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偷聽我們講話。”秦昭狠狠地瞪著薑南禹。

薑南禹在樓下實在是坐不住,這才上來的。

他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讓秦昭那麽生氣。

“我不是偷聽,我到底跟誰睡了?”薑南禹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跟誰睡了?你自己心裏沒數?難道還要我說出來?”

秦昭仍舊是怒氣衝衝的。

“南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叫什麽?婚內出軌!你倆雖然是假結婚,但你也不能這麽幹啊!”

秦朝當然是護著自己的妹妹。

“我都要冤枉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跟誰睡了。”

薑南禹真的要哭出來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非要搞得那麽難看嗎?咱倆是假結婚,我當初也說了,不管你。所以你出了這個事,我也不跟你計較,明天去辦手續。”

秦昭雖然生氣,但是還有理智的。

她是感激薑南禹的,當初結婚的時候也確實說好,她不會幹涉他的。

所以現在她也不會抱怨什麽。

就讓這段混亂的關係徹底結束吧。

她真的心累了。

地震的時候她經曆了生死考驗,後來又是大悲大喜。

她真的心好累。

“沒有!我沒跟任何人睡過。我可以發誓。我要是跟別人睡過,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薑南禹是真的著了急。

好端端的,他怎麽就被扣上婚內出軌的帽子?

秦朝看了看薑南禹,“小昭,你是聽誰說的?我看南禹不像是在說謊。”

“哥,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你還幫助外人。”

“我哪是幫著外人,我這是在幫你。”秦朝戳了一下秦昭的腦門兒,“你冷靜一點,別動不動就炸,婚姻可不是兒戲。明天離,明天又不離,瞎折騰什麽?”

“這次是真的要離。”秦昭一本正經地說。

“你為什麽不願意信我呢?誰跟你說的,我跟誰睡了?”

薑南禹隻想弄清楚這件事。

“楚靜。”秦昭終於把這個名字說出來了。

薑南禹錯愕地看著秦昭,“你怎麽知道楚靜的?”

“哥,你看狐狸露出尾巴了,他覺得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所以就一直糊弄我。”

薑南禹欲哭無淚,“我沒跟你提過楚靜,誰跟你說的?”

“你媽!”

薑南禹愣了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腦袋裏開始慢慢複盤著最近發生的事。

秦昭見薑南禹不說話了,急忙指著他說:“哥,你看他是做賊心虛了,他就是跟人家睡了,他還不承認。”

秦昭冷哼了一聲,“薑南禹,我告訴你,如果是在之前你跟別人睡了,我根本不會怪你。

可你跟楚靜睡了,一個多星期之後就跟我表白,還表現得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還說什麽是提前練習,為了我們兩個好,這樣的三觀我接受不了。

我沒辦法接受任何形式的出軌,身體上的,心靈上的都不可以。

看在你當初幫了我那麽多的份上,我都不計較了。

明天咱們就去辦手續,今後兩家還和從前一樣。”

薑南禹回過神兒來。

“咱倆說的不是一碼事。”

“什麽說的不是一碼事兒?”秦昭不解,“這就是一件事。”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事,我以為你是因為看見我看片兒了,所以才跟我發脾氣。”

秦朝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們兩個吵架都吵得這麽有意思嗎?

“有什麽好笑的?你出去!”秦昭好像受到了嘲弄。

“我再聽一會兒,跟聽相聲似的。”秦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要是再來壺茶,上點兒瓜子就好了。

自己家妹妹和妹夫也太搞笑了。

薑南禹已經差不多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咱倆說的確實不是一件事,我說的是看片兒,你說的是我跟人睡覺。”

“你還看片兒了?那你是罪加一等!你有那麽饑渴嗎?”

秦昭叉著腰覺得越發不可思議。

“我那不是……”

薑南禹真的哭笑不得。

秦朝笑得更大聲了。

“你不是也看過嗎?”

秦昭有點兒窘,看向了秦朝。

秦朝立刻把嘴巴閉上了。

“秦朝!”

“相聲看完了,我撤了。”秦朝一溜煙似的跑了。

房間裏就剩下這兩個人。

一下子安靜下來。

秦昭坐在**仍舊生悶氣。

“我真的沒和楚靜睡過。”薑南禹情真意切地說。

“我不信。”秦昭把頭轉向一邊。

女孩子說不信的時候,其實心裏早就開始動搖了。

薑南禹伸出胳膊給秦昭看。

“幹嘛?苦肉計?讓我看看你的傷,我就不生氣了。我可沒有小鷗那麽心軟!”

我的心硬著呢!

“上次不是問我這傷是怎麽來的嗎?”

秦昭好像記得自己確實問過。

但是當時薑南禹沒說。

他當時也不是故意的,隻是這故事太長,需要從頭說。

後來就把這件事給擱置了。

“音樂節的時候,我確實碰見了楚靜,因為下大雨,我們困在了酒店裏。

我當時可能被下藥了,一直有種衝動,滿腦子都是你。”

“為啥你被下藥了滿腦子都是我?”秦昭的關注點總是那麽與眾不同。

“你是不是傻?”

“不許說我傻。”秦昭拿起枕頭朝著薑南禹就砸過去了。

“我想睡的是你,當然滿腦子都是你。”

秦昭用力眨了幾下眼睛。

那段時間他們倆差點擦槍走火的次數確實比較多。

“然後呢你跟她睡了?”

“睡個屁!我能跟她睡嗎?我跟她一共見過兩次。”

“我不信。”秦昭再一次轉過頭去。

“當時那藥效挺猛的,我確實有點控製不住。我看見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就直接衝過去,想著劃個傷口,身體疼了,就能恢複一些理智。

而且流一點血,藥效也就沒那麽強了。”

秦昭不敢插嘴,突然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當時我自己不受控製,那一刀劃深了,劃到了大動脈,我是恢複了些許神誌,可血噴出去好多,一直止不住。

然後被120拉走。”

秦昭呆呆地看著薑南禹。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沒跟她睡過,在你心裏我是一個這麽隨便的人嗎?”

秦昭眼神仍舊是呆呆的。

她似乎腦補那個畫麵。

“你信我嗎?”

秦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