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很擅長學以致用,幾次唇舌的糾纏,足夠讓他調整他的不足,慢慢的,他尋找到了讓兩個人都舒服的方式。

耳邊都是曖昧的水聲,張繼聽的是麵紅耳赤,他放棄掙紮的原因是他隻要一有企圖往後撤的動作,江楓捧著他腦袋的手就會施力製止。左右他都不是江楓對手,與其做無畏的反抗,還不如閉起眼睛享受。就當親他的人是個大姑娘得了,嗯,一個主動的大姑娘。

難以抑製的情緒在熱吻中漸漸得到釋放,江楓逐漸放輕了力道,捧著張繼腦袋的手也改成了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腦勺,他將親吻的力道漸漸放輕,繼而細細的品嚐了起來。甜膩的鼻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清晰,周圍的低溫絲毫不影響此刻熱烈纏綿的兩人。

張繼這會都嫌棄自己發出的聲音,可這真不是他能控製的,江楓壓著他的親他都快喘不上氣了!這個吻不知糾纏了多久,久到張繼後麵都已經感覺不到唇上的觸感了。帶有溫度的手掌替他抹去了嘴邊因吞咽不及而流下的口水。

江楓鬆開了他:“回去吧。”

張繼:……怎麽辦,接吻的時候還好,親完了這會他覺得有點尷尬。

江楓在前麵帶路,張繼臨走前回頭望了眼樹林間的雕像。那是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目視遠方的情景,本該充滿慈愛的畫麵在夜裏暖黃燈光的反射下反而多了一絲詭異。就跟今晚發神經突然親了他的江楓一樣。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件事:“你親我,是在你的遊戲範疇之內嗎?”

江楓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他想說不是,可現在還不是時機。

“我想提個意見。”張繼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提。”

“我希望您,就是我們,不要再有太過親密的接觸了,在學校,您要是想演,我可以陪您,但在家,就沒必要了。”假戀愛沒必要親自上陣吧,就算江楓他不嫌棄,可他還是個直男呢,倆大老爺們的嘴對嘴親的忘我算什麽,不行不行,回頭再被江楓掰彎了再拋棄,這不就跟原著裏張繼的下場一樣了嗎。

靠!他知道了!一定是這樣的!就是因為接下來這段時間“張繼”受了情傷,小說劇情開始時,才沒有他的戲份。

“為什麽,俗話說,演戲不都要演全套嗎?不把感情代入進去,怎麽演?“

靠,這明晃晃的歪理啊!“那你是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了?”張繼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了江楓的身旁。

“你不是嗎?”

自己給自己洗腦挺成功啊。張繼無語的看著兩人地上的倒影,實在猜不透江楓腦子裏的真實想法,更猜不到江楓究竟是想幹嘛:“是的吧。”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他腦子裏夠清醒不要被江楓的演技騙到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就是啊。”江楓輕笑,轉身笑眼看他:“我還挺喜歡你的。”

這句喜歡隻要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會當真!當然,他張繼肯定是屬於那種有腦子的:“我也挺喜歡你的。”出於客氣,他也接了一句。

“噢?是嗎?”哪知這句話居然還引起了江楓的注意,江楓突然收起了笑顏,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問道:“那你喜歡我什麽?”

喜歡你智障喜歡你什麽?喜歡你是紙片人啊喜歡你什麽!喜歡你個屁!“喜歡你長的好看,帥,家裏有錢又低調。”好了,江楓在他眼裏就這兩個優點,他全都掏心窩子誇出來了。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

“什麽?”突然還挺期待江楓會怎麽說的,可惜,越是好奇的事約容易被打斷,江楓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震動了起來。

所以江楓話說到一半沒再繼續說,而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誰,他不知道,但看張繼敷衍的態度,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因為他全程就嗯,嗯,哦,哦的,也得虧電話那頭的人能跟他聊的下去。等江楓掛了電話後,他立刻跳轉話題問道:“你有什麽生日願望嗎?”他還記得管家齊叔給他的任務。

替十二年沒過過生日的江楓過一次生日,雖然江大少爺似乎也並不怎麽想過。

“已經實現了。”冬天,一直是他不怎麽喜歡的一個季節,潮濕陰冷伴有透骨的寒意。但今年的冬天又有點不一樣了,似乎,沒有往年那麽寒冷了。

“啊?這麽快就實現了?”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就沒有沒實現的願望,那要不……“那就祝你……”

“不是親了你了嗎。”

祝你生日快樂這句話堵在嘴邊要出不出的,張繼憋了一會,換了口氣質疑道:“親我?是你的生日願望?”靠,要不是他是穿越來的,那原來的張繼肯定要被他俘虜了。

“我還有新年願望,提前說了,你會幫我實現嗎?”江楓一改往日冷酷的麵容,歪著腦袋像隻大狗一樣對他笑著。

有問題,這江楓指定有什麽問題:“什麽願望,你先說說看。”

江楓得到準許,彎腰靠近了他的耳邊,他剛想躲,就聽到江楓隔著一小段距離,低沉的說道:“我想在**幹你。”

……

“怎麽樣,小帥哥,這個發型怎麽樣?”理發店的老板娘熱情的掰著張繼的腦袋在鏡子前左右照著。

“挺好的。”

“瞧瞧,這跟剛剛進門時的你差別多大,還是剪個頭發精神哈,一共十五。”

今天是星期六,是他答應江楓出來剪頭發的日子,也是他跟蔣澤凡約好秘密會談的日子。離那天江楓說要在**幹他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他是完全不敢跟江楓對視,本就矮江楓一頭的他,這兩天完全就抬不起頭了,主要就是江楓說的那句話太驚悚了!靠!基佬果然是基佬,這種話說說就說出口了,也不害臊,呸!不要臉的狗東西!

張繼甩了甩腦袋,拋開了這兩天困擾他已久的想法,走出了這家老式的理發店。這家店在巷子深處,是他偶然一次發現的,洗剪吹隻要十五塊,在這隨隨便便洗個頭就要三十五塊的社會裏,這家店已經算得上很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