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公用黃瓜
後來去了趟馬爾代夫,也不知道西小六對他說了啥,他又回來了,厚著臉皮跑去西雅家裏,開始玩微博和西雅秀恩愛,分給西雅足夠多的片酬……
這都是顧維希以前懶得去做的事情,可他還是放下身段去做了。
他選擇重新去追回西雅。
若是再失望一次,顧維希他……
李海倫不敢想象,身為顧維希的好友,她真的希望他幸福,而不是一生孤苦。
而西雅呢,這是第二次聽到李海倫對自己說這些話。
上一回,因為那些話,西雅驀然察覺到了這份不遠不近的嗬護,然後悄然喜歡,偏偏結局慘烈,她終於愛上了他,他卻要賣掉她。
這一回,她不是不感動,隻是多了許許多多的躊躇。
不是不愛,隻是不敢深愛。
他們之間,隔閡了太多太多,而按照顧維希的性格,若是他們在一起然後再一度產生矛盾,他絲毫不介意毀掉自己。
顧維希就是這種人,看著淡漠,其實骨子裏的狠辣,睚眥必報,她若是讓他失望,他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毀滅她。
而她,在娛樂圈沉沉浮浮五年,練出了一副金像獎影後的演技,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還能不能真正脫下偽裝去愛人,更不能確定顧維希會不會因為麵對這樣糟糕的她而失望。
遇見顧維希的那一年,她其實很年輕,雙十年華,絕對是可以勇敢去愛的年紀,可她經曆過太多,一顆心早已經滄桑,她已經喪失了年少的勇氣和銳氣。
她情願躲在自己厚厚的龜殼裏防備著這個世界的傷害,陪著顧維希這樣渾渾噩噩地混日子,也不敢再去經曆所謂的愛情。
愛情太動蕩,太不安,太多不確定……
她隻想要安穩。
所以,她隻想談情,不敢說愛。
不是不喜歡,不是不愛,不是不明白他對她的期待……
可他的愛,她不敢回應,亦給不了相應的愛。
既然做不到,何必去承諾呢?
思緒起伏,西雅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對李海倫的話,她隻是輕輕一笑,說:“,這五年,我和你合作很愉快。續約品希娛樂是我的打算,顧維希也和我談過這事情,當時我便答應他了。皇耀傳媒確實私底下接觸過我,開給我不錯的價錢,可我有自己的理由,並不打算去皇耀傳媒,這一點請放心。”
“至於顧維希,我會親自感謝,這五年他確實給了我很多。就像我一直說的,沒有顧維希,就沒有我的今天,我很感激他。隻要他還需要我,我便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然而愛情這東西,早在我踏入娛樂圈的時候,我就將它從我身體內剝離出去!我和顧維希的未來,其實做決定的一直是顧維希,而不是我,我不過是跟著他混而已。從我和他分手到之後種種,都是他對我做什麽,而不是我對他做什麽,我不過是個藝人,也沒那個能力和他對著幹。”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是我在負他,可其實,誰在負誰真的說不清的!雖然這五年我一直在拚事業,可顧維希回國的日子,我哪天沒陪著他,我自認已經盡心盡力去對他了,可他呢,桃色緋聞不斷,拚命拉著小嫩模到處晃,有時候我在家等他,都得等到淩晨兩三點鍾。其實你不跟我說,我真的很難發現顧維希喜歡我,對我而言,他的喜歡太不廉價了。”
西雅不知道聽誰說過,男人若是喜歡女人,就會讓她感受得到。
西雅一直很感恩顧維希對她事業的幫助,可若是談到愛情,嗬嗬,她真不覺得顧維希有愛情,若是喜歡,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該陪著別的女人到淩晨兩三點,渾身都是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西雅每次都逼著自己掩蓋過那些不悅,然後陪顧維希上床。
有些時候,西雅會覺得很惡心,會想顧維希這跟公用黃瓜是不是剛從別的女人的體內拔出來!
她覺得他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她也曾幻想過顧維希陪著別的女人完全是因為公事,可幻想終究是幻想,她真沒天真到以為顧維希這樣流連花叢的男子會為她守身如玉。
西雅想起那些過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總結道:“,以後,別再和我說顧維希哪裏哪裏好,多愛多愛我了!我自己會判斷,就算判斷錯了,也是我的事情!”
李海倫一窒,卻也知道,她一直站在顧維希的角度,總是看到顧維希傷情的一麵,所以總覺得問題出在西雅那裏。
可現在仔細想想,突然覺得顧維希的問題更大。
是啊,有哪個女人會受得了自己男人天天跑出去鬼混的。
顧維希就算再怎麽傷心落寞,也不該拿別的女人刺激西雅。
這樣的刺激,除了讓西雅寒心沒別的用處。
“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說了,你自己好好處理吧!顧維希,他,我還是不說了,總之,你自己看著辦!”
李海倫如是說完,便掛斷電話。
想了想,便給顧維希發了個短信:“你要是真想追回西雅,就收起你那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本事。別人至少表麵上是深情款款,也就你,表麵花心浪蕩,內心深情款款,憋不死你!”
顧維希無言沉默,隻好回複了六個點。
李海倫又說:“你找的那些女人,西雅其實很介意。不過她和你一樣,表情鎮定自若,心底絕對惡心死了。”
顧維希拿著手機進入電梯,看著這條短信,身形微微一滯。
西雅那沒心肝的東西,不是不在乎麽,每次都超級平靜的,氣得顧維希每回都想弄死她。
可如今想來,西雅不過是仗著演技好,蒙了他這麽多年。
畢竟,就算是普通的炮…友出了軌,也會拈酸吃醋,更何況他倆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情侶關係。
他倆,那是,整整五年的陪伴,整整五年的糾纏。
這樣的感情,若是真能割舍,他早已經割舍了,不會一次次地回頭,一次次地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