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西雅的選擇
“為什麽一定要選擇，這兩者並沒有直接的衝突，不是嗎？”西雅握著他的手，還在掙紮著。
拍攝電影，和顧維希複合，明明是兩件事，為什麽要放在一起進行選擇。
難道她愛他，就要連事業都放棄麽？
顧維希呢？聽到這話，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心底有一絲苦澀在蔓延。
在她猶豫的時候，他已經輸了。
在西雅心底，他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她有太多需要在意的事情，家庭，事業，朋友，這些都比他還重要。
或許他的存在，不過是她人生裏的一味調劑品。
有一個在床上服侍她的男人，她自然相當樂意。
但就算失去他，她也不會有太大感覺，以她的美貌和地位，她能尋找到太多的替代品。
她確實是愛了的……
都已經拋開一切來找回他了，也會心甘情願地給他下廚替他買衣服想要照顧他……
但這份愛太淡太淡，淡如著冬日的風，來年春日一到，就消失不見。
這樣的愛，維係不了太久。
顧維希想要的是與他同等的濃烈的愛情，是一種非君不可的不願將就，是可以為你拋下一切的奮不顧身……
不是不願意複合，隻是，真的好累好疼，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如若她在事業和他之間，還這麽的猶豫，這樣淡薄的愛，不要也罷……
“西雅……”
他探手，輕輕撫摸她絕美的容顏，或許這會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西雅，你的選擇，我從來都知道的。
隻是，仍然有些不甘心，想要做最後的掙紮罷了；仍有幾分遺憾，想要和你走在一起相守一生；仍然帶著幾許失落，得不到，到底意難平。
“選擇權，在你手裏，我等你到24號晚上十二點。”
“再見！”
顧維希淡笑著道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相見，從此以後，再也不見！
他輕輕一笑，後退一步，極輕極輕地闔上了門。
然後，他靠在門板上，抬頭望著天花板……
其實，他大可以像是以往每一回那般渾渾噩噩地和她混在一起，反正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副德性，明知道對方很糟糕，明知道在一起沒有結果，但是放不下，所以情願忍耐……
哪怕被傷害，也情願和他呆在一起。
就像是毒品，迷醉於那一瞬，說好要戒掉，卻止不住一遍遍地複吸。
這真是肮髒的愛情嗬！
但這一回，不要再這麽含糊著混日子了。
西雅，你要麽全力愛我，要麽全力愛你的事業，這中間，不準再有模糊的定位了。
如是想著，甚至可以說逼著自己徹底放下，強迫自己不要被那個女人引誘，顧維希重新在屋內轉了起來……
空氣裏還存留著那個女人的味道，廚房內還有著早上沒吃完的早餐，臥室內她替他買的冬裝還在，衣櫃裏她帶來的衣服仍然掛在那裏，盥洗室裏她的洗護用具也整齊擺放著……
她如此輕易地滲透入自己的生活。
若是多呆片刻，他大抵又會下賤到任由她回到他身邊，恣意地帶給他甜蜜或者痛苦，享受她的柔情或者絕情……
“嗬嗬……”
他低低地笑聲在空氣中盤旋，寂寞在沒有她的屋內蔓延，他看不見自己的容顏，卻也知道此刻那張漂亮的臉，彌漫著怎樣的憂傷和寡淡……
真是太安靜了！
安靜到都聽到了絕望在胸腔裏攀爬的聲音……
他摸索著電腦開了音樂，搖滾樂，林肯公園的waiting…for…the…end。
主唱查斯特貝寧的那沙啞的聲音穿透人的心靈叫囂著。
It‘s…out…of…my…trol…
I…wish…it…wasn‘t…so…
……
一如歌詞所唱的那般，顧維希在等待著那結局，他並不希望這是結束……
而西雅，被趕出門外，狠狠摁了會兒門鈴他都未曾來給她開門。
她終於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讓她去選擇……
他，還是事業……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對西雅而言，顧維希不過是魚，事業才是熊掌……
兩者不可兼得的時候，舍魚而取熊掌罷了。
顧維希，你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的，不是嗎？
不是不愛你，不是覺得你不愛我，隻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淡薄得如同一張衛生紙……
我確實無法割舍你，想要和你重修舊好，想要把你變成親人一般重要的存在。
可我卻止不住懷疑你這樣做的動機，懷疑你是不是為了捧蘇白雲上位，懷疑你一切的一切……
愛情，從不是生活的全部。
至少此刻，愛情並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嗬……”
西雅站在門邊，回想起這兩日的短暫相處，輕輕地笑了笑。
顧維希，你絕不會知道我是多麽努力地說服自己繼續追回你。
在你打了我之後，在你把我推下二樓之後，在我那般恨你之後……
我是有多下賤多卑微才會跟蹤你、勾引你、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