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夏沉思片刻,說道:“喬海盛想把我賣給黃元輝,他肯定向黃雲輝求了好處,我想弄清楚喬海盛和黃元輝之間達成了怎樣的交易。”
陸亦琛道:“好,那我們先去警局,黃元輝現在在警局裏。”
“嗯。”
黃元輝在深城是有些勢力的,局子裏也有熟人。
但他這次是被陸家人送進來的。
陸家權勢比黃家大,沒人敢得罪陸家,他想花錢找關係出去也行不通。
警方決定拘留黃元輝十五天。
黃元輝正罵罵咧咧的,陸亦琛和喬今夏就來了。
黃家和陸氏集團在生意場上有些合作,陸亦琛雖然常年在國外,但他畢竟是陸家少爺,偶爾回國也會出席一些宴會酒會。
黃元輝對陸亦琛有印象。
看見陸亦琛和喬今夏站在一起,黃元輝嘴裏罵人的髒話頓時卡住。
“陸......陸少,你怎麽跟她一起來了?”
雖說黃元輝輩分比陸硯洲高,但是陸家的權勢擺在那裏,他還是客客氣氣地稱呼陸亦琛為“陸少”。
昨天喬今夏是被陸硯洲救下的,黃元輝還以為喬今夏是陸硯洲的哪個小情人呢。
沒想到今天又瞧見她跟陸亦琛在一起。
陸亦琛看見黃元輝這個老色鬼,想到他對夏夏做的事就氣得咬牙切齒,想衝上去揍他一頓。
但這裏是警局,他不能衝動行事。
打人解決不了問題。
陸亦琛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眼神森寒地看著黃元輝,“你跟喬海盛達成了什麽交易?為什麽喬海盛願意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藥?”
喬海盛算什麽東西?黃元輝不想為了喬海盛得罪陸家的人,當場就把喬海盛出賣了。
“他知道我跟你們陸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他的公司最近經營困難,資金鏈斷裂,就快開不下去了,他想賣女兒換利益,想跟你們陸家攀上關係。”
黃元輝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個喬海盛難道不知道他女兒跟陸家少爺關係匪淺嗎?
黃元輝的視線在陸亦琛和喬今夏之間來回打量。
這兩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兒。
喬海盛的女兒攀上了陸家少爺,他居然不知情?
還通過他來跟陸家旁支的人攀關係?
“當然,以喬海盛的身份還不夠格跟你們陸家搭上關係,所以我隻能許諾他事成之後介紹陸家旁支的陸澤天給他認識。”黃元輝繼續說道,“陸澤天跟我比較熟,喬海盛要真願意把......”
說到這裏,黃元輝心虛的覷了陸亦琛一眼,聲音小了幾分。
“他要真願意把女兒嫁給我,讓陸澤天跟他合作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陸澤天是陸家旁支的人,依附於陸家主脈,權勢和財富都遠遠不如陸家主脈。
甚至不如黃家。
所以黃元輝在陸澤天麵前,身份地位要高一等。
他要是開口讓陸澤天跟喬海盛合作,陸澤天肯定會答應。
陸亦琛聽完,拳頭攥得死死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被氣的。
他好半天才平複下情緒開口:“就為了跟陸澤天搭上關係,喬海盛就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
陸亦琛沒想到喬海盛竟然這麽可惡。
今夏在他心裏是白玉無瑕、不可褻瀆的存在。
他視她為珍寶,可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把她當作交易的籌碼!
陸亦琛接受不了。
黃元輝囁嚅道:“陸少,你跟喬今夏在一起了怎麽不告訴喬海盛?他要是早知道自己的女兒跟陸家少爺在一起了,也不至於用她來做交易......”
“嗬嗬,喬海盛是什麽人你應該很清楚。”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喬今夏開口道,“這事是你和他的問題,你不要把錯誤推到亦琛身上,不是他告不告訴喬海盛的問題,而是你們就不該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黃元輝敢怒不敢言。
明明昨晚這個喬今夏還是任他宰割的小羔羊,明明差一點兒他就可以得到她了,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陸硯洲和陸亦琛。
美人沒搞到手不說,他還被人送到了局子裏。
黃元輝陰惻惻地想,這小妮子本該是他籠中之鳥任他褻玩,現在她竟然仗著有陸家人撐腰,對他甩臉子。
他心裏有氣兒沒地發,隻能討好地放低姿態說道:“是是是,是我的錯,我不該跟那喬海盛合謀做這麽下流的事,我不是東西,我禽獸不如!”
說著,黃元輝還兩隻手“啪啪啪”地抽自己巴掌。
陸亦琛怒火中燒,狠狠地瞪著黃元輝。
黃元輝一邊抽自己巴掌一邊懇求:“陸少,喬小姐,這次的事是我錯了,我任憑你們處置!還請陸少放過我。”
喬今夏思忖片刻,說道:“這樣,你就按原計劃介紹陸澤天給喬海盛認識,你組個飯局叫喬海盛帶上老婆和女兒一起赴宴,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黃元輝停下巴掌,愣愣地說:“啊?哦好好好,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警察說拘留我十五天,我要是失聯十五天喬海盛肯定會懷疑......”
黃元輝唯唯諾諾地看向陸亦琛。
陸亦琛冷著臉道:“既然夏夏有她的打算,那就聽她的。”
“我會想辦法把你撈出去。”陸亦琛眼中冷光駭人,“但你必須聽夏夏的話,按她說的做,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樣,我饒不了你,與陸家為敵的後果你考慮清楚。”
陸亦琛平時看著溫文爾雅,禮貌紳士,可他一動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讓人不敢靠近,眼神森冷可怕滿是殺氣。
這是喬今夏第一次見陸亦琛這樣。
她也愣了愣。
黃元輝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陸......陸少,您放心,我哪兒敢與陸家為敵,隻要您撈我出去,我肯定乖乖聽你們的話,你們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