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盛玉蘭一巴掌拍在桌麵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李勝天一縮頭,後退一步,驚恐地盯著盛玉蘭,道:“你……你要幹什麽?”
盛玉蘭一拍桌麵,也感到自己有點過火,在桌麵上撫摸兩下,道:“沒什麽,隻是試一下這張桌子的堅硬程度,果然不錯。”
李勝天一捧胸口,嗔道:“盛小姐真是,要試桌麵硬度也不先講一下,人家還以為被人汙陷了,你來抓我,嚇得心兒‘砰、砰’直跳呢。”
盛玉蘭裝著沒有聽見,隻是淡淡道:“李所長,你的本名叫李勝天吧?”
李勝天驚喜道:“啊,我的名字連盛小姐都知道!真是太好了,前兩天我才在婚姻介紹所把名字登記上去,那裏的工作人員對我說,隻需兩天,就會把我的名字登在報上,果然沒有騙我。”
盛玉蘭也屬警方老手,怎會被李勝天這些話激怒,依然道:“李勝天,現年二十歲,未婚,身高一米八二,體格健壯,從小喜武,未曾拜師,武功不錯,S省C城人,從小父母雙亡,在C城孤兒院長大到五歲,然後不知所蹤,沒有上過小學、初中和高中,自學成才,前年考入F大管理學院管理係,是F大現在風頭最足的人之一,當然,是評價不好的那一類,半個月前開了這家害蟲偵探所。”
“啊、啊,婚姻介紹所真的沒有騙我,把那些都登上報了。不過,我給他們提供的情況好像沒有那麽多吧,你是怎麽知道的?”李勝天傻傻地問道。
“啪!”又是一聲巨響,嚇得那名作筆錄的警察手一抖,差點把筆扔了出去。
李勝天再次後退一步,緊張地盯著盛玉蘭。
“不要給我裝蒜,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麽!”盛玉蘭大喝道。
李勝天一顫,搖手道:“盛隊長,不要慌張,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你不知道,我這人從小就怕警察,特別是凶悍的警察,被他們一吼,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盛玉蘭逼視著李勝天,態度稍緩,以柔和的聲音道:“好吧,你說,昨晚上你對林宇集團孫良虎一眾和夜狼幫胡昆一眾做了些什麽?”
李勝天滿意地點點頭,心重心長道:“你看看,這才像一樣淑女嘛,我認為,女人,猶其是美麗的女人,千萬不要成天裝出一幅凶惡的模樣,這樣一來,誰還敢娶你。
盛玉蘭的酥胸一陣起伏,狠狠咬了咬牙,終於把怒火壓下去,以低沉的聲音道:“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你是開偵探所的,與我們也屬同行,所以我們不願采取過激的方式來找你,希望你講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李勝天點點頭,道:“對了,你看,我真是失禮,說了這麽久,都還沒有請你們就坐。盛隊長,你們請坐。”
盛玉蘭坐下後,雙眼盯著李勝天,道:“李所長,我認為你不會說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吧?孫良虎、胡昆都供出了你,並且你在天鳳大廈附近報過警,你的電話號碼也被我們記錄了。”
盛玉蘭與那名警察坐下後,李勝天閉目構思了一下,道:“既然盛隊長已經認定了我,我也不想推脫。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先說一下林宇集團孫良虎一行吧,他們把我帶到那個小巷中,以為吃定了我,個個趾高氣揚,開始鼓自己,把他們說成是天上無雙、地下唯一的武功高手,這個世界已經找不到對手,沒想到在那個小巷的角落,有一個揀垃圾的老頭蜷縮在那裏,聽到他們如此鼓吹自己,最後出離憤怒了,站起身來,大叫一聲:井底之蛙,我讓你們看一看什麽叫做武林高手!說著就開始動手,不到半分鍾,就把那八人打昏在地,那武功真是高啊,我剛想跪下磕頭拜師,那名揀垃圾的老頭卻一躍上了圍牆,耳邊隻聽見他的聲音:‘報警’,所以我就報了警。而對於胡昆一行人呢,則是因為他們手執凶器追殺我,我不得不逃命,最後遇到巡邏隊才獲救,從頭到尾我都是受害者。”
“胡說八道!什麽揀垃圾的老頭,這世上真的有什麽揀垃圾的武林高手嗎?而且,據他們的交待,是你用陰謀詭計擊倒了孫良虎一行,還擊倒了胡昆的手下,想不到你的武功竟是那樣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盛玉蘭譏諷道。
“盛隊長如此誇獎我,真使我受寵惹驚,如果我真是武功高強,我想就是現在向你求愛也不會遭到拒絕吧?不過,我確實不敢冒充武林高手,再加上對你也不很感冒,所以,我隻能老老實實回答你,我武功不行,但頭腦卻比較靈活。”
“你!”盛玉蘭站立起來,右手在腰間一抹,手中握著一把手槍,指著李勝天的腦袋大喝道:“給我老實點,不要在那裏嘻皮笑臉,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李勝天嚇得一哆嗦,露出悔過的表情,顫抖著聲音道:“盛隊長,盛姑奶奶,千萬不要衝動啊!小的上有八十老奶奶,下有哇哇待乳嬰兒,全家的主要勞動力就隻有我一個,如果就此掛掉,家中老小怎麽辦,你願意來供養?還有,我好像還不是罪犯吧,你這樣對待一個納稅的良民,是否有點濫用職權?現在,我要控告你,身為一個警察,卻利用職務之便恐嚇、威脅一個納稅良民,佩佩,你來得正好,我現在請你作為我的律師,控告盛玉蘭隊長執槍恐哧,至使我從肉體上和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傷害,我要索取賠償!希望各位能給我當個證人。”
盛玉蘭大驚,沒想到一時衝動卻被李勝天抓住把柄,一時間也感到手足失措,連忙收回槍。
站在門外的不止施佩佩一人,她身旁還有四人,兩名中年男士,一名青年男士,一名青年女士。
那兩名中年男士大約四十四五,身材中等,大約一米七二左右,那名青年男士則生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身高足有一米八零左右,一對虎目炯炯有神,對純潔少女極具殺傷力。
那一名青年女士也是生得無比美麗,身高約有一米七一左右,一頭披肩發,鵝蛋臉型,皮膚白淨,高挑的身材,身材柳條,乳胸高聳,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可能是由於職業的原因,她眼睛中卻發出咄咄逼人的神光,好像隨時就要與人爭鬥一場。
這四人李勝天當然認識,他們都是對麵明證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那兩位中年人一個姓馮,一個姓馬,李勝天對他們倒沒什麽研究。那位高大雄偉的英俊男士,名叫利冉飛,現年二十六歲,美國哈佛大學法律係畢業,父母是外國華僑,定居美國。當然,對於大男人,李勝天一般不會怎麽放在心上,隻是因為他與明證律師事務所兩位美女在一起,自身條件又非常好,擔心他近水樓台先得月才略微研究了一下。
那位美女,就是明證律師事務所兩大美女之一顧瑛,現年二十三歲,清華大學法律係畢業,也屬年青有為那類角色。
因為是律師,長期與公安打交道,門外五人當然認識本區警局刑警隊副隊長盛玉蘭,他們心中已是暗暗驚訝,不知李勝天犯了何事,竟勞駕刑警隊副隊長親自上門,而且還拿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不過,作為律師,既然有人請,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施佩佩上前幾步,站到李勝天的身邊,對盛玉蘭說道:“盛小姐,雖然你身穿警服,但作為我的當事人,他並不是罪犯,你卻執槍恐哧他,應我當事人的要求,我將保留起訴你的權力。”
李勝天在一旁接口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盛玉蘭氣得一跺腳,差點又拔出槍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盛玉蘭平息下來,眼珠一轉,臉上頓時浮現起笑容。
那一瞬間,由極其威武嚴肅變為和藹可親,就猶如此冰冷的嚴冬突然間來到了春風微拂的春天,再加上盛玉蘭本來就是一位美女,使麵對她的李勝天看得睜大了眼睛,口水又開始向嘴角湧來。
抿了抿嘴角,李勝天讚歎道:“你看看,現在的盛隊長才像個女人嘛,嚴肅中帶著一絲活潑,威嚴中帶著一點溫柔,讓人一見就會不自覺得發出一聲感歎,啊,真是太美了!如果我要找女友,我想你會是考慮對象之一的。”
盛玉蘭的牙齒又咬了咬,裝著沒有聽見,對施佩佩笑道:“想不到施律師與李所長也是熟識,佩佩,叫得可真親熱啊。”
施佩佩玉臉微微一紅,搖手道:“盛姐可不要誤會,我與李所長隻是認識,隻是……隻是……”
李勝天可不願美人兒受窘,連忙接口道:“因為我的偵探所與律師有很大的兼容性,所以經常有業務來往,熟識也是正常的事。我想,以後盛隊長也會經常找我聯係的,我們很快就會熟識了,說不定不久後我就會叫你玉蘭了,不知盛隊長有否同感?”
盛玉蘭瞪了李勝天一眼,暗中咬咬牙,卻知道說不過李勝天,所以裝著沒有聽見,轉過身,與身後四位律師一一見禮。
利冉飛在李勝天叫施佩佩為佩佩時,目光就一直定在李勝天身上,與盛玉蘭見到麵後,來到李勝天麵前,伸出右手,微笑著道:“李所長,你好,敝人名叫利冉飛,是明證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很高興認識你。”
李勝天同他握握手,道:“利律師生得高大宏偉、氣勢威猛,年紀青青已是S市北區有名的律師,可見你知識淵博、能力非凡,我想,任何犯罪分子在你的雄辯下將會難逃法網,有你在,這個世界將會正義長存、公理永在,真乃邪惡的克星,正義的衛士,在下真是佩服不已。”
利冉飛嘴角一翹,笑道:“李所長太誇獎了,本人才疏學淺,可不敢自稱正義的衛士,比起顧律師與施律師來,我還差得遠,她們的能力遠在我之上,才是真正的邪惡克星、正義衛士。”
施佩佩與顧瑛的麵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不過,眼中卻透出一絲喜悅。
李勝天心中大罵,那家夥真有一套,借力打力,利用自己的話轉過去向兩位美女獻媚,手段不可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