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木棠純
馬車走走停停數十日,最終到達了死亡森林,還是千曖在馬車上加了禦風術的結果。死亡森林最外圍顯然有不少人紮居在此,加上來來往往的傭兵和俠者,人也甚多。看見一輛傭兵毫無保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即將駛進那麽危險的森林時,隻有少數人麵露憐惜之色,大部分的人都裝作沒有看見。
沒辦法,每天來這裏送死的人實在太多了,誰不想從中拿取寶物發一次橫財,可是活著出來的數量實在太少,蠢人多了,他們也管不著是不是?
“那個,請等一等。”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響了起來,眾人望向聲音出處不禁小小驚豔一把,看來又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少爺而已,不過,長得倒是挺不賴。
馬車也隨聲停了下來。其實這馬車沒有少年的叫喚也是會停的,森林叢草繁多,輕裝上陣比較好。
“那裏麵十分危險,為什麽不準備好再進去?”少年看見馬車停了,走上前去,繼續勸導著。像這種沒有傭兵保護的馬車,估計進去不要半個時辰裏麵的人就會死盡!
眾人也顯得十分無聊,紛紛轉頭看向馬車。想看看裏麵的人到底是有持無恐還是天真可笑。
充當車夫的奴靜靜候在一邊,這時車簾掀開了,伸出一隻十分秀氣的手,手很白卻不纖細,明顯是一位少年的手,然後一張秀美的小臉出現在眾人麵前,精致的娃娃臉,濃而彎的眉毛,晶藍的眼睛又大又閃,左眼上蒙上了一塊白絲巾,紅唇微笑,十分可愛秀美。一身樸素的白衣不但沒有減分,反而增添不少平和的氣質。
邪輕輕一跳跳下了馬車,麵對眾人顯得有些羞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不知各位有什麽問題……全部都聚集在這裏?”
一開始那好心的少年也走了過來,發現眼前的少年十分隨和後,也淺笑道:“我等看見你馬車就要駛入那危險的禁地,所以不由張口製止到,馬車中就隻有你一個人麽?”
“還有我師父……”邪也報以一笑,學著他的口氣,使自己的語氣沒有過分僵硬。
“你師父?”少年突然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不出等級的少年的師父究竟是個什麽厲害的角色。同樣,周圍眾人也是這麽想的。
另一邊。
“木清爺爺,這馬車裏真有人嗎?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到?”名為木清的老者旁邊站著一個青衣少女,明眸貝齒,皮膚嬌白,也算是個美人。
木清沒有回答,隻是不斷撫摸著長須,一臉思考狀。
林嬌嬌見老者沒有回答,嘴巴一嘟,不樂意了,然後扯另一位老者的袖子,撒嬌狀:“桔井爺爺,你說呢?還有木表哥幹嘛多管閑事啊,我們不是有急事嗎?”
“嗬嗬,嬌嬌急了。我也想看看馬車裏麵坐著誰呢,如果不是微弱的氣息發出,我還以為就一人呢。”還有一點桔井沒說,就是他感受不到那個馬車夫的氣息,就好像……死人。
桔井和木清相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千曖正閉眼休憇,將外麵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臉上照常一片平淡。暗德斯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看不出表情的女人一眼,微微眯眼,看不出這個女人還不笨,知道放出一點氣息出來,不過,那個紙人她想怎麽解決。
這時傳來了邪輕輕的呼喚聲:“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您不下來嗎……?”
回答他的是一隻雪白如玉的細手拉開車簾,纖細似無骨,帶著嬌柔。眾人不禁秉住呼吸,想睜大眼睛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美人才能配上這樣一隻手。車簾瞬間拉開,露出嬌小的身軀來,可惜一張小臉被一頂紗帽遮擋起來,朦朦朧朧卻還大致能看得出樣子,遮擋住了迷人的黑瞳,顯出稍顯平常的麵容,皮膚很白很細膩,可是五官看起來實在一般,白皙的皮膚也隻增添了幾分姿色,頂多中等偏上,不由讓以為出現絕世美人的眾人大失所望。
邪沒有關注眾人的表現,十分殷勤的迎了上去,喚到:“師父……”
聽到此稱呼,眾人臉色皆是一僵,嘴角有些抽搐。這……便是他所謂的師父?怎麽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即使再鶴發童顏,也應該是約為二十歲的少女,而不是發育都沒良的稚女!
見此,眾人十分默契的唏噓一聲,紛紛離去。隻有那開始的少年還站在原地,一個勁的盯著千曖看,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麽。
望見千曖朦朧紗帽中幽深濃鬱的黑漆漆的大眼,即使看不真切,也能讓仔細觀察過的人感覺到其中的魅力。木棠純腦裏飛快閃過什麽,卻最終什麽也抓不住。
被眾人誤以為有同情心的少年正是與千曖有過一麵之緣的木棠純。
邪扭頭看見木棠純總是盯著千曖看,心裏不樂意了,她是我一個人的師父,別人怎麽能這樣看呢!
“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木棠純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很是隨和。
沒等千曖回答,一聲醋味兒十足的女聲傳來:“表哥,這樣的庶民如此尊貴的你怎麽會見過呢!”林嬌嬌麵帶不屑的看了千曖一眼,然後鼻孔朝天的走向木棠純,化為溫柔的小貓,“表哥~很晚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呢,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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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意思了吧,兩千字!相當於兩更~!算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