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佩佩用力掙紮了幾下,卻無法掙脫魏立軍的大手,眼中也升起一絲怒氣,但對方卻在談論她的業務,她一時也無法發作出來,正準備推辭,李勝天也站起來,手一伸,已經伸到兩人的握手處,一邊說道:“魏總好,在下害蟲偵探所所長李勝天,很高興認識你。”

魏立軍幾感到手一麻,然後發現握住的手已經換了一隻,正是李勝天的大手,心中也詫異一下,既而暗怒,隻是他不清楚李勝天的底細,加上不願意在施佩佩麵前失了風度,所以,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快,不過,他也不會把李勝天放在眼裏,隻是看在施佩佩的麵子上,才勉強說道:“原來是李所長,幸會。”

李勝天的目的隻是讓魏立軍不再握著施佩佩的玉手,眼見目的已經達到,也鬆了手,一邊說道:“害蟲偵探所的宗旨是打倒一切罪惡,維護人間正氣。如果魏總以後有什麽不方麵出麵的事,一定記得找在下,一定能讓你滿意的。”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魏立軍遲疑一下,還是把卡片接過去放入口袋。

魏立軍又看向施佩佩,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說道:“施律師,我先前提議你任征遠集團S市分部律師顧問的事,當然,如果你不怕路程遙遠,我非常歡迎你直接任征遠集團總部的律師顧問,還望你認真考慮?”

施佩佩點點頭,說道:“謝謝魏總的盛情邀請,我會考慮的。”

這時,楊時剛走到李勝天的麵前,目光陰森地盯著他,以低沉的聲音道:“李所長武功高強,運氣更是不錯,前次我承認輸了,不知李所長有沒有興趣再較量一場,當然,純粹是友誼比賽。”

李勝天搖搖頭道:“楊部長就不要抬舉我了,前次我雖然僥幸打敗了你,但那是我的運氣太好,論真正本事,我可遠遠不是你的對手,怎麽還敢與你友誼比賽,此事休要再提。”

楊時剛隻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憤直衝腦門,是的,確實應該是悲憤,而不是純粹的憤怒,想想也能了解,當一個弱於自己的對手在某一次運氣來了時打敗了自己,然後從此不再與自己交手,想想這個挫敗了又無法報仇的感覺,就會讓你憋得快發瘋。

“李所長說得不錯,此話就當我沒有提過,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次交手。”楊時剛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一段話來。

李勝天當然聽出楊時剛話中深深的怨恨,不過,他當然不會把楊時剛放在心上,點點頭道:“嗯,我也希望有那個機會,但願下次見麵,我不會再被你壓著打了。”

楊時剛怎麽聽怎麽不舒服,知道再說話就是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魏立軍雖然很想留在這裏,但卻沒有任何理由,與施佩佩說了幾句話來,不得不離開。

看見魏立軍一行人離開,李勝天與施佩佩重新坐下。

施佩佩倒不知道李勝天與吳臨常之間的恩怨,不過,她是律師,察顏觀色是她的強項,說道:“勝天,你認識吳總他們?”

李勝天說道:“你不也認識他們嗎?”

施佩佩聞言笑笑道:“我是律師,當然要了解S市各大公司的情況,大成實業也算是大型的公司,我也有過研究,認識他們也不奇怪,你是怎麽認識他們的?哦,我明白了,你是開偵探所的,對互方麵的人物也在注意。”

李勝天本來不想讓施佩佩知道他與大成實力之間的恩怨,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一些事,她知道後,也能有一定的警惕。

“佩佩,你應該比較了解大成實力吧,大成實力是一個具有黑幫背景的公司,由以前的小刀會合法化而來,就算是現在,大成實力依然在幹著不法勾當,我現在與他們已經結了仇,至於仇恨,主要是由於五鳳會,吳臨常對五鳳有著非份之想,通過借款來壓迫五鳳,而我破壞了他的好事,前幾天,我與楊時剛比武,扮豬吃老虎,最後關頭把他打昏過去,從而失去了一條街和壓迫五鳳的機會,你說這個仇大多大?所以說現在吳臨常對我可是恨之入骨,以後,你也有小心一點,如果你與我走得太近,說不定他們會遷怒於你。”李勝天說道。

施佩佩可是秀外慧中的當代白骨精,一點就透,聞言點點頭。

李勝天又道:“佩佩,征遠集團是幹什麽的?”

施佩佩這時才發現先前隻顧著說李勝天的事,聽到李勝天這麽一問,她的臉色立即沉下來,輕聲道:“征遠集團以外貿為主,幾乎能出口的都能做,總部在首都B市,在S市也有分部,征遠集團資產隻有五十多億,看上去並不算最大型那類,但其集團能量非常強大,能出口除禁止之外的所有商品,當然要有關係才行,這就又要說到魏立軍的家勢了,魏立軍的爺爺是前國級幹部,雖然退居二線,但關係卻很多。他的父親魏成國,某部副部長。他母親曾織秀,征遠集團董事長,他還有一個叔叔,也是身居要職,據說與前幾號首長都能對上話。再加上親戚的關係,真是盤根錯骨,整個家族形成一個團體,實力非常強大。魏立軍有著強大的後台,一向橫著走路,在B市,就沒有幾個人放在他眼裏,而B市外,就更沒有人敢惹他了。最重要的是此人極端好色,在B市有是名聲再外,隻是他看上的美色,隻要不是身後勢力強大,他就不會放過,先是以利相誘,如果不成,就會強取豪奪,隻是他事後往往用錢打發,或威脅等等手段,讓受害者保持沉默,所以,這幾年來,他依然逍遙法外。”

李勝天見到施佩佩陰沉的臉,也明白她在擔心什麽,因為施佩佩就是一個美女,正是魏立軍這種人窺視的對象,以前對方沒有見到她倒也罷了,現在,見過了,以先前魏立軍看施佩佩的眼神,可想已經把她列為獵取對象,施佩佩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