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禹十分無語。
他想把秦昭推開,又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秦昭的呼吸噴在他臉上,溫溫的。
他距離她那麽近,能嗅到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
不知道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很好聞。
薑南禹突然喉結一緊。
他低頭看了看秦昭。
秦昭閉著眼睛,睡得很香。
老實說,也難怪秦昭總是自戀,她確實有自戀的資本。
哪怕她閉著眼睛,也能看出她漂亮的五官,飽滿的額頭,彎彎的眉毛,纖長的睫毛。
她小時候就是個美人坯子。
隻是因為她總愛哭,又淌著大鼻涕,才讓人忽略了她的美。
這一刻,薑南禹突然意識到,他再也不能把秦昭當成那個淌著大鼻涕不願意練功的小女孩兒了。
秦昭突然動了動。
她吭嘰了一聲,吧唧了兩下嘴。
薑南禹突然一個沒忍住,笑了,“鼻涕蟲,你流口水了。”
秦昭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薑南禹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啊——”秦昭戰略性地向後,“你你你——”
“你自己跑過來的啊!不關我的事!”薑南禹必須澄清,免得她又訛上自己。
“我怎麽……”
“你先把口水擦掉吧。”薑南禹打斷了她的話。
秦昭立即擦了擦嘴。
“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薑南禹唇角彎了彎。
“我呸——”秦昭輕哼一聲,“就你,還美色?”
“那你說你為什麽流口水,還大半夜跑過來抱著我。”
秦昭皺著眉撅著嘴,“可能僅僅是因為我覺得你那邊熱乎。”
薑南禹嗤笑一聲,沒說話。
“你什麽意思?你不信啊?”
薑南禹再次沒說話,而是聳了聳肩膀。
這把秦昭氣到了,“你陰陽怪調的,搞什麽啊?你說話!”
讓他說,他就偏偏不說。
薑南禹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直接下了床。
秦昭定睛一看,頓時笑噴。
“哈哈哈——薑大魚,你身上——”
薑南禹也覺得身上一陣濕濡,低頭一看,全都是血!
他穿的是一件銀色的睡衣,鮮血十分明顯,整個下半身全都是!
“哈哈哈——你來大姨媽了——太搞笑了!”
秦昭笑得在**直打滾。
薑南禹越發無語,他叉著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秦昭,“怪誰?”
秦昭突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從**下來,發現自己身上也全都是血。
漏了!
滿世界都是,還弄了薑南禹一身。
姨媽血側漏,真的有夠尷尬!
她朝著薑南禹憨憨地笑了笑,“我在家裏都是用安睡褲的,這邊沒安排,所以……”
兩口子渾身都是血,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倆去哪兒血拚了。
“怎麽辦?”
要是讓家裏的傭人幫忙清洗,這件事肯定就傳得全家都知道了。
秦昭丟不起這個人,薑南禹也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我們扔掉吧?扔進外麵的垃圾桶?”
薑南禹冷哼一聲,“血衣,扔垃圾桶,你不怕有人報警,然後被懷疑發生了命案嗎?”
秦昭擰起眉頭,一琢磨確實也是這樣!
“那去外麵幹洗店?”
“所以你是想丟人丟到外麵去?”
秦昭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那你說怎麽辦啊?”
薑南禹摸了摸下巴,“你來洗。”
“我?”秦昭搖了搖頭,“我沒幹過這種事。”
“你連衣服都沒洗過?”薑南禹錯愕地看著秦昭。
“我為什麽要洗過衣服啊?我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好不好?我們家現在不行了,但之前很好的!”
薑南禹一想也對,秦昭之前可是大小姐。
“算了,我洗。”
薑南禹算是敗給她了。
“你會?”
“全人類大概隻有你不會!”
秦昭指著自己說:“那我是獨一無二的!”
“……”
薑南禹隻好將兩件睡衣抱進了洗手間裏,秦昭疊被子的時候,發現床單也弄上了一些。
不過床單是他們結婚準備的大紅色,不怎麽明顯。
秦昭還是把床單抱給了薑南禹。
薑南禹站在洗手間裏洗衣服,越想越氣。
他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嗎?
“秦小昭,我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麽嗎?”
秦昭扒著洗手間的門,“可能是吧。”
“!”
秦昭朝著薑南禹憨憨一笑,“做家務的男人還蠻帥的。”
薑南禹感覺這是在誇自己,“是嗎?”
“是啊,韓劇裏我最喜歡那些會做家務的歐巴,會做飯的最帥了。”
薑南禹側轉過頭來看著秦昭,“你在套路我?”
“沒有啊,我說真的!”
“我是不會給你做飯的!”薑南禹怒斥道。
秦昭撇撇嘴,“不做就不做唄,我要我將來的老公給我做。”
“將來的?你有目標了?”
秦昭點了點頭,“跟我們一起拍戲的有一個。”
薑南禹微眯眼睛,“你想給我戴綠帽子?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
“我當然知道了,正因為什麽都沒有,才敢跟你說的嘛!咱們早晚都要離婚了。”
薑南禹白了秦昭一眼,“你記住,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必須的必!”
薑南禹感覺心好累。
夏小鷗放假了,每天就是到處約朋友,到處玩。
這天她來找陸森野。
“年底了,公司財務幫我清點了一下,我這邊能挪出一個億來。”
夏小鷗詫異地看著陸森野,“真的?你要幫小昭?”
“嗯。”
“小昭跟我說薑家能再拿一個億,加上老歐的一個億,再有你這邊,三個億。”
“差不多能幫秦家挺過去了,隻要挺過去,他們就能回款了。他們家有一個快爛尾的樓盤,能把地鐵修過去,爭取到地鐵,房子應該好賣很多。”
夏小鷗舒了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這樣的話,秦家的危機也就差不多解決了。
夏小鷗摟著陸森野的脖子,用力親了一下,“你真的太好了,陸森野!”
陸森野捏了捏夏小鷗的臉,“鼻涕蟲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算是她積來的福報吧。”夏小鷗摟著陸森野沒鬆手,“你今天晚上要回俱樂部嗎?”
陸森野心裏向下一沉,“對。”
“怎麽現在管得那麽嚴啊?你明天回去不行嗎?晚上陪陪我,我好幾天都沒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