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到緩衝時間,盛夏當即打電話給何銘,何銘又急匆匆趕了過來。
當看到現場亂糟糟的樣子,何銘並不關心喬琪,隻覺得越發丟臉。
他鐵青著臉色,上前揪住喬琪的胳膊,“還嫌丟人沒丟夠?趕緊跟我走。”
這是在盛夏麵前表現的機會,所以他對喬琪就越發的不留情麵。
喬琪身子一個踉蹌幾乎要栽倒在地,扯著何銘,“終於肯來了?之前不是屁顛屁顛拎著禮物來跟賤、人獻殷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對她餘情未了,就是因為她想拋棄我!”
何銘狠狠揪著喬琪的肩膀,使勁的晃動,“你現在這副樣子,跟瘋了沒什麽區別。”
喬琪咬了咬牙,露出一聲冷笑,“是,在你眼裏我已經毫無價值,我就是個失去女兒,失去愛人的瘋婆子!”
情緒再度失控,她掙脫何銘的束縛,視線冰冷的看向了盛夏的位置。
“賤、人,你去死吧!”
盛夏一時間沒回過神來,手臂即刻傳來一陣巨疼。
“當心!”眼看著盛夏就要被推倒,何銘情急的上前拉了她一把。
喬琪看到更是嫉妒到發狂,“何銘,你竟然還護著她!”
“你再發瘋,別怪把你送去精神病院關起來!”何銘鬆開盛夏,扯住喬琪甩向旁邊的馬路。
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迎麵而來,直直撞在了喬琪的身上。
“啊!”
伴隨著喬琪的慘叫以及緊急的刹車聲,路上的一灘鮮血濺了出來。
盛夏跟何銘,都楞在了原地。
看見倒在血泊當中的喬琪,何銘有些不知所措。
“還不快去看看?”盛夏反應過來,推了推何銘的胳膊。
何銘回過神來,踉踉蹌蹌朝著喬琪的方向跑去,扯著嗓子大吼:“快打120,快救救她!”
盛夏不得不暫停工作,跟何銘一起送喬琪到醫院。
手術室的燈剛剛熄滅,顧琤平複心情,微微垂著頭摘下口罩。
旁邊走來的醫生拍了拍顧琤的肩膀,語氣有些凝重,“顧醫生,你可算出來了。有人看到,你女朋友身上全是血……”
顧琤當即停下腳步,黑眸沉下充斥著擔憂,抓住醫生的胳膊,“她在哪?”
感覺胳膊都要被捏碎,醫生指了指樓下方向,“在二樓緊急搶救。”
顧琤二話不說鬆開醫生,拔腿就朝著二樓的手術室跑去。
手術室門外。
何銘坐在一排椅子上,雙手有些顫抖,使勁揉著一頭短發。
顧琤還沒來得及平複呼吸,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何銘的領子,“禽獸!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何銘從懊惱交織當中回過神,咬著牙根瞪著顧琤,“都是你們……”
顧琤掄起左手拳頭,就要朝著何銘身上砸去,手臂突然傳來一陣阻力。
“顧琤,別打他!”盛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琤有些難以置信的轉身,就看到盛夏行色匆匆的出現,眸子裏閃過一絲困惑。
鬆開何銘,雙手緊緊扶著盛夏的雙肩,視線打量著她全身上下。
隻見盛夏穿著的碎花連衣裙上,的確沾染了一堆血跡,“怎麽了?你到底怎麽受傷的?”
知道顧琤有所誤解,盛夏馬上解釋了事情經過。
顧琤了解到事情大概,一顆緊繃著的心總算放鬆下來,有力的雙臂牢牢圈住身旁的女人,“沒事就好……”
“剛才我在配合警方了解情況,沒想到你找過來了。”
顧琤閉上眼睛,聲音有些自責也有些心疼,“知不知道,我以為躺在手術室的是你?”
盛夏牢牢抱住顧琤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安慰:“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顧琤的雙臂緊摟著盛夏,為了確保盛夏的安全,又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仔細打量著她全身上下。
麵對著顧琤的小心翼翼,盛夏隻得表麵輕鬆的轉了個圈圈,“我真沒事。”
顧琤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因為動手推了喬琪,何銘在自責當中又有一絲惶恐,暫時沒管身旁的兩人。
喬琪還在背搶救當中,身後卻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
“何銘,我們懷疑你故意傷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王誌帶著幾名警察來到何銘麵前。
何銘有些遲鈍的站起身,腳步沉重的跟著警察走了。
顧琤陪著盛夏在手術室外等,默不作聲地抓著盛夏有些冰涼的手,“別擔心,會沒事的。”
盛夏輕輕靠在顧琤肩膀上,心情有些複雜,隻感受著顧琤給的溫暖。
安靜了一會兒,一名護士卻打斷了他們的相處,“顧醫生,有台新手術等著你過去。”
顧琤站起身,輕輕的摸了摸盛夏有些冰涼的臉,嗓音溫和的交代:“在這等我,我忙完就來。”
盛夏拽了拽顧琤的胳膊,“別擔心我,手術成功。”
在顧琤走後,盛夏突然接到甲方的電話。
劉總略帶笑意的嗓音傳了過來,“盛小姐還真守信,網上的事情並沒有持續發酵,看起來你進行了有效公關。”
盛夏微微擰著眉頭,從喬琪出事她就一路跟隨來了醫院,根本來不及處理網上的負麵消息,不過她並沒有辯解,“那就好,害你擔心了。”
“沒關係,這一次也從側麵印證了盛小姐的人品,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
“謝謝諒解。”盛夏又跟甲方寒暄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心裏有些困惑,難道又是程夕在背後幫忙?
盛夏馬上打了電話過去,可電話響了一陣沒有接通,她隻好暫時作罷。
剛剛坐下,手機又鬼使神差的響了起來。
難道程夕剛才錯接了電話?
“程總。”盛夏開口問候。
電話裏卻傳來私人醫生的聲音,“盛小姐,抱歉。母親程總狀態非常不好,不方便接電話。”
盛夏當即明白網上的負麵輿論並不是程夕幫她處理的,關心的問:“出了什麽問題?”
私人醫生低落的歎氣,“骨髓配型失敗,程總將於近日返回國內。”
盛夏瞪大眼睛,卻隻能假裝平靜,“替我向程總問好,一切等她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