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就在**躺一會的張大好人,一閉眼居然直接睡到了晚上八點。

他睡前沒來得及拉窗簾,窗外的燈光照亮著昏暗的房間,他躺在**盯著窗戶外燈火通明的主樓迷糊了好一會,才回想起今天是江楓生日,便連忙起床換下了江楓的衣服。等興衝衝的趕到主樓後,卻發現主樓裏異常的安靜,安靜的就跟平日裏一樣。

奇怪?咋沒啥動靜?張繼邊納著悶,邊往電梯方向走去。他現在對去三樓這段路已經走的很是熟門熟路了。電梯門打開,正好與管家齊叔打了個照麵:“少爺不在樓上。”

“那他去哪了?”

“沒出門,應該在院子裏。”管家簡單的跟張繼說了下情況,張繼現在是少爺眼前的紅人,就連每天來配送蔬菜的司機,都知道後院的小張最近跟少爺兩個人的關係要好的很,所以現在全院後院,對小張都客氣的很。

見管家齊叔要走,張繼連忙喊住了他,他還有問題要問管家齊叔呢:“今天不是江,少爺的生日嗎?樓裏怎麽這麽安靜?”

管家先四處張望了下,見周圍沒其他人在,才跟他小聲的叮囑著:“少爺已經有,十二年沒過過生日了,他不想過,院裏就沒人敢提,如果可以,今年的生日,就麻煩你了。”

張繼:?隻是多嘴問了句,就接到了個這麽嚴峻的任務?十二年沒過過生日,也就是說江楓上次生日還是在他五歲的時候?十二月二十,等會,江楓居然比他小這麽多,他看過“張繼”的身份證,是三個月份的,更別提他現實世界裏的年紀了,左右都是比江楓大的。嘖,果然江楓是個孤寡的小少年。

“但,您知道他會在哪嗎?院兒這麽大,我覺得找到他的可能性不太大。”開玩笑,就算江宅整夜的開著夜燈,那這上千畝的莊園,讓他夜裏去哪找人。

“你可以去墨院看看,或者去西南方的雕像林裏找找,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般隻會去這兩個地方。”

……

墨院從外看內除了門口兩盞紅燈籠以外,院子裏黑漆漆的,連燈都沒開。這江楓再怎麽有病,也不會大晚上的不開燈在古宅裏拉大提琴吧?他站在大宅門外候了會,四周靜悄悄的別說大提琴聲了,連隻飛蛾都沒有。哦,不對,冬天是沒有蛾子的。他又瞧了瞧西南方向,他穿過來也有兩個月了,但江宅到底是個什麽大概麵積,他還真沒摸清過,一是沒時間,二是誰無聊研究這個啊,又不是他的莊園。

雕像林?誰大晚上的去看雕像啊,不嫌瘮得慌還不嫌外麵冷啊?但顯然,江楓就是那個有病的人。

算了,算了,今天畢竟是江楓的生日,剛剛管家說了,江楓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這兩個地方,既然都管家說了,就代表江楓對於今天的生日不是那麽期待的,畢竟貴族的童年,一般都不會太幸福。不是從小缺媽少愛,就是爹娘不疼,話說到現在他也沒見過江楓的父母,別說,他前麵的假設還真是有可能。

張繼一邊腦補,一邊順著大道往西南方走去。夜晚的莊園,在沒人的情況下就算開著路燈,也是有些陰森的,遠處的主樓隻能看見一個屋頂了。靠,他好像迷路了啊,西南方是哪個位置?剛剛在墨院前他還能靠主樓分辨方向,現在路兩邊都是大樹,外圍又都是黑漆漆的花圃,這還找個屁啊……

莊園裏的花園四季都有鮮花盛開,白天花骨朵們開的鮮豔,一到晚上,燈光照射不到的花圃黑漆漆的就像無邊的黑洞,隨時都能吞噬人。他越腦補越害怕,想找江楓的心思也漸漸淡去。他開始打退堂鼓了,就在他想轉身掉頭回去的時候,右麵花圃盡頭亮起了一小簇光亮。

“江楓?”他下意識的喊出來名字。手電筒被那人抬起,遠處的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強光刺的他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小張?”遠處的聲音回應了他。

不是江楓的聲音。等那手電筒的光點穿過花圃走上大道後,他才看清了來人,原來是夜裏巡邏的保安。

“徐哥?怎麽就你一人啊?”張繼還是記住了院裏幾個人的。

“老丁今天突然請假,說是他媽媽來看他了,晚上才走的,這不還沒來得排人,到點了我先來巡一圈嗎,你這個點怎麽在這?”徐傑看了眼手表,快九點了,一般這個時間,莊園裏很少會有人走動了。

“我來找江,少爺的,管家說可能在雕像林,我本來想去看看的,這不天黑,不認路了嘛。”張繼實話實說,他可還指望這個保安帶他雕像林呢。

“雕像林?雕像林可不走這條道。”

所以是他一開始就走錯了唄:“那還麻煩徐哥,給我帶個路。”

“走吧。”沒走兩步,徐傑就好奇的向他打探了起來:“小張,聽說你最近跟少爺關係不錯啊。”

“還行吧,同齡人嘛,好相處點。”

“好相處?你跟少爺相處,覺得好相處?”徐傑覺得不可思議,江楓在園裏是出了名的難搞,他經常會因為一點小錯就讓那個犯錯的人滾蛋,黑起臉來比成年人還有魄力。

“昂,也不難,就順著他點嘛。”聽他話,他讓往東絕不往西,他不讓跟女生說話,就絕對不多看女生一眼,相處法則,那就是完全的順從,他想怎麽樣就順著怎樣,這樣相處起來自然特別好相處。當然,這話他也不能跟別人說,不然顯得他多慫啊。

“那少爺板著臉,你不怕?”

“板著臉?他那叫板著臉嗎?他那叫麵癱!”張繼說著話的時候還知道降低聲音:“就咱哥倆瞎聊聊的昂。”

“知道。”

“也不是不怕,有時候是真的,特別凍人……”張繼跟保安一路聊著,原以為很遠的路程居然很快的就結束了。

保安在岔路口跟他分開後,他站在用石頭雕刻的拱門前,呆了片刻,本以為夜裏會是陰森森的雕像林,沒想到夜晚是沉浸在暖黃的燈光下的。從拱門進去,道路兩邊都是矮燈,亮了一路,正前方的噴泉上還噴著水,噴泉四周被嫩綠的支叢圍住,這個設計,似乎隻是單純的不想讓人靠近這個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