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頭暈。”秦昭躺在**動彈不得。

躺著的時候不覺得,一起身明顯感覺頭重腳輕,腳底下像是踩著棉花。

薑南禹湊過來,摸了摸秦昭的腦門。

“艸,你發燒了。”

果然還是感冒了。

最近感冒的人挺多的,昨天秦昭在路上又凍了那麽久。

“我緩緩,好像沒那麽嚴重。”秦昭倒不覺得多難受。

薑南禹坐了起來。

站在秦昭這一側的床邊看著她。

秦昭平躺著,一側過身子來,正對著……

“你這個……”

秦昭指了指。

薑南禹一低頭,老臉一紅。

“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早上男的都這樣!”

“哦……”

薑南禹迅速去了趟洗手間,“兄弟,你真的有點兒過分了!”

他顧不上那麽多,從洗手間出來,便讓前台送了個體溫計過來。

給秦昭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不是很高。”

薑南禹給薑宏祖發消息,“小昭發燒了,這幾天我們就不回去住了。”

“我去給你買退燒藥。”

“行。”

薑南禹去了趟藥店,買了退燒藥和感冒藥。

秦昭吃了藥,就躺在**。

“要不回你娘家住幾天?”

“別了,再把家裏人都傳染上,我媽那個人,誰感冒,她都得感冒。”

秦昭確實比之前懂事了。

“要不住我們家另外一套房子?”

薑南禹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房子沒有提前收拾,主要是沒人住,暖氣都停了。

北方的天氣,還就是要暖氣,空調的話,會讓人不舒服。

“就在這兒住著吧。”薑南禹歎了口氣,“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實在沒什麽好辦法。

“我真是上輩子欠下你的了。”

秦昭忍不住笑笑,“所以你是來還債來了。”

“行,我還債!”

薑南禹出去買了早點,秦昭沒什麽力氣,是他一勺一勺喂她吃的。

吃了飯,吃了藥,秦昭出了點汗,身上舒服些了。

“你今天有工作嗎?”

“下午有個綜藝要錄,我得出去一趟。”

“嗯,你忙你的。”

薑南禹看著秦昭臉上的紅潤,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來。”

“沒胃口。”

秦昭想了想又說:“我突然想吃張記包子鋪的包子了。”

“你可真饞,生病了,還不忘了吃!”薑南禹可真服氣,“行,晚上給你帶。”

中午兩個人吃了飯,秦昭繼續睡覺,薑南禹便去工作了。

秦昭下午舒服了一點,便開始到處打電話,也在微信上找認識的人搭線。

這部戲之後,她還要接別的戲,不然都沒飯吃了。

可是忙了一下午,都沒有合適的。

“難道老天爺這是要堵死我的路嗎?”

秦昭不服氣。

剛和周良之吹了牛,結果她就玩完了,這不應該是她的劇本啊!

秦昭開始給很多公司投簡曆,她現在沒有經紀公司了,全都要靠自己。

等她好一點了,就去蹲劇組,說不定能撈一兩個角色。

打定主意,發現天都黑了。

“薑大魚怎麽還不回來?”

秦昭嘀咕著看了看時間,都七點了。

想給他發消息,又擔心他在忙。

她站起身來,又覺得頭重腳輕,一測體溫,三十七度八,還是低燒。

秦昭有點兒沒脾氣,又吃了藥,然後喝了水,在**躺著。

薑南禹是九點才回來的。

“你怎麽才回來?”秦昭坐在**,眼睛含著眼淚。

“今天這波觀眾不配合,有個地方錄了好幾次才算完,你餓了吧?”

薑南禹走到了床邊,剛要把東西放下,秦昭突然摟住了他。

“薑大魚,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秦昭又哭了。

薑南禹也是哭笑不得,昨天晚上在路邊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等那麽久沒哭。

今天在舒舒服服的酒店裏,不過是多等了一小會兒,她反倒是哭了。

“我還能把你丟在酒店裏不管?”

“我害怕嘛,萬一我死在酒店裏,屍體臭了都沒人管,我多慘啊。”

薑南禹好想笑啊,又不好意思笑。

“你放心,發燒不死人的,你都快好了!再說了,我不會等你屍體臭了再來給你收屍的。”

秦昭抬頭,拍了一下薑南禹,“煩人!”

“快吃飯吧,你要的包子。”

秦昭見到好吃的便喜笑顏開。

薑南禹有時候覺得她這樣挺好,隻要有好吃的就能開心,多好啊。

“怎麽是素的?”

“你發燒還吃肉的?不想康複了?”

秦昭大口吃著,這家包子鋪很有名,素三鮮也是他們家的招牌。

“等你好了,再帶你去吃肉的。”

“行。”秦昭開心地接受了素餡的包子。

吃完飯吃了藥,薑南禹收拾了一下。

秦昭的電話響了,“您好,沒錯,是我投的簡曆,哦,這樣啊,那如果有合適的角色,可以聯係我,我都能接的,好的,再見。”

說著她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薑南禹看了看她,“你這個惡毒女配拍完了?”

“嗯。”

“接不到角色?”

“別提了,周良之那個王八蛋在短劇圈裏封殺我!現在人家都不找我合作了。”

秦昭又接了一通電話,接完臉色也不太好看。

“都是這種,這次找我的是女主的惡毒婆婆。”

“你還能演婆婆?”

“化老年妝唄!現在短劇圈裏演員也挺多的,特別卷。”

秦昭哼了聲,有點兒生氣。

“那你去嗎?”

“不去也得去,要不然更沒飯吃了。”

“我養你啊。”薑南禹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能說出這句話來。

秦昭卻撇撇嘴,“我才不要你養呢,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嘁,我那麽稀罕養你,跟豬似的,誰樂意養,不得把家裏吃窮了。”

跟豬一樣,反而容易養。

秦昭翻個白眼,懶得理會他。

薑南禹也沒吭聲,他覺得好奇怪,自己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薑家

薑宏祖端著一碗湯上了樓,剛安頓好顏嬌玲,一下樓就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

南亞瓊一套典雅的紫色套裝,帶著blingbling的大耳環,項鏈、手鏈、戒指全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走紅毯呢。

她正是薑南禹的親媽,南亞瓊。

“你來有事?”

南亞瓊抬眼看了一眼薑宏祖,“你這話說的,我來找我兒子,當媽的見見兒子不行嗎?”

“小禹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