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天正色道:“盛姐啊,你是出生在富貴家庭,不知窮人的艱辛啊,你不知道,害蟲偵探所開業半個多月,隻接了一樁案子,而且還在辦理之中,如果再沒有收入,一兩周後,害蟲偵探所就會被動關門,本來我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失去這份工作,我的生活費、學費就沒有著落,到時,除了去當鴨子,我可能就沒有活路了,那可以喪盡天良的逼良為娼啊!”

盛玉蘭聽得臉上升起兩抹紅暈,叱道:“什麽鴨子,說得那麽難聽,我看你能說會道,長得還算不錯,去當那個什麽正合適,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你所騙,你很快就會發財的。”

李勝天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喜出望外道:“我真的有那方麵的潛力?嗯,盛姐目光如炬,洞若觀火,看人絕不會錯的,如果害蟲偵探所倒閉了,我就聽盛姐的,朝那方麵發展,到時,還望盛姐多多照顧我的生意啊,我一定八折優惠。”

“哈,哈……”跟著來的那名警察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但立即發現不對,連忙用手捂著嘴。

盛玉蘭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脖子根,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到李勝天的麵前,一手抓出,已經抓住李勝天的衣領,叱道:“我,我要殺了你!”

李勝天當然能避開盛玉蘭這一抓,不過,他卻沒有避開,身體矮下去一點,微微朝後仰著,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搖動,一幅癱了的模樣,嘴中大叫道:“盛姐息怒!是小弟說錯了,七折,三折,哦,不收錢也行!”

盛玉蘭更氣,咬牙道:“你,你還說,我,我要槍斃你這個油腔滑調的家夥!”說著,她已經拔出腰間的手槍,指著李勝天的腦袋。

李勝天的臉色立即變成蒼白,驚恐道:“盛姐姐,盛大嬸,盛姑奶奶不要槍斃我啊,小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嬰兒,你這一槍打死我,就是一屍三命啊!”

那名警察一看不好,連忙走過來,說道:“盛隊,有人來了。”

盛玉蘭這才清醒一點,扭頭一看,果然,在大門外已經擠著數人,那些人,全是明證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站在最前麵的就是施佩佩。

“啊,你們什麽時候來的?”盛玉蘭臉上閃過一絲驚亂,下意識問道。

李勝天也看到施佩佩一行人,連忙叫道:“佩佩,快叫盛姐把槍收起來,走火了會死人的!”

施佩佩邁步進入辦公室,來到盛玉蘭身邊,歪著頭打量著李勝天與盛玉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看那模樣,根本不打算出手,反而在看笑話一般。

盛玉蘭也覺得抓住李勝天的衣領並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不妥,收回槍,鬆開李勝天的衣領,退後一步,側身看著施佩佩道:“佩佩,你是來英雄救美,哦,不,是美女救英雄來了?”

施佩佩微笑著道:“盛姐真會說話,我進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進來看看盛姐的威風,你不知道,你先前拿槍指著李所長的造型真是太醋了,這叫什麽,哦,就叫美女逼英雄,讓我看得佩服不已,所以進來近距離欣賞。”

盛玉蘭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你不是來美女救英雄,這樣我也放心了,李勝天,佩佩看著你快要被槍斃了也無動於衷,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夠啊。”

施佩佩臉上升起兩抹紅暈,眼珠一轉,笑道:“盛姐這句話就不對了,你怎麽能說李所長沒有魅力呢,你不是已經用槍在威逼他了嗎?”

盛玉蘭呆了呆,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勝天已經接口道:“佩佩不愧為優秀的大律師,能透過表麵現象看本質,先前,盛姐拿著槍指著我,要我答應,你不知道,當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的腦袋時,我的三魂已經去掉二魂,正準備屈服時,你終於來了,這才把我從盛姐的虎口下救了出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李勝天,你,你竟打胡亂說,我,我崩了你!”說著,她的手再次摸到腰間,準備再次拔出槍來。

李勝天嚇得身體立即閃到施佩佩的身後,叫道:“佩佩,救命啊,盛姐又要用槍威逼我了!”

施佩佩哭笑不得,好像她變成了李勝天的擋箭牌,叱道:“她感逼你與我何幹,你躲在我身後幹什麽,難道你一個大男子還要一個弱女子保護!”說著,她讓到一邊,沒想到李勝天依然躲在她的身後。

那一邊,盛玉蘭氣得酥胸一陣起伏,跺著腳道:“李勝天,你出來,看來我斃了你!”

李勝天躲在施佩佩的身後,一點也不以由施佩佩保護而不好意思,反而向天打了個哈哈,說道:“我現在有佩佩保護,再也不會受你的威脅了。”

盛玉蘭大怒,猛地拔出槍來,叱道:“李勝天,你出來,看我不教訓你!”

李勝天眼見盛玉蘭已經氣得變了顏色,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雙手高舉著從施佩佩的身後走出,無奈道:“盛姐,算小弟不對,不該亂說,總之,一切都是因為小弟過於感激給你語無倫次,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決定,中午請盛姐共進午餐,一方麵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麵,則是回敬你前次請我進餐,另外,佩佩今天保護了我,已經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表示感激之情,不知二位能不能賞個臉?”

盛玉蘭冷聲道:“這些獎勵是局裏決定的,與我沒有關係,至於前次請你吃飯,隻是感謝你讓我立了功,你不需要還回來。”

李勝天的眼神立即暗淡下去,側過頭去,可憐巴巴地望著施佩佩,一臉的期盼。

施佩佩打量李勝天一眼,心下一軟,差一點就同意了,但想了想,盛玉蘭都沒有同意,她可不能掉身份,搖頭道:“李所長,我中午還有事,就隻是說聲抱歉了。”

李勝天歪著腦袋打量著施佩佩,笑著道:“佩佩啊,我怎麽聽到你這一句話有點不對頭啊,我記得我們之間的稱呼沒有這麽客氣的,怎麽變味了,是不是因為盛警官在這裏?你放心,我與她隻是工作關係。”

施佩佩臉上升起兩抹紅暈,叱道:“你說什麽哪,我中午真的有事,與盛姐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