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言沒有還手,踉蹌地退了一步。
林織染直接驚呆了,沒想到他如此的暴戾,她趕緊衝上去扶住許子言,慍怒道:“霍靳池,你這是在做什麽!”
見她維護許子言,霍靳池怒火中燒:“林織染,你當著我的麵,維護一個外人!”
林織染道:“他不是外人,他是我朋友!”
霍靳池擰著拳頭,他是不想拿她怎麽樣,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許子言身上:“許子言,如果你是男人,就別他媽躲在女人身後!”
聞聲,許子言眸色淩厲起來,沒有以往的溫潤,他推開了林織染,活動了手腕。
兩人便打了起來。
這一幕直接讓周圍的人圍觀聚集。
但沒有人敢插手。
能看明白的,這是權力的象征,誰也不敢多拉架。
林織染頓時就急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她紅著眼,大聲吼道:“你們別打了!”
她吼得嗓子都啞了,可兩個人壓根就沒停止,反而越打越激烈!
許子言又不像霍靳池那麽暴戾,自然不敵他。
幾個回合,他已經落了下風。
林織染很著急,她不想連累到許子言,第一時間衝過去護住他。
她看著霍靳池快要落下來的拳頭,冷聲道:“霍靳池,你要打,先把我打死吧!”
霍靳池拳頭在半空中,死死的瞪著她。
拳風掃過林織染的臉頰,帶著一股淩厲的氣息。
她就這麽冷冷的看著他,四目對視,有慍怒,也有冷漠。
林織染不想管他了,見許子言嘴角溢出的鮮血,鼻青臉腫,愧疚不已,“子言,你沒事吧,我們去醫院!”
她想將他扶起來,奈何他太重了。
許子言喘著氣,安撫她:“我沒事,別緊張。”
霍靳池極力忍耐了,可沒想到他們不把他當一回事。
臉如陰霾所覆,那雙黑眸更是蘊著無盡的殺意。
他再次把許子言踩在腳下。
見此,林織染震驚,厲聲道:“霍靳池,你太過分了!”
“怎麽,心疼了?”霍靳池冷笑,臉上布滿著戾氣,怒聲吼道:“林織染,我說你今天怎麽突然變了個樣,原來你出軌了!你是嫌給我戴的綠帽子還不夠綠嗎?”
林織染抬眸看向他那雙慍怒的眸子,不可置信:“霍靳池,你在說什麽?”
霍靳池狠狠的把那一疊紙張扔在了林織染的臉上。
散落的紙張劃過她的臉,割得她皮膚刺痛。
“原來你懷了他的孩子!”霍靳池吼道。
那眼眸中迸發出的凶狠和猩紅讓他看起來猶如一隻被惹急的野獸般。
他這是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林織染忍著疼,注意到散落在地上,在她腳下的報告。
那是她懷孕,在醫院的就診證明。
還有上次許子言把她送去醫院,給她簽字的病情告知書和手術同意書。
霍靳池終究還是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可是他說什麽,他說,是她和許子言的孩子?
她把報告都撿起來,抬眸看向他,眼眶通紅,滿是失望:“霍靳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霍靳池那雙猩紅的眼,怒火滿滿:“林織染,我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
此刻的他渾身戾氣遍布,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
林織染擰著眉,很疑惑,又很震驚,更多的是諷刺。
到頭來,他如此不信任她。
從未想過,這是他的孩子。
林織染站了起來,她看向霍靳池,情緒有些激動:“如此,那你來殺我啊,你現在就殺了我!”
情緒過激,林織染淚如雨下。
到最後,是這種結果。
霍靳池抬起了手,但看到她倔強的模樣,拳頭握緊,能聽到他節骨咯吱作響。
他的視線落在許子言身上,冷冷地把她給推到一邊:“在我殺了你之前,我先殺了你的奸、夫!”
話落,霍靳池發泄式的對著許子言拳打腳踢。
許子言本身有些不清醒了,他沒帶多少人,寡不敵眾,意識有些模糊。
看到許子言被揍趴在地,林織染再次地衝了過去,她抓住霍靳池手,吼道:“霍靳池,你是瘋了!你真準備要了他的命嗎?這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