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那個明明不是她,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還要強裝歡笑。

“快別打趣我了。”

“哎呀,珞姐,都這麽明顯了,你們就官宣了唄。”

“是啊,小溫,什麽時候喝喜酒?”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直到老師喊她們去上課。

上完課溫珞回到自己的宿舍裏。

那件外套她是沒有的,隻好聯係人給自己去國外買回來,否則就要出岔子了。

晚上,陸森野和夏小鷗還是親熱了。

好幾天了,親熱勁兒一直沒過去。

夏小鷗很快就睡著了,陸森野撐著腦袋看著夏小鷗。

手下的人已經跟他匯報過了,這段時間,夏小鷗出了點事。

陸峰找過她,馮婉婉找過她,溫珞也找過她。

可是夏小鷗硬是一個字沒跟他提。

陸森野伸出手來撫摸著夏小鷗的臉頰。

她肯定被嚇壞了,可她就是不跟他說。

她什麽時候才會學會依賴他呢?

依賴自己的男人,又不丟人。

他發現自己有好多事情要做,他得給夏小鷗踏平這條路。

可最近著實有點兒忙,過幾天吧。

夏小鷗的課差不多上完了,最近就是複習。

雖然沒課了,可她還是雷打不動,早上八點去自習室,陸森野覺得太早,索性不送她了,隻是在她上完自習去接她。

期末考試重中之重,還有一個個人編排的劇目表演,學分很高,她必須重視。

手機響了好幾聲,她去看。

“到了,幾點出來?”

陸森野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夏小鷗回複了消息,“半個小時吧。”

“那我去買點東西,你要是先出來就等一會兒。”

“好。”

夏小鷗又把自己的劇目順了幾遍,沒什麽問題,她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從練功房到學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之前夏小鷗是完全步行的。

但是現在時間緊張,陸森野沒什麽耐心,總是催她。

她便騎共享單車。

練功房的門口總會停著共享單車。

掃碼騎車。

在去門口的必經之路上,路過一個籃球場。

京大有自己的體育館,但是學生們還是喜歡露天的籃球場,因此這邊的籃球場也沒有廢棄,雖然破舊,但仍舊有學生來打球。

如今天氣熱了,來打球的人也越來越多。

夏小鷗每次途經這裏,都會看幾眼。

她腦海中會浮現出陸森野年少時的樣子。

他會不會也像那個小個子似的,哪怕身高不足,也敢跟大個子硬碰硬。

“讓開——”

突然一聲吼。

一個籃球朝著夏小鷗砸了過來,一個大個子的男生跑過來,不知道是為了救球,還是為了救人。

他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夏小鷗躲閃不急,大個子的男生在追上籃球的一刹那,一下子撞到了夏小鷗。

夏小鷗連人帶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她整個人活生生在路上擦出去一小段距離。

“你沒事吧?”

幾個籃球隊員走過來,其中一個扶起了夏小鷗的共享單車。

夏小鷗隻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

因為這會兒天氣熱,她隻穿了一件T恤,外套放在了車筐裏。

薄薄的T恤甚至也摩擦出了口子。

有人把她拉了起來。

“沒,沒事。”夏小鷗強忍著疼痛,有濕濡的東西向下淌,她覺得應該是出血了。

**出的胳膊上,能看出斑駁血跡,上麵都是土,還有小石子。

甚至碎玻璃渣。

下巴上有一點碰破了皮。

“要不要去醫務室?”那個撞倒夏小鷗的大個子,還算客氣,“抱歉啊,打得太投入了。”

能看得見的傷,隻有夏小鷗的胳膊和下巴,看上去都是一些皮外傷。

但夏小鷗知道,她這半邊身子可能都有傷,因為很疼。

“沒事,回去上點藥就行了。”

“真沒事嗎?”大個子再三確認。

夏小鷗擺了擺手,“你們繼續玩吧。”

她扶起共享單車,又騎了一會兒,身上實在是太疼了。

陸森野的催魂奪命call打了過來。

他一向沒耐心,說好了半個小時,他可是卡著時間的。

夏小鷗接了電話,“哪兒呢?”陸森野不耐煩的聲音。

“你進來吧,我摔著了。”

如果不是實在太疼了,她是不願意喊陸森野進來的。

陸森野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一身狼狽的夏小鷗。

“怎麽搞的?”

“騎車摔了。”

“笨死了!”陸森野抬手要敲夏小鷗的腦袋,手舉起了又放下了,“哪兒疼?”

夏小鷗指了指。

陸森野擋住夏小鷗,撩起夏小鷗的T恤一看,整個側腰全都是血。

“不行,得去醫院。”

陸森野二話不說,便將夏小鷗打橫抱了起來。

“車車車,車還沒鎖呢!”

“管那麽多!”

“不鎖要扣錢的!”

陸森野沒搭理她,抱著她一路狂奔,然後送到了車上。

又一路開車帶著夏小鷗來到了醫院。

他來之前給白嶼打了個電話,白嶼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人。

外科處理室裏

醫生準備好了所有的藥物,然後看了一眼夏小鷗。

“把衣服脫了。”

“啊?”夏小鷗一愣神兒,下意識地看向陸森野。

醫生看向陸森野,“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已婚。”陸森野走到夏小鷗麵前就去解夏小鷗的衣服。

她一個手臂包括手滿是傷,確實不太方便。

陸森野幫她脫了T恤和褲子。

夏小鷗隻穿了內衣褲,格外窘迫,如果隻有醫生還好。

關鍵是陸森野一直直勾勾地盯著。

脫了衣服,傷口全部暴露出來。

從手到屁股,整個右側全都是擦傷,一大片一大片的,看著觸目驚心。

“幸好你反應快,手臂撐著了,要不然這麽好看的臉蛋可就毀了。”

萬幸,夏小鷗隻有下巴上一丁點兒傷口,是傷的最輕的地方。

“先消個毒吧。”

醫生拿著鑷子夾著消毒棉沾了一點棕黃色的消毒水,剛一接觸到皮膚。

夏小鷗疼得就叫出了聲。

火燒火燎的,疼得人要暈過去了!

“輕著點!”陸森野嫌棄地瞪了醫生一眼。

年輕的女醫生覺得怪委屈的,“這沒辦法,就是疼,忍忍吧。”

夏小鷗是側躺著在病**,每一次觸碰傷口,她都想哭。

太疼了,又不想那麽沒出息。

陸森野在賽場上大傷小傷不計其數,他也經曆過這種外傷的處理。

知道確實很疼。

他站在夏小鷗頭的這一側,像是摸小狗的腦袋一樣,摸了摸夏小鷗的腦袋。

以示安慰。

他握住了她的手。

最痛苦的莫過於手臂了,因為手臂上有一些石子、土渣、玻璃渣之類的,醫生需要用鑷子一點點清理幹淨。

那簡直就是酷刑!

“怎麽這麽多玻璃渣啊?”醫生皺著眉頭清理著,“忍忍吧,這萬一有紮進肉裏的,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