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算收徒
“心劍就是攻心之劍，攻的就是對手的意境，攻的就是對手的心。任何人破解招式時，都是先在腦中思索破解之法，然後才出招，而心劍攻的就是這個過程，一劍出就封殺人心中所有的破解之法，往往一招就能決出勝負。除非同樣達到心劍之境，不然很難抵抗。”
“心劍如何修煉？”
楊青雙目一亮，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好學的學生，讓蕭戰很是欣慰。
“要想練就心劍，首先就必須達到物件之境。然後，要學遍世間萬千劍法於一身，並將其熔煉合一，形成一顆劍之心，這時你的心劍就會自然而成。”
楊青聽完搖頭苦笑，“學遍世間萬千劍法，豈是那麽容易的事兒，就算是要找出這麽多的劍法也很是困難。”
“這有什麽，我的劍心已成。如果小青真想學心劍，我倒是可以將萬千劍法一一演示給你看。要知道當初為了凝練出劍心，我可是掌握了十多萬萬套劍訣。”
“十多萬套劍訣？”
一屋子人同時倒吸口冷氣，一臉的驚駭之色。要學這麽多劍技，那所耗的時間怕是不可估量，而且沒有大毅力，是根本難以完成。
聽聞蕭戰的話卓不群、卓念楚、楊青，都心動不已，心劍這樣的劍道至理，他們聞所未聞，現在有機會學豈能錯過，再難的困難也擋不住他們。
“師叔，你什麽時候教弟子？”楊青很是急切的道。
蕭戰沒好氣的看著一眾目光熱切的晚輩。
“你們也得讓我吃飽了再說吧？”
“啊，那是，師叔慢用，我們不急，不急。”
雖然口中說不急，可蕭戰一放下筷子，卓不群就迫不及待的將蕭戰請到了他平時練武的地方。並且還將一眾家人拉了過來，美其名曰瞻仰師叔的風采。其實啊，蕭戰這次演示的都是仙境之下的劍訣，對於他的家人來說，益處可是非常大，由一個仙武者親自施展，在一旁觀摩、學習，收獲遠大於自己獨自修煉。
蕭戰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裏是山莊之後，環境幽靜，地勢險峻，一座小亭屹立於其中，很適合獨自靜修。小亭旁蕭戰拿出了自己的佩劍，隨意的往亭子前一站，感受到眾人那熱切的目光，他很是欣慰。
“看好了，我待會的演示時，可是會一口氣使下去，中途不會停下來講解，錯過了可別叫我重來。”
說完長劍一抖，一招精妙的劍法使了出來。一時間一套套劍法爭相在蕭戰的手中綻放，有的精妙絕倫，有的大開大合，有的疾風暴雨，有的雷鳴電閃，……等等劍法紛紛綻現，一下子三百多套劍訣在眾人眼前一一展現而出。
招招隨意，劍劍隨心，看是固定，其實變化多端，每一種劍技的意境、精髓展現得淋漓盡致。看著蕭戰各種劍法隨意切換，緊密相連，揮灑自如的模樣，亭中幾個劍道高手如此如醉，齊齊歎為觀止。雖然每一套劍法都不難掌握，可數百種劍道一次使來，要達到蕭戰這樣揮灑自如的境界，那還得發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辦到。
三百多套劍技使完，蕭戰收劍來到亭中，唰的一下將劍扔到了戒指當中。接過卓不群親手奉上的香茗，蕭戰寫意的抿了一口。
“今天就到這了，你們可有記下？”
蕭戰雙眼含笑的看向卓不群幾人。
“師叔放心，弟子已經將這些劍技牢牢記下。”卓不群連忙道。
蕭戰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緊跟在卓映雪身旁的葉離身上。剛剛演示劍法時，這小家夥，從頭到尾，雙目熱切，瞧那模樣，定是在強記。蕭戰送秘笈時唯獨沒有送他，並非他不適合練武，而是蕭戰有意要收他為徒，送他秘笈完全多餘。
小葉離的處境同他當初是如何的相似，在第一次見到他時，蕭戰就起了收徒的心思。當下他笑眯眯的道：“小葉離，到這來。”
葉離雙眼神色一暗，剛剛數百套劍技，全被他意見不差的記下。強大的精神力讓他身體羸弱，不能習武，但卻給了他強大的記憶能力。興奮了一陣，心下忽然一暗，記了又有何用，自己也練不了，頓時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聽到蕭戰的呼喚，葉離一愣，不解的看向他。一旁的卓映雪輕拍了一下的肩膀，嗔道：“師叔祖叫你了，去吧，傻站著幹嘛。”
看著來到跟前的葉離，蕭戰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想不想學劍？”
“想！”葉離毫不猶豫的道。接著臉色一暗道：“可我學不了。”
一旁的卓不群出聲道：“師叔，葉離這孩子從小神識就特強，沒有辦法節製，漲個不停。讓他的身體非常之羸弱，根本無法習練任何武技。”
蕭戰白眼一翻，沒好氣的道：“難道我沒眼睛，自己不會看，你多什麽嘴。”說完他笑眯眯的盯著葉離道：“如果有辦法讓你習武，你願不願學？”
“啊！”葉離一驚，道：“真的？”
“師叔公真有辦法治好離兒？”卓映雪一聽，驚喜不已的看著蕭戰。
“這孩子根本沒病，治什麽治。想當年我還是五歲時，神識比他強了將近一倍，身體情況比他遭多了，現在不照樣可以隨意學習武技。”
“師叔祖，你當初真的也像離兒一樣嗎？”葉離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戰，他在山林內可是親眼目睹了蕭戰同仙武者一戰的風姿，早已羨慕不已。
“我騙你幹嘛。”
接著蕭戰盯著他嘿嘿笑道：“葉離啊，如果你拜我為師的話，我就將能控製暴漲神識的方法傳你，你看如何？”
葉離還沒開口，一邊的卓不群就跳了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離兒拜師叔為師的話，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蕭戰臉色一沉，很是不滿的道：“不知師侄有何見教？”
“師叔可以將這方法直接傳給離兒不就得了，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何須見外嘛。”卓不群麵不改色道。
“這門絕學隻傳內，絕不傳外。”
卓不群很是鎮定的道：“可師叔是離兒的師叔祖啊，這哪能算外。”
“唉！可惜了，這門絕學是我另外一位師父傳的，當初他老人家說了隻傳內，不傳外。看來隻能這麽算了，葉離啊，不是師叔祖不願教你，而是你沒有那個機緣啊。”
蕭戰搖頭歎氣道。
此話一出，卓不群立馬噎住，如果蕭戰說的是真的話，那就真的不能傳給葉離了。可要讓葉離拜蕭戰為師，他和葉離如何相處，難道叫他師弟？
看到老爹不鬆口，卓映雪頓時急了，如此機緣，錯過了，將抱憾終身。
“爹！”
一下子，卓不群一家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他的身上，讓他倍感壓力。看到他那窘相，蕭戰開心不已，我叫你反對，這個徒弟今天收定了，真想看看卓不群叫自己外孫為師弟的場景。
“師叔啊，真的一定需要拜師？”卓不群仍是掙紮道。
“那是當然，我要教的可是一門曠世絕學，隻要練成了，就是傳說中的齋境也能達到。想當初我一學它，師父任遙一見咱就驚為天人，哭著要收我為徒。知道嗎，練了這門絕學，那修為是唰的一下就上去了。”
卓不群一把年紀了，江湖經驗老道，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當下他眯著眼道：“師叔啊，您老人家的修為雖然未到仙武，但卻可以擊敗仙武，隻是不知您老人家練到如此境界發了多少時間？”
“唉！想當初我五歲拜師父任遙為師，八年時間轉眼即過，歲月不留人啊。”蕭戰一副歲月蹉跎，時間荏苒的感慨模樣。
五歲？八年？那豈不是……
眾人一臉呆滯的看著蕭戰，這麽簡單的數學題他們一算就會，卓不群嘴張得大大的，半響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蕭戰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頭史前巨獸。
“那個，那個，師叔啊，您今年貴庚？”
“我啊，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怎麽，難道有問題？”
蕭戰狀似很不解的看向他。
有問題嗎？這問題可就大了，十四歲修為就堪比仙武，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天賦，不說見過，聽都沒有聽過，簡直就是……妖孽！卓不群很是不敬的想到。看來那門絕學定是驚天動地，不學那太對不起自己外孫了，當下他一咬牙，狠下心來道：“那個，離兒啊，拜師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做外公的豈能耽誤你的前途。”
“你願意拜我為師嗎？”蕭戰俊臉含笑道。
聞言，葉離迫不及待的道：“弟子願學！弟子願學！”
哈哈一笑，蕭戰點頭道：“馬上磕頭拜師，你就是為師的弟子了，哈哈哈！”
“不行！”
一旁卓不群又一次跳了出來，大聲反對道。
蕭戰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雙眼凶狠的瞪著卓不群。
媽的！這老小子，怎麽老愛多管閑事。
既然已經點頭答應了下來，卓不群的心思活絡起來，當初他老爹還隻是記名弟子，那算不得真正的入了祖師爺的門牆。今個葉離可是正式入門，豈能兒戲，當下卓不群興奮的道：“拜師豈能這麽隨意，這麽倉促，應當隆重準備一番，拜師之禮一樣也不能少。”
接著衝著恭候一旁的一位老人道：“老喬，你馬上去準備，記得要隆重，拜師之禮一樣也不能少。”
蕭戰白眼一翻，沒好氣的看著他。
“哈哈哈！”
此時卓不群像入了魔般，想到得意之處，他竟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熱切的看著蕭戰道：“師叔，老喬是咱們名劍山莊最衷心可靠的人，他們一家三代皆是山莊的管家，日常事務都是由他一手包辦，放心，絕對會令您老滿意。”
蕭戰悶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