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落頓時睜大眼睛。

驚恐地看著王雪。

她想要叫喊。

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居然喊不出來。

王雪嗤笑。

“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蘇雪落,你現在雖然是罪犯,可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監獄是最安全的。”

“不過,蒼天有眼啊。”

她忽然,從身上拿出來一條寵物蛇。

紅蛇吐著蛇信子。

觸目驚心。

“我忘了告訴你,我學習產科是一時興起,我的專業是養蠱!”

話音落下,寵物蛇就放在了蘇雪落身上。

蘇雪落現在喊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蛇,在她的身上不斷遊走。

粘膩微涼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

額角的青筋都要炸開。

但為了避免這條蛇會鑽入她的嘴巴,她還緊緊地閉住嘴。

眼底迅速充盈著紅血絲。

人都要瘋了。

本來以為這樣就是結束,沒想到王雪又掏出一條寵物蛇。

這條是黑色的。

看起來更像是眼鏡王蛇。

蘇雪落不斷地搖頭,眼淚不斷往下掉,眼神裏滿是祈求。

王雪視而不見。

又掏出第三條。

蘇雪落的臉色慘白,渾身都在發抖。

這顫抖的感覺,讓本來有些遲鈍的寵物蛇受了驚嚇。

更加驚惶地在她身上穿梭。

王雪冷眼旁觀。

直到是在看到蘇雪落昏過去之後,才默默地將寵物蛇收回來。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養蠱。

就是喜歡一些比較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小寵物而已。

當初她難產,是沈沐漓當機立斷救了她。

之後她就開始學醫,自考各種證件,本以為還要很多年,才能得到合適的崗位,沒想到遇上了冷瀾鳶。

這世上從來沒什麽巧合。

隻能說,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她不想去追究冷瀾鳶的目的,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崗位,還能替自己的恩人報仇,她甘之如飴。

……

沈沐漓的葬禮很是講究。

一場車禍讓她屍骨無存,隻能做了一個衣冠塚。

現場來了很多人。

這也看得出來,沈沐漓生前是一個很好的人。

施恩不圖回報。

所以引來了很多人為她送行。

冷瀾鳶跟軒轅祁站在家屬的位置,無異於是向所有人宣布,他們跟沈沐漓的關係。

但今天記者來這裏采訪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陸錚的狀態。

之前陸錚對沈沐漓算是愛答不理。

今天來還是不來,都是最熱的看點。

徐千尋作為接待,迎來送往,全程妥帖。

比對待自己的公司合同都謹慎。

恨不得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字典上查詢過,不會出現任何的歧義。

沈珵殷倒是很安靜。

仿佛這些事情都跟他沒什麽關係一樣。

就盯著桌子上的遺照出神。

與世隔絕。

“將東西全都搬走!”

靈堂之內,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讓所有人都是一顫。

緊接著,就看到很多保鏢湧進來。

不等大家反應,保鏢迅速將周圍的**以及白色的白綢全都毀壞。

周圍的賓客也有些慌亂,紛紛躲在了角落。

等徐千尋等人反應過來,靈堂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隻剩下沈沐漓的遺照還在。

這個照片,沒人敢動。

“陸錚!”

徐千尋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混蛋。

剛才負責打砸的保鏢趕緊回去,站在了陸錚身後。

林安頭疼不已,但還是得過來打圓場。

“徐總,沈總,軒轅總,你們先不要生氣,這其中有誤會啊。”

他現在真的是絞盡腦汁。

但陸錚這一次來的突然,還直接就動手,真是不好收場。

“其實陸總很思念太太,他……”

“他跟沐漓已經離婚了!”

徐千尋就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該留手,就直接打死陸錚最好。

“你不要叫沐漓太太,她現在更加自由,所以絕對不想跟陸錚再扯上半點關係!”

陸錚本來還算是平靜的臉色,如今風雨欲來,渾身都縈繞著低氣壓。

“我跟她,永遠都是夫妻,她永遠都是我陸錚的妻子!”

徐千尋被氣笑了。

“沐漓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當初沒拒絕這段婚姻。”

“她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你還想來這裏惡心他。”

“陸錚,我忽然想起來一句話,很適合你。”

“不要在她的靈堂哭,會髒了她輪回的路!”

陸錚捏緊拳頭。

“我不想跟你爭這些,我來,就是不許你們辦葬禮,沐漓沒死,她絕對沒死!”

“嘭!”

沈珵殷再也忍不住,拳頭狠狠地招呼在陸錚臉上。

之前那些保鏢打砸東西還行,但他們也不敢動沈珵殷啊。

所以陸錚被打了好幾拳。

軒轅祁也是目赤欲裂,在沈珵殷打累了的時候,也個了陸錚好幾拳。

冷瀾鳶將那遺照捧著,冷淡的眸光幾乎能就人穿透。

“陸錚,你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兒!”

“你們既然離婚,我作為母親,我女兒的一切,我都要搬出來。”

“現在就去!”

她能成就軒轅家族,從來不是善茬。

更知道如何捅人心窩子。

現在沈沐漓的遺物,大部分還在江天一號。

她不打算給陸錚留下任何念想。

“陸錚,你放心,我已經報警,想必警察會支持我的決定。”

話音剛落,邵陽就帶人來了。

他本來今天是要來祭拜沈沐漓,但半路上接到了消息,讓他來這裏順便出警。

所以才這麽快。

陸錚看到他之後,卻是忽然激動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邵陽,你特麽是不是在騙我!”

“你說那些DNA是沐漓的,那就是嗎?”

“你就是偷偷喜歡她,想要拆散我們,所以才騙我!”

“邵陽,我拿你當兄弟啊!”

“你特麽在這個時候,捅我刀子?”

邵陽冷著臉將他的手掰開。

“陸錚,你是不是有病?這麽大的惡性車禍事件,我一個人說了算?”

說完,邵陽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跟一個蠢貨解釋。

“車禍為什麽會發生,當天的目擊證人是不是有陸總,你比我更清楚!”

“人沒了,你現在來我這裏裝深情,扮人設了,怎麽,你公司股價需要你獻身?”

“陸錚,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