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言寶的話,眾人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這個瀑布怎麽可能會是出口?”
“我們在這裏住了那麽多年,還從未知道這裏僅有一個出口!”
“我們找了多年回歸塵世的路,卻始終無法尋覓,你又如何能知道這裏麵就是可以出往外界的通道呢?”
“況且這瀑布之水如此洶湧。若是從這裏穿流而過,怕是要掉入深淵之中,誰又敢冒這個險,從這個地方尋找出口呢?”
“這萬一沒有,那咱們豈不是要送命了?”
言寶聽得眾人這番退縮的言語,以前質疑的態度,也沒有生氣,仍舊坐在麒麟獸身上,對他們說道:“你們不是說我為女帝嗎?我既是女帝,若是連這點辦法都想不到,那又如何夠格當你們的女帝呢?”
“我想讓你們成為我所用之能人,第1步就是要把你們帶出去,你們若願意信我,那就可以從此處進去,若是不幸也可以留下來,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
考慮好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一同聚集,願意跟著我的就隨我一同前去。”
簡峨第1個道:“我是女帝所言,相信女帝必能帶我們走出這個孤島牢籠。”
隨著簡峨的第1個表態,其他人略猶豫了一番之後,便也都跟著舉起手表決心。
最後全村人又再一次回到村,給他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言寶感覺到麒麟獸好像還沒有和她分開的意思,不由摸了摸它的腦袋,在耳邊詢問:
“小金子,我以後就叫你小金子吧,你為什麽還不回去呢?”
她記得上一次在大淵國的皇宮裏,父親把麒麟獸召喚出來之後,就轉了兩圈麒麟獸就回到玉佩裏了,
怎麽這個麒麟獸轉了幾圈之,還帶著她從村裏走到這個瀑布,卻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結果覺得奇怪的不光有他一個,簡湘源也是十分詫異,順著他召喚出來的那個麒麟獸,滿臉疑慮:
“這家夥是怎麽回事?怎麽到現在還不肯走?”
簡颯端詳了一番麒麟獸,猜測著道:“這麒麟獸莫非是喜歡言寶舍不得跟她分開?”
眾人正想著他這話說的對不對,就見麒麟獸忙不跌的點了點頭。
村長接待了他們一家,把他們接到自己住的地方。
沒坐一會兒,那隊收留了簡峨的老夫妻,也把簡峨送了過來。
兩個老人家淚流滿麵,一邊抹淚一邊不舍得拉著坐在輪椅上簡峨的手,
“我們盼了那麽多年的兒子,這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一個,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離我們而去,我們真是舍不得啊,嗚嗚嗚……”
簡峨回握著兩個老人家的手,溫聲說道:“兩位待我如同親生,我必紀念你們的恩情,如若可以,他日我定當回報你們兩位的救命之恩!”
簡湘源道:“你們如果舍不得,明日可以跟著我們一起離開此地,日後他自然有的是機會孝順你們。”
兩個老人卻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老了,幹不動了,就隻想留在這個地方了此殘身,
天下皇權之事,我們也懶得再過問,
曾經我們爭逐名利,隻是想要給自己的後代子孫開創一個顯赫的家業,如今我們也無後人,掙那許多名利又有何意義呢?
倒不如享受這裏的安寧。”
一家人也都沒有勸,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們之所以給這些村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也正是想到此。
兩個老人前腳剛走,那救了簡颯的女醫後腳就來拜訪了。
對於這個想要讓簡颯失憶的女醫,一家人看她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女醫看著他們這個態度,不由道:“你們為何對我如此態度,再怎麽說我也是救了簡颯的救命恩人,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麽?”
“若非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家也絕不可能讓你有機會來見我們。”簡颯冷淡的道。
“我做錯什麽了嗎?不就是在你的那份早飯裏放了一點藥,我就隻是為了防備你在李光棍的婚事上鬧事,這才給了你的,食物裏放了一點散力粉,又不致命,何苦對我如此態度冷淡?”
“那你給我喝的那些失憶水,又是為什麽?”簡颯直截了當的道。
女醫頓時愣住了,“你怎知道我給你喝的那些都是失憶水?”
簡颯一張臉看起來很冷:“我為什麽知道,就不必告訴你了,我隻想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想要做什麽?”
女醫漲紅了臉,最後不得不承認道:
“我父母逼著我和村裏的男人結婚,可他們個個都長得沒有你好看,我不想隨便找個醜男人過一輩子,
你長得比他們還要好看,我就想讓你忘記前塵往事,和我住在這裏,跟我成親,也算是給父母一個交代了。”
言寶聽到她這個理由,不由得好笑:【沒想到這個心機女醫居然還是個顏控!】
如此一來,她突然覺得之前對這個女醫的評價,似乎還不夠深入和完全。
她故作天真的道,“神醫姐姐,那你看我二哥如何?”
言寶說著伸出肥短的小手指向簡峨。
就顏值來說,在言寶心裏,他二哥哥和三哥哥其實相差不大。
而且,二哥哥身上還有一股儒雅斯文的氣質。
和三哥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女醫這才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簡峨。
看到他的臉後,女醫眼睛頓時一亮:“這個男人也長得好看!”
看向簡峨的目光便多了一股算計。
言寶看出她眼中閃過的那麽精光,直接說道:“姐姐,你如果喜歡我二哥哥,可以大膽的追他呀,我二哥哥還未曾婚娶,就等著喜歡他的人能讓他開竅呢!”
“咳咳!”簡峨頓時嗆了兩聲,抬眼咳嗽的時候,嗔怪的看了一眼言寶。
“言寶……二哥哥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你莫要亂扯姻緣線!”
簡家其他人也都有些無法理解,之前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心機女嗎?
言寶怎麽就想著給她二哥牽這枚線了呢?
看出眾人的疑惑,言寶在心裏解釋道,【這個女醫,若是站錯了立場,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錯的,都是心機叵測的,可如果她站對了立場,那她所做的一切,自然就不能算是心機,而是智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