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下了大雨之後便是雷陣雨。
一直都沒有航班。
他們隻能在酒店裏等著。
薑南禹十分煩躁。
他在看火車票,隻是坐火車實在是太慢了。
“大禹,你說你著什麽急呀?”大個從來沒見過薑南禹這麽著急。
以前他們去別的城市錄綜藝也好,參加音樂節也好,總要停留幾天的,薑南禹也喜歡玩兒。
到一個新鮮的地方自然是要吃夠了,玩兒夠了。
這一次他有點反常。
“我想家了不行嗎?”
薑南禹看了看火車票,最終也沒有買,高鐵買不上,隻有綠皮火車,時間太久了。
說不定他還沒到,飛機這邊已經可以飛了。
“下去喝點兒酒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薑南禹心裏怪煩躁的。
於是三個人一起下樓去喝酒。
酒店的餐廳裏,三個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點了幾個菜,開始喝酒。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三位,咱們店有滿贈活動,這是送給你們的原漿啤酒,也是我們這邊的特色。”
服務生將三大瓶啤酒分別放到了三個人麵前。
“好,謝謝。”
三個人也沒有在意,這種滿贈活動也不是頭一次見了,沒什麽稀奇的。
索性繼續喝。
“這啤酒味道還可以。”大個第一個喝了。
胖子也緊跟著說:“確實還不錯。”
薑南禹見他們兩個都說不錯,自己也嚐了一口,卻覺得不是那麽個意思。
“好喝嗎?我怎麽覺得有股怪味兒?”
“沒有吧?挺好喝,這好像確實是這裏的特色。”
“來之前我還查了攻略,這個啤酒還是挺有名的,可能是你自己喝不慣吧。”大個說。
胖子也附和說:“也許是你心情不好,所以喝什麽都覺得不對味兒。”
薑南禹覺得挺有道理的,可能因為心情煩躁,連帶著味覺也出了些問題。
他喝了幾口,實在覺得喝不下去便放到了一邊。
三個人繼續暢聊。
旁邊一直都有服務員。
兩個服務員也在閑聊。
“我聽說那位楚小姐又哭了。”
“上次去她房間送吃的,也看見她哭了,眼睛特別紅。”
“她好像還上熱搜了呢,音樂節上出了那樣的事兒,她臉上怪掛不住的。”
“說到底她是個女孩兒嘛,女孩兒臉皮都薄,要是我可能都退圈了吧。”
“現在的網絡暴力太可怕。”
薑南禹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音樂節大部分的人都住在這個酒店,楚靜也不例外。
“她該不會想不開吧?”
“可別在咱們酒店鬧自殺呀!要是真出了事兒,咱們酒店也就完了。”
薑南禹聽到這裏的時候坐不住了。
這兩天他確實也看到了微博上的新聞。
楚靜剛剛歸國,之前的演奏會辦得挺好,結果毀在了這個音樂節。
確實打擊挺大的。
他決定去看看,和大個胖子打了個招呼,便上樓去了。
他是知道楚靜的房間號的。
輕輕敲開了門。
楚靜打開了房門,看見是他,並沒有多意外。
反倒是有幾分緊張。
“你怎麽來了?”
楚靜讓開了門。
“你還好吧?”薑南禹關心地問。
到底兩家算是親戚,薑南禹不可能視若無睹。
“你是不是也看新聞了?”楚靜臉上帶著幾分憂愁。
她的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哭過。
“其實你不需要理會網上那些人怎麽說的,網絡對於一些人而言就是一個發泄口,之前我和小鷗的新聞也鬧得滿城風雨。
他們說的都特別難聽,後來我發現不在意他們,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不用太在意的,好好彈鋼琴就行了。”
楚靜坐在**,整個人都十分溫婉,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古典美人。
骨子裏自帶一種優雅氣質。
可能楚家把她培養得很好。
這樣的女人,付珍和南亞瓊是一眼就喜歡的。
“謝謝你特意跑來安慰我,我現在好多了,總要有個過程的,我會振作起來。沒有大家想的那麽脆弱,難過是肯定難過的,但我能過得去。”
楚靜不想被薑南禹看低。
雖然她逃不掉聯姻的命運,也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夠幸福。
她不想被薑南禹把控,這個婚姻裏最好是她能把控他。
薑南禹突然覺得口很渴,倒不是那種非要喝水的渴,是一種燥熱,由內而外的燥熱。
“有水嗎?”
薑南禹問。
“有的。”楚靜急忙給薑南禹倒了杯水。
水是酒店冰箱裏的,很涼。
薑南禹打開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涼意從口腔擊穿心底。
可是喝完了還是有點兒渴。
渾身上下都開始燥熱起來。
這種感覺有點兒很奇妙的熟悉感。
上次和秦昭……
不對。
他頓時感覺到不妙。
又想起那杯味兒不太對的啤酒。
是有人給他下藥了嗎?
可是在這個地方誰給他下藥啊?
薑南禹看向了楚靜。
楚靜應該一直在樓上的吧?
“你怎麽了?看你臉好紅,是發燒了嗎?”楚靜十分關心地問。
薑南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朝著門口走去。
楚靜可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她急忙追了上去。
“我看你臉色不太對。”楚靜突然腳底下絆了一下,一下子撲到了薑南禹的身上。
女人身上的馨香,像是勾人魂魄的蠱。
她的嬌軟貼著他的身體。
薑南禹那一股子燥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想起了秦昭。
秦昭也很軟。
這一想不要緊,前些日子兄弟的不安分,此時更不安分了。
他一雙眼睛盯著楚靜看。
楚靜也沒什麽經驗,看著那雙帶著欲望的眼,竟然有些害怕。
她是想讓他撲過來的,又害怕他撲過來。
楚靜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她在想自己可以做點兒什麽。
薑南禹死死地盯著她看,盯得她有點發毛。
“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你很熱嗎?看你臉這麽紅。”
楚靜慢慢地走近了薑南禹。
薑南禹的理智在一點一點崩塌。
如果沒有前些日子和秦昭差點擦槍走火的鋪墊。
此刻他不會這麽難受的。
恰恰是因為之前他的欲望一直沒有得到疏解。
此刻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真的抑製不住了。
體內像是有一隻怪獸,那隻怪獸馬上就要衝出他的身體。
突然,薑南禹朝著楚靜撲了過來。
“啊——”楚靜嚇得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