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當婊子立牌坊

她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設,讓自己徹底遠離這個人渣,可他呢,三天兩頭來找她,就因為他那小情兒是個處,那片膜得留到結婚之夜。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她呢?她不是處女,和他睡了這麽多次,就活該這麽被踐踏嗎?

顧維希,你他…媽…的都和老娘分了手,有什麽資格跑來這裏碰她?

西雅又難過又傷心,但更多的還是瘋狂,她的手在茶幾上胡亂地摸著,最終摸到了煙灰缸。

“碰!”

瓷質的煙灰缸狠狠砸在顧維希額頭上,瞬間碎裂開來,顧維希額頭上瞬間破了一大塊,鮮血流了下來。

他整個人僵硬了幾秒鍾,那種張揚的撩人的旖旎之氣緩緩褪去,他變得冰冷、暴戾、狠辣、瘋狂……

嫣紅的血液沿著他白皙的臉頰劃過,這個男人,不僅不見狼狽,反倒是有一種血腥的冷森的黑暗的美感。

那是西雅從未曾認識過的顧維希,宛若墮落天使路西法一般,精美漂亮,冷森冰寒,渾然天成的暗者氣息。

西雅被煞到了,一時間握著那小半塊煙灰缸,完全忘記了該逃離這個男人的懷抱。

強烈的殺機鋪天蓋地襲來,在觸碰到她的時候,紛紛瓦解。

顧維希終於認識到,西雅是多麽的排斥多麽的惡心他的親密、他的靠近。

從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開始便是如此,隻要他一脫她的衣服,她就會打他,枕頭、花瓶、鬧鍾……都是他的凶器。

“有些女人會很排斥這種事情,可能你那位就是這種。不過,你不覺得在床上揍人其實是萌點嗎?”龍雪臣笑著給他分析。

於是,他忍了那股子心灰意冷,一點點同她磨合,花了兩年,她才真真正正地接受這種事情。

她不會再拿東西敲他了,可在床上,還是跟個小野貓似的,喜歡咬人,喜歡抓人,這些都是閨房小情趣,無傷大雅……

可,今天,當他再一度地靠近,一個淺淺的吻,卻換來對方如此明顯的惡心和反感的時候,顧維希真的很難說服自己不在意。

一時間,他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

還是西雅反應得快,她推開僵硬在原地的顧維希,冷冷站起身,指著顧維希,罵道:“顧維希,你別這麽惡心成麽?是你自己說得分手,分了手之後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貼上來。舊情難忘,你不覺得很賤嗎?還是,顧維希,你就是這麽離不開我……”

舊情難忘,你不覺得很賤嗎?還是,顧維希,你就是這麽離不開我……

顧維希終於回了神,望著咄咄逼人的西雅,內斂了全部的愛意和脆弱,笑得如千年寒潭,冰冷極了:“西雅,別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當初,你求我包…養你,求我上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自己賤!我捧了你五年,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現在不過是找你睡一兩次,就做出一臉貞潔烈婦樣!怎麽,擔心老子付不起嫖資嗎?”

西雅在娛樂圈五年,什麽罵人的話沒聽過,對比之下,顧維希這些其實挺小兒科的。她以前從不在乎被罵,因為有人罵她就說明她夠火。

可聽著顧維希字字句句、言辭如刀,她心底還是很不爭氣地疼了起來,她攢緊了拳頭,死死盯著他,笑著回道:“被你嫖了五年,我真的……很惡心!每一次,我都是裝作很爽,可其實,真的惡心,很想吐!”

顧維希當時真的很想一巴掌甩下去,可終究是輸給了他對她本能的愛和寵。

那五年,雖然被西雅的冷漠膈應得厲害,但和他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期間有些不美好,可還是快樂的!

那五年,是顧維希掏心掏肺的五年,她想紅,他就找辦法幫她炒緋聞甚至不惜把自己賠進去;她想要格調,他便去聯係那些大牌的高定和她合作讓她成為時尚圈寵兒;她想要錢,他就增加一個億的投資隻為讓她每一集的片酬多十萬……

當她否認這五年的一切,隻覺得惡心,想吐。

顧維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西雅,你說得是真心話嗎?”他內斂了那些怒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發問。

“這還有假麽?被不喜歡的人上,你以為很快樂麽?”西雅咬著牙強撐,她不能輸,輸了的話,她就徹底完蛋了。

他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他早已經不愛,現在找她,不過是想羞辱她看她的笑話罷了。

所以,決不能輸了底氣。

“我明白了。”

顧維希整個人都淡淡地,沒有半點煙火氣,他站起身,掏出錢夾,把全部的紙幣丟在茶幾上:“這些,就算是我剛才那一個吻的價錢吧!如果不夠,請跟我說,我會轉到你卡上。”

說著,便快步地離開了西雅的公寓。

除了被西雅大罵過後那一瞬間,他發了一次火,之後,他便一直保持了自己的驕傲和風度。

這個男人,便是顧維希。

禮貌而克製,隱忍又滿是紳士風度的男子。

西雅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頹敗地坐在沙發上。

空氣裏,仿佛還彌漫著那個人的氣息,以及他血液的味道,這樣的夏日裏,那氣味莫名地給人以一種撩人的旖旎的味道,像是戀愛的氣息,叫人心馳神往。

顧維希,顧維希……

五年了。

這三個字,終於凝成了一道傷疤,鐫刻在她的心髒上,她無法忘懷,更不敢忘懷。

“顧維希,嗬嗬!”

西雅蒼白地笑了笑,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睡覺。

命運對她,總是多了幾分苛責,少了幾分溫柔,一如七年前的那段血腥過往,一如此刻,她後知後覺的喜歡。

這份遲到的不合時宜的喜歡,換來得隻不過是鮮血淋漓的傷害。

他終究是不愛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那些羞辱的話來,以前,以前他從不那樣的。

就算他時不時有緋聞,她也知道,那個男人屬於她,他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和其他的人,不過是公事,是刻意的炒作……

隻是,那時候的她一心鑽在錢眼裏,看不懂,現在分開了,一切倒漸漸清晰明白起來。

越是回憶,越是喜歡;越是喜歡,越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