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沈太師抬腳便走進了門,身影在門內漸漸消失。

沈今棠麵不改色,眼神平靜如水,微微抬腳跟了上去,步伐沉穩而從容。

她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麵,麵對沈太師的怒氣,也毫不畏懼。

“走吧。”

始終不發一言,看完了這場戲的宋疏白,微微側身,對沈綰綰輕聲說道。

沈綰綰咬牙切齒地瞪了宋疏白一眼,眼神裏滿是憤怒與不甘。

她狠狠地跺了跺腳,隨後轉身走了進去,身影在門內漸漸模糊。

眾人看著沒有什麽好戲可瞧了,也便紛紛散了。

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一陣低低的議論聲,仿佛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場鬧劇。

——

進了府門之後,沈綰綰自是和沈太師等人一家團聚,其樂融融。而沈今棠卻自覺不受待見,便沒有湊熱鬧,獨自一人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啊——”

路過假山之時,沈今棠突然感覺自己腰間一緊,一股力道直把自己往假山處拖。

她心下頓感不妙,假山這邊的人不多,她即便是喊出聲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

於是乎,沈今棠抬手就打,手腕卻被人一把握住,反鉗製在身後。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沈今棠的動作微微一頓,身體瞬間僵住了。

也就是這一頓,給了顧知行機會,他身形一晃,連拉帶抱便將沈今棠拖到了不遠處的假山後。

“你做什麽?瘋了不成?”

沈今棠被他拽得有些踉蹌,她瞪著顧知行,眼神裏滿是不解和惱怒。

看著去而複返的顧知行,她實在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搞什麽把戲。

顧知行將沈今棠拖到假山後,順勢將她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微微低頭,眼神裏帶著幾分戲謔和不羈:“慫包,就敢對本世子橫!”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幾分調侃,仿佛在逗弄一隻受驚的小貓。

沈今棠被他抵在石壁上,身體微微發顫。

離得太近,她甚至能聞到顧知行身上獨有的鬆柏香氣,像是山間清風拂過鬆林,帶著幾分野性和不羈。

這種氣息,本應是粗獷的,可偏偏在顧知行身上,卻隻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灑脫感覺。

沈今棠的臉微微泛紅,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試圖躲避這股讓她心神不寧的氣息。

她微微皺眉,用力地試圖推開他,聲音裏帶著幾分不耐:“顧知行,你到底想做什麽?”

然而,顧知行隻是微微一笑,雙手撐在沈今棠的兩側,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與沈今棠貼在一起,那狹小的空間仿佛將兩人緊緊相連。

他的眼神裏滿是玩味,微微俯身,湊近沈今棠的耳邊,低聲說道:“小夫子,你真的以為本世子是那麽好打發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蠱惑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沈今棠耳邊輕輕摩挲。

他的呼吸噴在沈今棠的脖頸上,帶來一陣微微的酥麻,仿佛有一股電流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底。

沈今棠的臉色微微泛紅,她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顧知行笑著,盯著沈今棠的眼睛,眼神裏滿是曖昧與挑逗,“你覺得本世子想要幹什麽?”

他的臉離沈今棠越來越近,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那灼熱的氣息讓沈今棠的心跳不禁加速。

沈今棠怒從心底起,抬手就要打。

誰料,顧知行反應極快,一把就握住了她抬起來的手,順勢將她的手臂輕輕壓在身側。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卻並不疼痛,反而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溫柔,仿佛在安撫她的怒氣。

“放手!”沈今棠掙脫了半天,可他的手就像是鐵手一樣牢牢的禁錮住他,容不得她逃脫分毫。

“你這打人的毛病跟誰學的?動不動就抬手給本世子一個耳光?”顧知行湊近沈今棠,在她耳邊調侃道。

沈今棠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登徒子,隻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幾隻手來,狠狠地甩他幾巴掌。

她現在是動也動不了,假山這邊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過來巡邏,若是被人瞧見這樣,像什麽樣子?

顧知行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沈今棠躲也躲不開,氣得她眼眶都紅了一圈。

她微微仰起頭,試圖避開顧知行的侵擾,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躲。

她咬著下唇,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顧知行,你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沈今棠的聲音裏都有些哽咽,純屬是被氣的。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眼眶裏的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

聽出來沈今棠聲音的不對勁,顧知行連忙鬆了手。

他抬眼便看到那紅彤彤的眼睛,跟隻兔子似的,眼神裏滿是委屈。

顧知行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怎麽還哭了?本世子之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容易哭啊?”

他微微俯身,伸手輕輕拭去沈今棠眼眶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的眼神裏帶著幾分寵溺,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小夫子,別生氣了,本世子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你這模樣,倒是讓本世子有些心疼了。”

沈今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微微一愣,眼神裏閃過一絲迷茫。

她咬了咬唇,聲音低沉而顫抖:“那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