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小鷗回過神兒來，抬眼看向了陸森野，“沒事。”
她想站起身來，可雙腿發麻，一個踉蹌。
陸森野急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你怎麽了？”
“可能是坐太久了，腿麻了。”
陸森野直接將她抱到了沙發上，捏了捏她的腿，“好點嗎？”
“沒事了。”
陸森野見夏小鷗情緒不高，“你被騙的錢，興許能追回來。”
“真的？”
“立了案，抓到了一個犯罪團夥，正在審，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太好了。”
夏小鷗嘴上說得太好了，可表情仍舊木木的。
陸森野又道：“到底怎麽了？”
“你說我這次桃花杯的選拔賽進不去怎麽辦？”
夏小鷗從未如此緊張過。
她之前還有機會，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明年倒是還有一次荷花杯，可荷花杯的含金量畢竟不如桃花杯。
而且隻有拿到桃花杯的金銀銅獎，才能進入舞劇院實習。
陸森野將夏小鷗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你緊張？”
“說不緊張是假的。”夏小鷗苦笑，“這跟你們比賽不太一樣，你們輸了還能贏回來，我如果輸了，就真的輸了，這是我最後一屆桃花杯了。”
夏小鷗低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似乎有些顫抖。
顫的陸森野的心，直**漾。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能我進不了。”
夏小鷗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雖然每次選拔賽前，她都有做準備。
可是這一次這預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她不敢忽視。
“如果你進不了舞劇院，你會做什麽？”
“當老師。”夏小鷗直言道，“如果我不能繼續跳舞，那我大概就是這個命了，我媽說了，到那個時候，就認命。”
提起自己的未來，夏小鷗還是有很多規劃的。
“我有編舞的能力，到時候可以帶孩子上課，帶她們上舞台，還可以帶藝考的學生，我都能行。”
陸森野發現自己並不那麽了解夏小鷗。
她的確執著於跳舞的夢想，可對自己的未來卻有多重規劃。
哪怕她這輩子沒辦法跳舞了，她也仍舊可以擁有燦爛的未來。
她這樣的人，將來不管怎麽樣，都會很幸福的。
因為她有幸福的能力。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又有什麽好怕的？”
“嗯？”
一語驚醒夢中人。
“全力以赴，哪怕輸，也要輸得漂亮一點。”
夏小鷗朝著陸森野抿嘴笑笑，然後用力點了下頭。
當她意識到自己被陸森野抱在懷裏的時候，有點兒羞赧。
她掙紮著要下來，“要睡覺了。”
“是，要睡覺了。”
“睡覺”兩個字從陸森野的嘴裏說出來，怪怪的。
“我說的不是那個睡覺。”
“我說的也不是啊？”
夏小鷗被陸森野撩撥得有點兒囧，“不跟你說了。”
陸森野卻抱著她不鬆手，反倒是抱得更緊了。
“我把你安慰好了，你是不是也安慰我一下？”
“你怎麽了？”
陸森野頓時板起臉來，“你沒看新聞？”
比賽不看也就算了，新聞最起碼了解一下吧。
“哦。”夏小鷗想起來了。
“下場就是生死戰了，我壓力也很大。”
“那……”
陸森野在夏小鷗的嘴唇上輕輕一啄，“我們互相減減壓？”
“怎麽減壓？”
陸森野湊到了夏小鷗的耳邊，“我們一起做運動。”
“運動？”夏小鷗越來越聽不懂了。
陸森野無語，“**啊，傻瓜！”
夏小鷗的腦袋“嗡”的一聲，“誰要……”
陸森野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第一次是在沙發上，一開始夏小鷗不肯，還是陸森野關掉了燈，磋磨著她，她才願意的。
之後陸森野又把她抱到了**。
嚐試了好幾個姿勢，有的成功的，有的沒有。
但是很快樂，很暢快。
陸森野是，夏小鷗也是。
做完夏小鷗沉沉地睡去。
黑暗中，陸森野的眼睛卻一直睜著。
他撫摸著夏小鷗稚嫩的小臉，湊過去吻了吻，隨後輕手輕腳下了床。
他拿起了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消息回了一個“好”，隨即就穿上衣服出了門。
陸森野開車去了梵語公寓。
溫珞對於陸森野的到來，意外，也不意外。
她穿了一套藍色絲綢的睡衣，嚴絲合縫，不露絲毫。
卻總令人浮想聯翩。
比起上次，溫珞的熱情，這次顯得有些疏離。
“有事？”
陸森野坐在了沙發上，溫珞沒有給他倒水的意思，好像並不歡迎他似的。
“桃花杯，你是評委？”陸森野單刀直入，也不說那些虛的。
他很清楚，如果溫珞是評委，夏小鷗一定會被淘汰的。
所以夏小鷗那莫名的預感，不是沒有道理。
他雖然不在這個圈子裏混，但是圈子和圈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有錢有勢，才有話語權。
“是。”
“如果我猜得沒錯，不管夏小鷗跳成什麽樣子，你都會想辦法淘汰她，對吧？”
老實說，溫珞上一次還知道做做戲，讓人撞到夏小鷗，讓夏小鷗受傷。
其實她完全不用這麽麻煩，直接淘汰，別人也無話可說。
反正沒有觀眾，她們評委說什麽就是什麽。
溫珞低頭一笑，“所以你找我是想替你的妻子走後門？”
“條件。”
溫珞心裏一刺。
她雖然早就做足了準備，知道陸森野會因為這件事找她，也知道陸森野在故意氣自己。
可是真正對峙的時候，她總是心虛。
總感覺陸森野對夏小鷗像是真的。
“陸森野，既然你對我已經沒有感情了，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會因為你遷怒到別人。”
溫珞說話淡淡的。
和上次那個哭著表白的女人判若兩人。
他故意疏遠她，那好啊，她也故意疏遠她。
咱們倒要看看，最後誰贏。
溫珞自小跳舞，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從來都是別人追捧她，仰慕她。
哪怕對方是陸森野，她也希望受追捧和仰慕的人是自己。
“我不信。”
溫珞突然就笑了，“你以為我還愛你吧？因愛生恨，所以報複夏小鷗？”
“不可以淘汰夏小鷗，開個條件。”
“條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