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染握緊拳頭,眸色冷冷地盯著他。
問出話的那一瞬間,眼角酸澀的疼,鼻音也很重。
“有事。”霍靳池淡漠道,一邊在換鞋子。
“什麽事?”林織染追著問。
明明早就已經知曉結果,可她還是想聽他的親口回答!
“你沒有必要知道。”
林織染感覺到了,他的語氣較之剛剛更為冷漠,甚至神色不耐。
“是和林未然在一起嗎?”
她不想與他拐彎抹角,她隻想得到一個真相。
他們還沒有離婚,沒離婚,那就是合法夫妻,既是合法夫妻,那她憑什麽不能知道他的行蹤?
霍靳池抬眸看向她,似乎觸碰到他的逆鱗上,有些不悅:“你問這麽多做什麽?這些就不是你該問的!”
嫌棄她話多了。
嫌棄她問到不該問的了。
林織染不想傻傻的等待,質問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你的行蹤。什麽是林未然能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
“我看到了,她來的時候拿走了一個文件,為什麽我不能送,要她來?!”
“林織染,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霍靳池麵色冷硬,看她的眼神也十分犀利,涼薄的說:“不該問的就別問,這才是你身為我妻子最應該要恪守的本分!”
他的話猶如當頭棒喝。
作為他的妻子,她無權過問任何事。
林織染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濕潤了眼眶,哽咽道:我連問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霍靳池語氣冷淡:“不是說要離婚了嗎?”
一句話,輕輕鬆鬆地就駁回了她。
所以,她才沒資格。
霍靳池煩躁得厲害,也沒在意她的眼淚,殘忍得就如一個對她見死不救的陌生人:“從前我沒有讓你管過這些,現在照舊也不要你管,做好你的霍太太,別越矩!”
林織染麵色蒼白,死死的咬著唇,她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苦苦等他回來。
又為何聽他說這麽殘忍的話。
從他回來到現在,前後不過五分鍾。
這五分鍾裏,但凡他解釋解釋,哄她一下下,他們也不會吵成這樣。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林織染站起來:“好,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說完,她跑了出去。
傭人見著,怕她有危險,連忙喊:“太太!”
霍靳池冷聲道:“別管她!”
她第一次與他吵架,無法待在一個屋簷下。
而他沒有挽留過一下。
林織染再也忍不住了,邊跑,邊淚流滿麵,哭的撕心裂肺。
實在跑不動了,又蹲在地上,捂著嘴。
為什麽他能理直氣壯?
為什麽要拿林未然傷害她。
他明明說過,他和林未然沒什麽,到最後還是與她牽扯不清。
哭了很久,哭得她眼淚都流幹了,才發現天很黑,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她起身,突然肚子一陣**,她怎麽都直不起腰來。
甚至疼痛還加劇。
孩子……
她意識到不好,趕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子……言,我現在肚子不太舒服,你能過來接我去醫院嗎?我現在在……”
二十分鍾不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她的麵前。
許子言迅速從車裏下來:“織染!”
林織染麵色蒼白,捂著肚子,痛苦的說:“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許子言看到她身下有血,也很慌亂,連忙把她抱起來:“我送你去醫院,會沒事的。”
林織染抓住他的手,疼的聲音都在發抖:“孩子不能有事!”
有那麽一瞬間,許子言猶豫了,也許這個孩子沒了,她才是真正的解脫。
所以他沒有回答。
但林織染就等他一個答複,充滿求救的目光盯著他,看著她的眼神,他還是無法忍心:“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聞聲,林織染才放下心,願意全部交給他。
醫院,許子言匆匆忙忙把她抱進去。
此刻,他心急如焚,生怕她出現什麽問題。
而後醫生道:“林織染的家屬呢?”
許子言道:“我在這。”
“你是病人丈夫嗎?趕緊在這裏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