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找了個咖啡館，漫不經心的喝著咖啡，時不時看著手機似乎在等待什麽。
一邊等待，一邊回想今天的表現。
盡管這一套話術，她已經練習了不下十遍，但真正麵對霍靳池的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和像是要她看穿的眼神，讓她無處遁形，也讓她的心裏有了不少的壓力。
隻希望霍靳池不要看出端倪來才好。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看了看那個沒有備注但卻十分熟悉的電話號碼，女人一下子麵露難色。
先是四處張望，確定這附近沒有人，這之後才接通了電話。
“喂？先生？”女人的聲音微微發抖，透著尊敬和害怕，還有試探。
不難聽出，對麵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沈歡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邊不僅有人聲，還有電流作響的聲音。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能夠聽出對方玩味的意思。
對麵的聲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僅如此，就連號碼歸屬地都查不到。
沈歡顏也不是沒想過查一查這個突然找上自己的神秘人的底細，隻可惜無功而返。
不管從什麽渠道都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反而還被警告，讓她不要想在背後動手腳。
不僅如此，自己的信息防火牆也是他一手安排。這防火牆，是國家一級安全級別的。
每每想到這裏，沈歡顏還是會覺得一陣心驚膽戰。
畢竟有這樣權勢的人，又是怎樣的人物呢？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答應神秘人做這件事情，是對還是錯。
隻可惜，現在是木已成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想這些也已經沒用了。
沈歡顏深呼吸一口氣，“辦的……應該還不錯。都按您吩咐的去辦了，就是……就是”
那邊輕輕嘖的一聲，顯然是對沈歡顏磨磨蹭蹭的態度很不滿意。
沈歡顏打了個寒戰，連忙繼續說：“就是我還是有點緊張了。”
畢竟是第一次麵對類似於霍靳池這樣的人。
她總覺得，這個神秘人跟霍靳池就可能差不多。不需要刻意的表露情緒，隻是一個眼神一個語氣就讓人害怕。
自己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撒謊就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要心不跳？那不太可能。
“蠢貨。”
神秘人明顯帶著點怒氣，“這麽點事情你都練習了多久了？我說過多少次了，霍靳池不是一般人。你稍微露怯或者猶豫就會被看出來，會被無限放大。一旦產生懷疑，那之前做的所有都白費了！”
和神秘人接觸這麽久，沈歡顏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的火氣。
一直以來他總是漫不經心，好像什麽事情都不上心一樣。
沈歡顏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對不起……”
其實她覺得有點委屈，既然神秘人也知道霍靳池不是一般人，怎麽就不能體諒自己麵對他的時候不自覺的發怵。
“對不起有什麽用？這件事情如果搞砸了，你自己知道結果。”
神秘人沒再說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沈歡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界麵發呆。
一點脾氣也沒有。
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