個老家夥強多少,保證你滿意,再說了,我是金家的的長子,以後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跟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保你錦衣玉食,巧姐,你就從了我吧。”

說完,金長威把嘴巴伸進去,看樣子要親金巧巧了。

金巧巧先是臉色一紅,接著臉色變得鐵青,人一下子冷靜下來,趁金長威得意之出際,抬腳用力一踩,一腳狠狠踩在金長勝的腳背上。

“哎喲”

這一腳含怒而發,又快又重,正正踩中金長威的腳背,猝不及防之下,金長威痛得一聲慘叫,一下子鬆開抱住金巧巧的手,抱住自己的腳,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大少爺”

“大少爺”

兩個私衛一下子衝進來,看到金長威沒事,這才鬆一口氣,連忙把他扶起來。

“臭婊子,你......你.......”金長威指著金巧巧,氣得人都哆嗦了。

這時一個夥記急急忙忙衝了進,焦急地說:“掌櫃的,郡主請你到樓上貴賓室一趟,好像要你幫忙拿主意。”

“好,馬上去。”金巧巧稍稍整理一下衣裳,扭頭沒有表情地看了那一臉鐵青金家大少,冷冷地說:“大少爺,你慢慢查吧,有問題,歡迎向族長大人舉報,奴家有事要忙,那就不侍候了,自便。”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房。

和金長老有奸情,那是金長老在她最無助的時刻對她伸出援助之手,給了她安穩的生活,教導她學會首飾這門技藝,給她機會在金至尊任職,可謂給了她新生,雖說付出的是身體的代價,但對金巧巧來說,那隻是一種交換,一筆交易,用自己有的,換取自己需要的,並沒有什麽可恥之處,說到底,那金長老其實也就一塊踏腳石,踏向幸福的踏腳石。

當然,當他的要求大過,而利用價值又失去之時,金巧巧自然棄如破屐。

如果沒有金玉世家的出現,金巧巧自然會利用金長威這個紈絝子弟達到自己的目標,但是現在她己嗅到危險的氣息,那個劉遠野心太大,背景太強,以他把金玉世家就設在金至尊的對麵,就知一山容不了二虎,要不是金至尊死,就是金玉世家亡,但從實力還有心機,最重要的還有背後的勢力,金巧巧對劉遠心生一種無力之感,她看不到金至尊的前途。

從揚州玉滿樓之事就可以看出,雖說金至尊數次想助玉滿樓重奪霸主之位,但是當地官府百般刁難,那些流氓如影隨形,別說競爭,就是店鋪都開不起來,從這裏可以看得出劉遠的強勢,也就是這樣,金巧巧才會接受那四百兩回扣,開始替自己謀後路,而對金長威這個注定的失敗者,自然瞧不起了。

自己可攀附有能力的人,但不會任由這些無能的紈絝子弟擺布。

“砰”的一聲,金長威把案幾上的茶壺掃倒地在,一下子就摔個粉碎,看著金巧巧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臭婊子,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