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假戲真做,哎呦喂,陸森野,你把我往火坑裏推!”
“跟我在一起,怎麽就是火坑了?薑大魚,你把話說清楚!”秦昭不甘示弱。
“對,就是火坑,我現在就在火坑裏!”
“你才是火坑呢!你是火坑!”秦昭伸手就去打薑南禹。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專門動手不動口!”
“鼻涕蟲,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啊!”
“你還敢打我,你是不是男的!”
陸森野和夏小鷗在一旁看熱鬧。
陸森野邊磕瓜子邊樂,夏小鷗也覺得怪有意思的。
這倆人萬一真在一塊了,那這薑家是不是房頂都要被他倆拆掉啊!
“還打不打麻將了?”陸森野忍不住說。
“打麻將!煩死了!”秦昭皺著小眉頭說。
“明明是你自己煩!”
“薑大魚,你從現在開始,不要跟我說一句話!”
“我跟你說話,我是孫子!”
兩個人仍舊是互嗆。
這麻將打得可真有意思。
樓上的麻將老人組也是相當熱鬧。
薑宏祖偏愛顏嬌玲,大概能猜到她要什麽牌,回回都能給她發好牌。
歐楊卻死心眼兒一根筋,他在顏嬌玲上家。
“三條。”
顏嬌玲剛要去摸牌,陸峰那邊要碰。
顏嬌玲有點兒火大,“歐楊,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
“你想多了,我跟你作對幹什麽?”
“那為什麽我要胡的,你每次都能把我打過去!”
歐楊傻傻地看著她,“我哪兒知道你要胡了!我又沒看你的牌。”
陸峰被逗笑了,拍了一下歐楊的肩膀,“老弟,活該你娶不到媳婦兒。”
就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薑宏祖在一旁笑笑,發了一張九條。
“胡!”顏嬌玲瞥了歐楊一眼。
歐楊也有點兒氣,“你們兩個是不是出老千!”
“是你自己傻!”顏嬌玲回懟道,“這是我們倆的默契。”
歐楊沒脾氣,他就不該答應打麻將,被喂狗糧了不說,還總是被數落。
關鍵是因為顏嬌玲的關係,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氣死!
快十二點的時候,青年組的麻將局散了。
陸森野和夏小鷗贏得最多。
秦昭輸得最多,她本來就不怎麽會。
輸了錢好心疼,心情自然不好。
“薑大魚,都怪你!一開始說好的,輸了算你的!”
“憑什麽算我的!”
“你挺大個老爺們,說話不算數!”秦昭叉著腰,一副要把錢要回來的樣子。
“我就說話不算數,我氣死你!”
薑南禹輸了錢自然也不痛快。
“好了,好了,錢還給你。”夏小鷗說著要給秦昭轉賬。
“我不要,我就要他給!當初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的!”
薑南禹向外走,“放煙花去了!”
四個人把煙花搬了出去,在院子裏準備放煙花。
已經有人開始放煙花了。
薑南禹拿著打火機先放了一個,漫天的火樹銀花,喜慶又浪漫。
“薑大魚,我也放一個。”秦昭跑了過去。
“你會嗎?一邊待著去吧!”
“不行,我就要放!你教我!”
“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我是你老婆,你必須教我!”
“我欠你的!”
秦昭雖然想放煙花,但是真到了要點燃的時候,心裏也害怕。
“你離得那麽遠,點得著嗎?”
還薑南禹拿著她的手湊近。
“啊——”秦昭尖叫連連,點燃之後,薑南禹拉著秦昭逃跑。
煙花再一次升空,五顏六色開始綻放。
“太刺激了,我還要來!”
“你可以了,姑奶奶!”薑南禹不願意帶著她,嫌麻煩。
“那我自己來!”秦昭一把奪過了薑南禹手裏的打火機。
“我真服了你!”薑南禹擔心秦昭出事,還是跟著。
陸森野和夏小鷗就站在一旁。
“你覺得這倆人有戲嗎?”
夏小鷗搖了搖頭,“我覺得沒戲,他倆在一塊,還不得把家拆了,沒法過日子。”
陸森野敲了敲夏小鷗的腦袋,“你是不是一開始也覺得跟我也沒法過日子!”
夏小鷗轉頭看向陸森野,“你臉那麽臭,脾氣也那麽臭,又那麽龜毛,誰樂意跟你過日子啊!”
“夏小鷗!”
夏小鷗立即捂嘴,“我收回!”
“晚了!”
夏小鷗撒腿就跑,陸森野去追她。
“我錯了,錯了,我把剛才的話收回!”夏小鷗一邊跑一邊求饒。
“沒用!我聽見了!”
陸森野將夏小鷗逮住,剛好一束煙花升空,綻放出層層疊疊的花朵,十分絢爛。
陸森野從背後擁抱著夏小鷗,靜靜地看著煙花。
“好美啊,陸森野。”
“是啊。”
“我沒見過這麽美的煙花。”
“我也是。”
“希望我們每年都能這樣安安靜靜地看煙花。”
“會的。”
陸森野側過臉去,在夏小鷗的臉上刻上了一個吻。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不遠處秦昭和薑南禹還在吵架。
“你剛才跑得太慢了!”
“你差點兒燒到我手!”
“你活該,我說了,不讓你弄!”
“我就要弄!”
……
打了麻將,放了煙花,大家鬧騰了好一陣子,又都餓了,於是又吃了點宵夜。
陸森野和陸峰回了家,夏小鷗和歐楊回了歐楊那邊。
大家都是開心的,是滿足的。
回去的路上,歐楊問夏小鷗,“閨女,你輸錢沒有?輸了,爸爸補給你,補給你十倍。”
“我沒輸,你呢?”
“我能輸嗎?我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夏小鷗收到顏嬌玲的消息,“小心你爸發脾氣,他輸得最多。”
夏小鷗忍不住偷笑,沒有說什麽。
薑南禹和秦昭回房準備睡覺。
自從上次兩個人同時睡在**之後,他們都是一起睡的。
畢竟什麽也發生不了。
秦昭看著自己銀行卡裏的餘額,心可疼了。
陸森野鬧的厲害,非要玩大的,她輸的最多,輸了十幾萬呢。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秦昭越想越傷心。
薑南禹從浴室裏走出來,就看見秦昭癟著個嘴巴要哭。
“哎哎哎,大過年的,你幹嘛呀?”
秦昭不搭理他。
“就算是唯一一個鋼鏰被我吃到了,你也不至於哭吧?沒出息樣!”
“我輸了好多錢!都怪你!”
“怪我?”
薑南禹覺得自己挺無辜的,怎麽什麽都怪他?
“我說怪你就是怪你!我好不容易才攢的錢,啊——”
秦昭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