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春
“皇上,微臣不敢居功,其實,微臣還沒有把握完全治好皇後娘娘的豈鳳體。”劉遠小聲地說。
李二臉色一滯,馬上一臉嚴肅地說:“觀音婢的氣色越來越好,怎麽,還沒有治好?”
“本宮感受最近不悶不喘,連覺也睡得分外香甜,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呀。”長孫皇後有點吃驚地說。
劉遠有點不確定地說:“皇上,微臣不敢有所隱瞞,那個方子,雖說卓有成效,究竟有沒有根治,微臣不會岐黃之術,很難確認,需要禦醫確認一下最好,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找到醫科聖手孫思邈,最好讓他診斷一下,這樣才能高枕無憂,對了,還有.”
“還有什麽,說!”李二連忙問道。
“微臣不敢說。”
“說,朕恕你無罪。”
“聽說有些病是天生的,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醫理上說,有些小恙,也會帶給兒女的,最好是給皇子、公主他們也用上一點,這樣可以以防萬一。”
雖說這好處要到了,不過拿著燙手啊,劉遠連半吊子的野醫也算不上,那個偏方,也是聽來的,究竟有多大的功效,還真不清楚,到時長孫皇後有個三長二短,劉遠也脫不了幹係,幹脆先把自己撇個幹淨,小心沒大錯,再看到長樂公主那樣楚楚動人,劉遠忍不住提點一下。
史書記載,好像李麗質也是死於氣疾。終年僅僅二十有三,還真天妨紅顏,劉遠惜香憐玉,忍不住提點道,反正因自己的出現,蝴蝶己經扇動了它的“翅膀”,劉遠並不介紹再改變多一點點。
李二沉默了一下,接著點點頭說:“愛卿有心,朕會加派人手去孫思邈,雖說不知根治與否。不過金口己開,解了觀音婢的痛楚,亦屬大功一件,領賞吧。”
“謝皇上恩典。”劉遠一臉驚喜,連忙跪謝著。
這一次,接愛李二的賞賜可以說是毫無壓力了。
“好了,你回去吧,記得一定要好好培訓他們,他們的作用。有時抵得過一支百戰雄師。”李二不忘叮囑道。
帝王心術啊,打了你一棒。再給你一個甜棗,軟硬兼施,讓你對他又敬又怕,自然甩膀子賣力替他幹活了。
劉遠聞言,依例向立政殿裏的李二一家請辭後,就在一個宮女的帶領下,徑直出宮,沒料到,剛到半路。就看到清河公主李敬還有蘭陵公主李淑,正帶著幾個宮女和侍衛在半路候著自己。
一看到那群人的目光,劉遠心裏打了冷顫:目光不善啊。
“參見二位公主殿下。”劉遠雖說不想和這些身份高貴、偏偏對自己沒有善意的公主碰麵,不過二位公主都在候著自己了,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和她們打著招呼。
蘭陵公主指著劉遠說:“來人,他是大壞蛋,快點抓起來他。”
客套話都沒一句。李淑就指著劉遠吩咐一眾侍衛上前抓人,劉遠連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就被兩個強壯的宮廷侍衛一下子架了起來,一動都不能動了。
“公主殿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劉遠連忙求饒道。
一個六歲的小屁孩子,哪裏知道什麽對,什麽錯,還有顧全大局和影響什麽的,偏偏身份高貴,那些侍衛都得聽她們的,真是弄出了事,還能怪罪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不成?
就是碰上,也隻能自認倒黴。
現在想想,還是長孫皇後生的孩子好,應是生的女兒好,看看長樂公主那美貌與智慧並存,優雅中處處表露著高貴的氣質,放在後世,那可一等一的“白富美”。
“不放,我讓侍衛把你扔下湖。”蘭陵公主哈哈一笑,一臉興奮地說。
小的不懂事,劉遠扭頭對清河公主李敬求饒道:“清河公主殿下,有事好說,先把我放下來不好,皇上還有事交待我去做,到時誤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這樣最好,讓父皇罰你。”蘭陵公主一臉得意地說:“來人,把他扔下湖裏。”
“是,公主殿下。”那兩個侍衛應了一聲,舉步就準備執行。
劉遠的臉一下子就綠了,自己是一個旱鴨子,真讓扔進湖裏的話,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停手,放下他。”清河公主突然叫道。
劉遠聞言心情一輕:畢竟李敬己經十歲,比蘭陵公主知曉了很多道理,李二對自己的囂重是知道了,就是因為劉遠的獻方,皇後娘娘病情大大好轉,這些就是自己的功勞,現在也算是聖眷正濃,非是普通人可比。
二個侍衛一聽,馬上領命,一下子把劉遠放下,不過放的時候,並不是那麽友好,兩人猛地一鬆,劉遠一個立足不穩,差點就把腳都給扭了。
得罪公主,好像下場的確不好,剛才劉遠都想和她們和解,就是放棄長安這個市場也沒什麽,反正出售書籍所賺的銀子也不多,沒了長安,有洛陽、徐州、蘭州等到地方,大唐三十六十個州,哪裏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銀子再美好,也沒生命寶貴,可是急著見長孫皇後,也就沒有進一步的談心。
劉遠擦了一把汗,笑著對清河公主說:“公主殿下,書齋那事,真是一個誤會,我也不知驚書齋是你們的產業,要是知道,就是打死也不會敢搶你的生意了,要不這樣吧,我讓他們搬到洛陽發展,這個就不會公主殿下發生衝突了,你看此事怎麽?”
“不必了!”
清河公主李敬剛想說好,沒想到有人突然高聲拒絕,眾人扭頭看去,是長樂公主李麗質。
隻見她很優雅地、款款地走過來。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和動人,就像一個九天玄女從天邊降臨一般。
“參見長樂公主殿下。”
“見過皇姐”
劉遠、李敬、李淑還一眾宮女、侍衛馬上向這個高人一等公主行禮。
李麗質走到兩個皇妹麵前,一臉嚴肅地說:“蘭陵你真是太頑皮了,劉校尉是父皇的人,還在要事在身,你們怎麽如何為難他呢?”訓完李淑,扭頭對清河公主李敬訓示道:“做妹妹的胡來,你也不阻止一下,小淑不懂事,你做姐姐的也不懂事?是不是沒看到我來。就讓把人扔到湖裏?”
劉遠退下後,李麗質突然想起進來時,二個皇妹對劉遠的態度,特別是李敬的黑臉,生怕她們對劉遠不利,然後追了出來,沒想到真看到二個侍衛架起劉遠就扔到湖裏,李敬看到自己親自來了,這才開口讓侍衛停下。
真是胡鬧。
聽到皇姐罵。李敬輕咬著嘴唇小聲地說:“沒有,皇姐。我就是想嚇他一下,沒打算”
劉遠見狀馬上幫腔道:“沒事,公主殿下,我們隻是鬧著玩的,沒事,沒事。”
“劉校尉真是大度,我替兩位皇妹向你賠個不是,還望劉校尉不計較,最好不要張揚出去.”李麗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皇宮內的公主不甘寂寞。竟然聯合起來做了商賈之事,結果還是技不如人,還要用武力來威脅,這事要是傳出去,估計都讓人笑掉大牙了,再加上劉遠的身份有點特別,不能和別的官史一樣對待。
“公主殿下請放心。在下絕對不泄露一言半句,明天墨韻書齋就會關門大吉。”劉遠連忙表態道。
長樂公主搖了搖頭說:“不用,劉校尉那是造福士子,哪能讓你關門呢。是我等技不如人,長樂雖說是一介女子,也知道不能仗勢欺人之理。”
“皇姐”
清河公主一下子急了起來了,很明顯,她很看重這份產業,劉遠說都相讓,明天就會退出長安這個市場,那麽明天,長安的書齋還是驚書齋的天下,隻有在它的存在,每個月就能收到一筆不小的進項,可是,這麽好的事,皇姐竟然拒絕了。
這是不是傻嗎?
劉遠在一旁看得仔細,很明顯,這個驚書齋,李麗質並不上心,估計是幾個姐妹想搞,又怕李二責罵,而李麗質這麽受寵,把她拉進來,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就是有什麽事,也有她在扛著,李麗質雖說錦衣玉食,深得李二和長孫皇後的寵愛,用度自然不少,不過為了幫助和團結姐妹,還是加入,作了其中的一份子。
“此事我有分寸,皇妹不要說了。”李麗質對李敬搖了搖頭,柔聲地說了一句。
劉遠腦中靈光一閃,馬上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長樂殿下,在下冒昧問一下,不知驚書齋售出一本書籍的利潤有多少?”
李敬一下子警惕地說:“你問這個幹什麽?”
劉遠笑著說:“不是,隻是交流一下,沒什麽惡意的。”
“皇妹,此事你最清楚,還是你來說吧。”李麗質笑了笑,扭頭對清河說道。、
“大約一成五吧。”
在長安,物價高,一本書的售價大約二三百文,孤本珍本例外,一成五的利潤,也就是一本書籍的利潤大約是在四十文,看來賺得也不多,走的是薄利多銷的策略,不過這書不像其它貨品,不會貶值,也不會放久了會腐爛什麽的,開書齋這門生意,倒也適合公主他們投資,雖說賺不了多少銀子,但是想虧損也不容易。
此時的劉遠己經胸成竹了,笑著說:“三位公主,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合作一下。”
“哦,你想怎麽合作?”李麗質笑著問道。
“你們做我的獨家代理就行了。”
“獨家代理?什麽來的?”清河公主李敬好奇地問道。
劉遠笑著解釋道:“你的的利潤隻有一成五,不用說,你們在控製成本上做得不好,不如我們合作吧,以後墨韻書齋印出來的書籍,別人不賣,隻賣給驚書齋,以後墨韻隻作印刷,而驚隻管銷售,兩者聯手,絕對做得更大、更好。”
“那墨韻印的一本書賣到給驚書齋,是什麽價錢?”李敬馬上究根問底。
“這些俗事,自然是那些手下去談的”劉遠笑著說:“不在我可以何證,驚書齋每出售一本書籍,利潤最低不低於五十文。”
廄的水太深了,雖說有崔家撐腰,不過劉遠不願一棵樹上吊死,要是能把李二的幾位公主拉進自己的利益圈子,就是犧牲一部分的利潤也是物有所值,反正有了活字印刷技術,自己把成本壓到最低,隻是賺少一點,那又如何,反正銀子是賺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