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瀅看了看時間,“小鷗,我不等你了,晚上我有直播。”

“好,你先去忙。”

“明天加油啊!”

夏小鷗朝著江瀅揮了揮手,吃飽了飯,夏小鷗又回到了排練廳裏。

大家都很重視明天的考核,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就能被留下,所以都格外刻苦。

晚上留下來練習的人也不少。

大家各練各的,也有的互相在壓腿、壓肩什麽的。

大家的水杯是統一放在了排練室門口的桌子上的。

水杯是舞劇院統一發的,每個人的都一樣,在這裏練功服、舞蹈鞋都是統一的。

為了區分大家的水杯,每個人的水杯上都貼著自己的名字。

郝佳在壓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夏小鷗,夏小鷗非常投入認真。

她對待舞蹈,從來都是忘我的境界。

郝佳瞄了一眼水杯的位置,隨後拿起一個水杯就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將水杯放回了原處,然後又繼續訓練去了。

夏小鷗出了一身的汗,她渴了,去拿水喝。

郝佳的注意力不在訓練上,而是在夏小鷗身上。

隻見夏小鷗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她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夏小鷗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晚上陸森野來接夏小鷗。

夏小鷗躺在副駕駛位置上攤屍一樣。

“累嗎?”

“累死了。”夏小鷗說話有氣無力的,“陸森野,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怎麽樣能讓我一晚上長高五毫米。”

“什麽?”

“我想長個,要求不高,長高零點五公分就行。”

陸森野忍不住笑出聲,“怎麽突然想長個?”

“舞劇院今年的身高標準提高到了一米七,我還差零點五公分。”

夏小鷗有點兒沮喪。

“除非特別優秀,可以破格錄取,否則沒戲。”

等紅燈的時候,陸森野伸出手來摸了摸夏小鷗的腦袋,“我借給你零點五公分?”

“怎麽借?”

“把我身上的骨頭截一節按你身上。”

夏小鷗被逗笑了,“尺寸不合適,再說了,你那點身高,在籃球界,本來也不夠,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努力吧。”

陸森野輕聲笑著,“你一定能被破格錄取的,放心。”

“對我那麽有信心嗎?”

“必須有,我老婆嘛。”

“誰是你老婆?現在頂多算女朋友。”

“早晚都是。”

晚上陸森野把夏小鷗帶回了藍水灣,連帶著小狗也接過來了,還是這裏舒服一點。

陸森野準備好了洗澡水,“我給你放好洗澡水了,你泡個……”

話還沒說完,陸森野就發現夏小鷗竟然睡著了。

她太累了。

最近累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陸森野心疼地走過去,輕手輕腳幫夏小鷗換了睡衣,給她蓋好了被子。

“睡吧,你一定能被錄取的,首席夏小鷗。”

第二天的考核終於到了。

所有人都來得特別早。

按照規定,這一天必須穿舞劇院發的練功服和舞蹈鞋,梳統一的丸子頭,不能化妝,純素顏,保持指甲的衛生,不能做美甲。

每一項都十分嚴格。

就像是經曆一次大考似的。

第一項內容,就是老師親自量身體的各項數據。

身高,體重,體脂率,臂展長度,上身長度、下身長度,腳背高度等等一係列。

每個人的數據都無法造假。

第二項內容就是基本功展示,也分為多個環節。

第三項內容是隨機音樂舞蹈展示。

由舞劇院的老師統一進行打分。

最後進行綜合統計,選出八個人正式進入舞劇院。

夏小鷗非常緊張,她的身高的確是差了零點五,她需要用更好的基本功去彌補這零點五的差距。

她的整個過程都順利極了。

在她的基本功和舞蹈展示環節,更是讓老師們頻頻點頭。

結束考核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按照一開始的安排,當時就能出分數,公示進入舞劇院的人選的。

可是卻沒有。

“大家稍安勿躁,關於最後的名單,老師們出現了一些分歧,可能需要下午才出來,大家先去食堂吃飯,等一等。”

顏嬌玲告訴大家。

夏小鷗一顆心空懸著,因為顏嬌玲最後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長。

顏嬌玲沒機會告訴她,正是因為她,所以名單才沒有出來。

她確實很優秀,但是身高差了那麽一點點,所以老師們有點兒想法。

有人不同意她進來,有人則同意,還需要開會討論出個結果來。

夏小鷗沒心思吃飯,一直擔心自己進不去。

她一麵告訴自己,因為身高進不去,她能接受。

可是還是十分忐忑。

下午的時候,大家又聚集在了舞劇院。

顏嬌玲和幾位舞劇院的老師都在,開始宣讀正式進入舞劇院的名單。

夏小鷗站得筆直,不斷鼓掌,恭喜進入舞劇院的成員。

她在默默祈禱著,下一個名字就是自己。

“最後一名,夏小鷗。”顏嬌玲看向了夏小鷗。

夏小鷗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猛地抬頭時,恰好對上了顏嬌玲的目光。

“恭喜你啊,小鷗,你進了,進了!”江瀅在後麵小聲地說著。

很多人給她鼓掌。

“老師,我舉報!”

大家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郝佳。

她臉色蒼白,一隻手捂著肚子,那隻手上還貼著膠帶,明顯是剛輸完液的。

“郝佳,今天考核,你為什麽沒來?我說過的,沒來的話,就等於放棄了。”韓影說。

郝佳眼淚汪汪地看向了顏嬌玲,“顏院,我是想來的,我做夢都想來,可是我來不了!”

“為什麽來不了?”

“因為她!”郝佳指向了夏小鷗,“我現在舉報夏小鷗惡意競爭,她給我喝的水裏下了藥,導致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上吐下瀉,淩晨四點鍾直接去了醫院,根本來不了。”

台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種事其實並不新鮮。

隻是拿到台麵上來說,還是頭一回。

“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的杯子就是證據。”郝佳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杯子,“老師可以去進行化驗,也可以提取指紋,我的杯子上如果有她的指紋,就證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