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手為什麽能夠成為大青界四大天宗之首,摘星閣唯一的鎮脈絕學,這絕對不是一件空穴來風的事情!

除卻摘星手可以隨著修行者的修為提升,品階逐漸提升以外,其最強之處,當屬特性:千人千麵!

前一世,據魏央所知,摘星閣當世僅有兩人熟練的修行了摘星手,更是有一人將摘星手硬生生的從黃級低階修行至了地級中階!

這位主修炎陽功法的摘星閣長老一旦全力催動摘星手,便可引來天地之間的熾烈炎陽之力!

每當他施展此技,仿佛能召喚出無盡火海,將一切敵人吞噬於熊熊烈焰之中,令觀者無不心生敬畏。

而反觀另外一位,雖然他僅將摘星手修煉至了玄級中階,可這位主修金戈功法的摘星閣弟子,每每催動,都能喚來金戈鐵馬、殺氣凜凜的戰場幻象,使得敵人仿佛置身於古戰場之中,四周盡是鐵騎奔騰、戰鼓雷動,每一聲轟鳴都震顫著心魂,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絕望之感。

他的摘星手,不僅蘊含了鋒銳無匹的金屬性力量,更融入了兵法與戰意的精髓,使得每一次攻擊都仿佛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戰役,讓人防不勝防。

而魏央之所以說摘星手難,它難就難在……

首先,摘星手的入門條件,必須是修者處於煉體境,因為摘星手需要以煉體境獨有的血氣,衝破體內的五處竅穴,並以殘篇獨有的秘訣,在竅穴初勾勒出一種名為“星碎”的奇異圖案,方才算初步修煉成功。

星碎非字非畫,似星非辰,蘊含了宇宙間最古老、最深邃的星辰之力。每一絲血氣的注入,都如同在浩瀚星空中點燃了一盞明燈。

這是前一世魏央修行最大的桎梏,因為一旦突破凝氣境,修士體內的血氣將會固化,引天地精氣入體,就再也無法在體內勾勒星碎。

但是,這對於現在的魏央而言,其實倒也算不上難,隻要潛心修煉,便能突破。

而達到這一步之後,魏央勉強算是正式修習了摘星手,而此刻摘星手作為黃級低階武技,單論威力而言……

遠遠不及其他同等級武技的一根毛!

而想要提升摘星手的威能,就要針對體內五處竅穴處勾勒而出的“星碎”,收集相應屬性的天材地寶進行滋補。

黃級時的摘星手,需求的每一樣天材地寶的價值,恐怕都和魏央先前從陳江漢那裏收集而來的青玉蓮葉片能夠相提並論!

每一樣,都在四五百靈石左右!

說簡單點,這五處星碎,就如同五個喂不飽的無底洞,無時無刻不在渴求著更強大的能量滋養。

而想要喂飽他們,則需要大量的靈石購買材料,而且讓魏央最無法接受的是。

哪怕,你收集了足夠的材料,使五處星碎都達到了進階的要求,這也僅僅隻不過是為摘星手的突破,謀得了一個可能而已。

一旦試圖突破,如果對摘星手的領悟,體會不足,這突破的失敗率將會高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且失敗之後,五處星碎積攢的天材地寶力量,全部清空!

“短期內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好不要太讓我失望!”

話雖如此,但魏央也有獨屬於自己的驕傲,他就不信以他天人境的修士,會在摘星手黃級的時候,就突破失敗。

不過,當魏央做出如此抉擇之後,他恐怕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

盡管他此刻的存款高達四位數靈石,但是隻要稍稍計算就能得知,這些恐怕連填滿一處“星碎”都不夠……

既然決定,自當心無旁騖!

魏央謀定而動,在破舊小屋內盤腿而坐,直接開始修習起了摘星手。

當午後的陽光灑滿整個澤桂山的時候,潛心修煉的魏央卻突然被一位不速之客所打斷。

“篤篤篤……”

破舊小屋的院門被輕輕敲響,魏央眉頭微蹙,心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隨即又恢複平靜。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穿透簡陋的木屋,望向那扇略顯斑駁的木門,心中暗自思量:“此時誰會來訪?莫非真如蘇彤所說?”

他輕吐一口氣,收斂起修煉時的氣息,起身走向門口,輕輕拉開木門。

木門外,站著一道魁梧的聲音,隻不過這道身影此刻稍顯猥瑣,見木門打開,仿佛蒼蠅般搓了搓自己的雙手,開口說道:

“魏師弟,好久不見!”

來者,赫然正是當初四人組的老大!

因為先前挑撥魏央與石向武之後,前者被石向武狠狠揍了一頓,此刻他的扮相比起剛才渾身纏滿繃帶的魏央好不到哪去。

他左臂被木夾固定著,臉上還殘留著幾塊未完全消退的青紫,顯然是傷勢未愈。

然而,這並未影響他臉上擠出的笑容,那是一種混合了尷尬與討好的複雜表情。

“什麽事?”

魏央平靜的開口問詢,而老大臉上則是掛滿了諂媚的笑容開口說道:

“魏師弟,雲崖大殿有請,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其實,在老大還沒開口的時候,魏央就猜到了前者的來意,就憑借著先前魏央給他們四人組的教訓,這老大恐怕躲他都躲不及呢。

“果然如蘇彤所說……”

魏央喃喃自語,隻不過此刻他發現,與蘇彤提前告知他唯一不同之處就在於,雲崖一脈對他的態度,似乎並不像蘇彤說的那樣,發現了確鑿的罪證。

不然的話,此刻邀請魏央的應該就不是老大這個外門弟子,而是那些執法堂的長老了……

念此,魏央迅速收斂思緒,平靜的點了點頭:

“好!”

老大站在木門之外,原本他的心裏已經快把雲崖山一脈罵爛了!

整個火雲宗外門誰不知道,他和魏央之間有著不小的過節?如今卻讓他來當這傳話筒,不是明擺著讓他在魏央麵前丟人嗎?

但老大的心思轉得也快,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若是得罪了雲崖山一脈,恐怕在外門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此刻見魏央沒有為難自己,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幾分的說道:

“那就麻煩魏師弟了!”

魏央沒有多言,隻是輕輕頷首,隨即邁出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