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哈哈,孟景行小友,你可千萬不要謙虛,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海境五重,這樣的天才,放眼整個蒼武城曆史上,也找不到幾個。”

“是的,孟公子天縱英才,我們傾月有福氣了。”

陳家長老紛紛應和道。

周圍的陳家弟子,則是一個比一個羨慕,恨不得現在接受長老誇獎的是自己。

“孟某方才突破,這境界還尚未穩固,還得花些時間細細消化一番才行。”

孟景行拱手朝著眾人說道。

“若是諸位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便請回吧。瞧,這時候也已經不早了。”

“哈哈哈哈,小友說得極是。孟小友你也早些休息,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陳家眾人中的一位長老笑著回應道。

說完,陳家眾人便紛紛轉身,有序地離開了此地。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周圍又重新恢複了往昔的寧靜。

孟景行輕輕把門關上,隨後,他緩緩盤膝而坐,雙眸輕輕閉合,整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冥想狀態,開始不緊不慢地鞏固著剛剛突破的境界

入夜,涼意如水般緩緩流淌,悄無聲息地浸透了整個世界。

孟景行的庭院內,月色朦朧,宛如一層薄紗輕柔地覆蓋著一切。靜謐中,一陣細微得幾不可聞的衣袂摩挲聲傳來,一個女子的身影仿若從幽暗中凝現。

她身形窈窕,身姿輕盈得好似一片飄落的羽毛。一襲月白色的綢緞長裙緊緊裹著她那曼妙的軀體,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如漣漪般輕輕**漾,每一絲褶皺裏都似乎藏著月色的溫柔。

她邁著碎步,雙腳像是在地麵上滑行,每一步落下都悄無聲息,就像一隻在夜色中潛行的靈貓。她的身影如同夜空中的一道幻影,在斑駁的樹影和錯落的花叢間穿梭,很快便出現在庭院的中央。

她那烏黑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舞,幾縷發絲調皮地貼在她那清冷絕色的臉龐上,更添幾分空靈之美。她的臉上帶著思索之色,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泉,在月色下閃爍著清冷的光,正緊緊地盯著孟景行的房門。這女子便是陳傾月。

昨夜,陳府上空陡然卷起強大的靈力旋渦,那旋渦仿若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陳傾月本就感知敏銳,自是察覺到了這一異常。她心中一驚,以為有極為厲害的強者駕臨陳府,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朝著靈力波動之處趕去。待她趕到附近,卻詫異萬分地發現,這引發天地異象的地方,竟然正是孟景行休息的所在。

那時,孟景行已然步出房門,陳家的諸位長老正圍著他連連誇讚。

陳傾月初時並未放在心上,隻當是孟家來了哪位厲害的強者到陳家做客,至於他們對孟景行的褒獎,在她看來不過是看在天劍孟家的顯赫身份上的一種客套罷了。

她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什麽強者的身影。這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而當她將注意力轉到孟景行身上,探查他的修為時,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就在幾天之前,孟景行還僅僅處於靈元境,可如今竟然一下子跨越到了靈海境中期。這巨大的飛躍已經足夠令人咂舌,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孟景行此時的靈力雄渾程度,相較於之前,那可是足足提升了一倍有餘!

在她心中,孟景行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天賦,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海境。

這絕非普通修士能夠企及之事,哪怕是陳家那群天賦卓絕的天驕們,也隻能望塵莫及。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陳傾月有絲毫的置疑。這般驚世駭俗的修煉速度,哪怕是前世修煉魔功的她,恐怕也難以與之相比。

更令陳傾月感到驚愕的是,當她抵達現場之後,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自己一直在苦苦尋覓的混沌道體的氣息。然而,那氣息實在是太過微弱了,仿若一縷輕煙,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起初,陳傾月隻當是自己對混沌道體太過渴望,從而產生了幻覺。

可是,緊接著她便發覺,那原本被封印了十多年的魔功,此刻竟有了再度複蘇的跡象。這魔功就像是一頭沉睡多年後突然被驚醒的巨獸,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好似正拚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陳傾月心中篤定,附近必定存在混沌道體!

陳傾月當時心中又驚又喜,她深知混沌道體的出現意味著什麽,若她現在就能解除封印那對她的修煉乃至整個局勢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

她開始在周圍仔細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意外的發現,那個人好像就是孟景行!

陳傾月本想當場就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可是,周圍已經圍滿了一大波陳家的弟子,陳家的諸位長老也都在場。

她深知自己修煉魔功這件事絕不能暴露,哪怕心中疑惑重重,也隻能強忍著沒有走上前去,隻是默默地在一旁等候著。

這一等,時間就悄然流逝,一直等到了現在。

“他竟然連破數境,而且還身懷混沌道體,難道孟景行是個一直在隱藏自身實力的修煉天才?”陳傾月不禁喃喃自語起來,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探究。

在外人眼中,孟景行不過是個終日沉溺於吃喝玩樂之人,修煉也全是靠著丹藥堆砌。難道眾人都被他營造出的這一假象給蒙騙了嗎?

陳傾月不禁深吸一口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發覺自己似乎從未真正洞悉過孟景行。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中生根,就像野草般瘋狂蔓延。

一念及此,陳傾月抬手推開了孟景行的房門。

細微的腳步聲在靜謐的房間裏響起,孟景行瞬間從打坐的狀態中抽離出來,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目光中帶著幾分警覺與疑惑。

“娘子,深夜前來,可是想念為夫了?”

孟景行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如今他晉升到靈海境,又身負混沌道體,自是底氣滿滿。

陳傾月微微一愣,像是被他的話驚到了。隨即,她那好看的眉梢輕輕蹙起,櫻唇輕啟道:

“莫要叫我娘子,你我尚未成婚呢。”

不知為何,聽到孟景行這般稱呼自己,陳傾月心中竟沒有太多厭惡之感,可出於矜持,還是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說話間,陳傾月的目光在孟景行的房間內四處遊移打量著。

“混沌道體!”

陳傾月心中暗自思忖。她可不是那種會被孟景行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攪亂了心思的人,她清楚得很,今天自己前來是有明確目的的。

此刻與孟景行這般近距離的接觸,陳傾月已經萬分篤定,孟景行身上必然身懷混沌道體。至於之前的接觸為何沒能察覺到他的特殊體質,這事兒現在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而此時陳傾月心中有了定論後,便直勾勾地盯著孟景行,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孟景行眉毛微挑。

之前查看人生劇本,孟景行知道混沌道體能夠解開她的魔道功法封印。

現在陳傾月想要找他幹什麽,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傾月,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孟景行笑容自然的隨意道。

陳傾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開口道:“孟景行,你身懷混沌道體,這可是修仙界眾人覬覦的寶物,你就不怕被人知曉後引來殺身之禍?

“傾月,你這是何意?什麽混沌道體,我不太明白。孟景行淡淡說道

陳傾月凝神望去,孟景行的神情之中帶著些許的耐人尋味,神態輕鬆,卻又透露出已經掌控一切的感覺。

這情形不禁讓她緊張起來,心也不由自主地揪緊,腦海也快速地盤算著。

孟景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突破數境,還身具混沌道體,這怎麽看都像是背後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呢。

要知道,混沌道體可是極為珍稀的體質,哪怕是放在東域的那些頂級宗門裏,那也是各大長老們爭著想要收入門下的對象,是足以讓整個宗門傾盡資源去培養的存在啊。

退一步說,就算孟景行背後並沒有什麽高人扶持,單就他這份超乎常人的忍耐心性,也絕非普通修士能夠比得上的。

普通修士哪能有這樣的定力,在如此多的機緣和能力加身時,還能如此沉得住氣呢?

陳傾月越想越覺得孟景行深不可測,她深知在這修仙界,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保障,可孟景行身上的秘密卻像一團迷霧,讓她看不透。

猶豫再三,陳傾月決定再試探孟景行一下。她抬眼看向孟景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孟景行,你這短時間內的突破實在是驚人,想必是有什麽特殊的機遇吧?”

孟景行心中一動,他聽出了陳傾月話中的試探,臉上卻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傾月,這隻是一些機緣巧合罷了。”

陳傾月輕輕哼了一聲,“機緣巧合?這世間哪有那麽多的機緣巧合,能讓你連混沌道體都擁有了。

孟景行知道對方攤牌了,於是收起笑容,認真地說:“對我的確有些機遇,但傾月你不也是嗎,你的秘密可不算少”

孟景行竟有如此沉穩的心性,現在又這般用話語試探自己,難道……難道他真的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秘密?

她心裏清楚,自己所修的魔功極為特殊,能夠跨越境界的限製探查到混沌道體的所在之處。而那混沌道體說不定也會對她的功法產生某種反應呢。

要知道,在這修仙界,除了萬妖國、天魔帝國等寥寥無幾的地方之外,其他地域對魔修可是極為排斥的。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甚至將誅殺魔修當作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麽一尋思,昨天孟景行對自己的好,還送她靈草,難道僅僅是為了麻痹自己?這一想法在她腦海中閃過,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如今他都晉升到靈海境了,難道是要對自己攤牌了?

她暗自思忖,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光憑自己從陳家所學的這些功法招式,還真不見得能勝過他呢。

陳傾月心中的警惕弦一下子就繃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景行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她的方向往前踏出一步。

陳傾月的心猛地狂跳起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在她看來,孟景行這看似平常的一步,卻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第一道閃電,意味著他可能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怎麽?被我猜中了?”孟景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裏,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在陳傾月的心上。

孟景行的目光落在陳傾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裏竟夾雜著些許玩弄的戲謔,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看著自己的獵物。

陳傾月毫不退縮,雙眸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好看的眉毛微微下沉,眼中透著警惕與倔強。

她那嬌柔的身軀緊緊繃著,靈力在體內迅速凝聚,仿佛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小獸,隻要稍有異動,就會爆發出全部力量進行反抗。

僅僅幾步的距離,孟景行便輕鬆地來到了她的身旁。隻見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摟住陳傾月那纖細得如同弱柳般的腰肢,用力一拉,便將她緊緊地拉入自己懷中。

他的動作快若閃電,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陳傾月就這麽被孟景行一下子環抱住了,整個人瞬間呆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依舊僵硬著,可不知怎的,剛剛想要凝聚起來的靈力卻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

孟景行摟著她,動作十分自然地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戲謔地說道:

“傾月呀,你要是想和為夫提早洞房花燭,大可直說嘛。為夫我呀,可是求之不得呢,哪裏用得著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我的房間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