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陸奶奶當即給了他一拳。
“臭小子,什麽場合啊,就知道亂說。”
沈沐漓也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絕殺。
讓她所有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行了,先上樓去收拾一下,我讓人做了你們愛吃的,一會兒下來吃飯。”
沈沐漓沉默了下。
她現在的確是狼狽的很,應該收拾一下。
至於跟陸奶奶說蘇雪落的問題,不如等著吃完飯吧。
她盡力一試,至於奶奶是不是能接受,這個她就管不了了。
“好。”她扶著陸奶奶進了別墅,先上樓洗漱。
陸錚落後幾步,進入客廳的時候,陸奶奶已經坐在沙發上。
小老太太冷著一張臉,端著六親不認的架子,然後,給了陸錚一個白眼。
“你奶奶我是過來人,沐漓那眼神,分明是不想跟你站在一塊。”
還說什麽造重孫子。
隻怕她重孫子距離受精卵還差十萬八千裏呢!
氣死她算了。
“你也真是不爭氣,我想辦法將人給你每天弄回來,你還沒哄好!”
“你說說你,以前挺聰明的人,現在智商是讓狗吃了嗎?”
“算了算了,我這不是罵狗了嗎?”
陸錚:“……”
“爛泥扶不上牆!要是沐漓真對你心灰意冷了,我也不幫你了!”
陸奶奶說完,罵罵咧咧回房間。
“陳媽,你說我這是造啥孽了,有這麽一個坑奶奶的孫子。”
“唉喲,我什麽時候能抱上重孫子啊。”
“可憐我驗孕棒買了一大堆,沒一個能用上的。”
說著,她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小抽屜,指著裏麵那七八個驗孕棒。
“這些估計都要過期了,陳媽,你幫我將這些東西扔掉吧,看著也鬧心。”
陳媽先扶著她躺下,隨後才去收拾抽屜內的垃圾。
按照習慣,都要檢查裏麵有沒有塞進去貴重物品。
隻是……
她打開查看的時候,看著驗孕棒的樣子,陷入沉思。
其實,驗孕棒跟新冠測試棒,不能說十分相似,隻能說一模一樣。
再深入想想。
沈沐漓如果真的陽了,那肯定發燒刀片嗓,渾身酸痛下不來床。
但那幾天,人都是生龍活虎的。
她不由捏緊了手中的東西。
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懷疑。
“陳媽,你等會兒幫我倒杯水。”
陸奶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思。
陳媽趕緊收拾幹淨,“好,我這就去。”
扔掉了驗孕棒之後,陳媽再次給喬露華打了電話過去。
“夫人,我懷疑,懷疑少夫人懷孕了。”
……
醫院的產科病房。
因為陸錚下過命令,林安隻允許醫生對蘇雪落使用保胎藥。
齊穎歎息一聲。
“她的身體情況本來就不適合懷孕,所以現在保胎已經是極為艱難。”
“所以其他的藥物還是暫時不要用,先保胎再說。”
她是產科的主任醫師,代表著最高權威。
林淼也點點頭。
“我覺得林助理跟齊主任的想法是對的,現在還是保胎重要,想必蘇小姐也是這個想法吧?”
蘇雪落躺在病**,一張臉腫的像是兩個血饅頭,眼睛眯成一條線。
嘴角滲出血絲,一張嘴便是鑽心的疼。
她根本就沒辦法說話。
林淼還殺人誅心,“蘇小姐不吭聲,看來是默認了咱們的辦法。”
齊穎點頭,“好,就這麽辦吧。”
秦煙在一邊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他們一人一句,根本不給她插嘴的機會。
等有機會開口了,大家已經決定好了,就算是她再說什麽也沒用。
好不容易等著人都出去了,秦煙這才滿臉心疼地坐在床邊,將自己通過渠道弄來的外傷藥給蘇雪落塗抹上。
“你以後還要嫁給陸錚,臉蛋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頓了頓。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怨毒。
“她就是存心想要毀了你的臉,讓你希望落空。”
蘇雪落恨恨地捶床。
她也這麽想的。
沈沐漓該死,真該死啊!
她一定會報仇。
將今日的羞辱百倍千倍還給沈沐漓。
秦煙給她上了藥,她覺得臉上冰冰涼涼的,沒有那麽疼了,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看著她這副鬼樣子,秦煙不由長歎了幾聲。
突然。
電話鈴聲響起。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麽能給我打電話?!”
她走出病房,找了一個無人的樓梯間,小聲嗬斥。
“我已經被查到了,陸總在找我,警察也在找我,你必須送我走,否則咱們一起玩完。”
秦煙的瞳孔猛地一縮。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一直藏在江天一號嗎?”
那人冷笑一聲。
“別說廢話,給我打一筆錢,我要立刻出國!”
秦煙不由煩悶不已,“我沒錢。”
“嗬嗬,你騙誰呢,你兒子剛死,遺產不都是你的?”
秦煙的猛地頓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你居然敢詛咒我兒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那人嗬嗬冷笑連連。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看來你跟你兒子還真是離心了!”
“你給我說清楚,我兒子到底怎麽了?”
秦煙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隻剩下滿心的慌亂。
難怪她一直打不通沈珵殷的電話。
難怪動用了很多人,也找不到沈珵殷的下落。
原來,原來……
她不由捂住了心口。
因為太痛,手指近乎**一般扣在那裏。
聲音都有些破碎。
“你不是讓他回來?他連夜趕回,遇上隧道坍塌,屍骨無存。”
“我勸你趕緊去繼承遺產,我要五百萬,盡快打給我!”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煙卻是有些站不穩,扶住旁邊的欄杆。
臉色一瞬間失了所有血色。
……
老宅。
沈沐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內就她自己,不由鬆口氣。
陸錚還算是講道義的,知道要離婚了,所以盡量保持距離,以免引起誤會。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洗漱,剛巧,邵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醫生,之前說好來警局,怎麽一直不出現?”
“我跟傅衍之隻是大學同學,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了,還讓我去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