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綿之後,兩人幾乎有些控製不住高漲的情欲,隻是眼下的環境實在不容兩人縱情廝守。隻好勉強控製住洶湧的欲望,親自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這才拉著她在榻上坐下。
師師不舍地偎依著李成,看他夾了酒菜品嚐,這才欣然笑道:“郎君,將來若有機會,師師定為郎君親手烹製。”
李成輕輕在她耳邊吻了一下,笑道:“有師師這樣的美人相伴,就是粗茶淡飯,也抵得上山珍海味。難怪人說,秀色可餐!我倒覺得,該是秀色醉人才對,有師師這樣的佳人相伴,不覺竟有三分醉意了!”
師師嬌嗔地瞪了李成一眼,含笑道:“想不到郎君也這樣輕佻,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李成見她竟然調戲自己,不覺好笑,大手一邊向師師的敏感處遊走,一邊低聲道:“好大膽的丫頭,這次便叫你嚐嚐我如來神掌的厲害!”
師師一邊跳著避開李成的大手,一邊嬌笑道:“什麽是如來神掌?難道郎君竟然也身負絕世神功不成?”
李成不覺笑道:“雖然絕世還算不上,但是也算得上的神功了,不然怎能讓師師這樣傾心呢?”
師師羞得玉容上染起一片醉人的春色,嬌嗔地佯怒道:“郎君說話真是混賬,哪裏這樣說!”
李成忙笑道:“是我說錯了,師師莫怪,下次絕不敢說了。”
師師瞥了一眼李成,神色稍緩地微微歎道:“隻是不知什麽時候這樣的日子才能到頭,待到皇上的興致淡了,隻希望郎君莫要忘記了師師。”
李成怎麽會忘記師師這樣的一代名妓呢?聞言不覺苦笑道:“師師,不要說這幾年,就是一千年,我也不會忘記啊!”
他說的根本就是大實話,說的自然而真誠,師師聽得秀眸一閃,顫聲道:“有郎君這句話,師師便是死了也是值得了!”
李成雖然知道即將到來的亂世,卻並不記得師師最終的結局,想來就算不落在金人手中,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可是,由於徽宗的原因,李成也不能明顯地給與師師擺脫這種環境的幫助。隻能等到金兵南下時,借著汴梁的混亂,想辦法了。
雖然兩人難舍難分,可是時間不早,師師擔心被皇帝撞到,便催著他離開。出了李家行院,,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太陽能夜光表準備地提醒著李成現代的時間概念。隨著在這個時代停留的越久,二十一世紀的痕跡已經消失了許多。雖然李成還小心地珍藏著來到這裏時的那身衣服,隻是每次麵對那些衣物,他總覺得心情萬分複雜,或許這隻是一個荒誕離奇的夢,待到夢醒,一切還會恢複在二十一世紀時的樣子。
想到這裏,忍不住微微歎了一口氣,苦笑起來。時空轉換,總是讓人難以區分現實和夢幻之間的距離。
上了馬車,想起先前等候師師時遇到的兩人,李成隱隱地覺得,可能和童貫後來铩羽而回的原因有關。根據曆史的記載,宋朝並沒有能威脅到遼國的統治,而且以童貫的才能還不足以能擔當這樣的正規作戰。加上遼國的統治雖然也是搖搖欲墜,但是在兵力上和作戰經驗上顯然是強過童貫的。
不過想想,童貫即便輸了同遼國的戰爭,卻還是依舊受到徽宗的信任,說不定也和這次遇到的兩人有關。既然這樣,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這件事告知童貫,如何處置,便是他的事情了。
回到家裏,李成便立刻寫了一封信,將今天遇到的情況,和自己的懷疑都詳細地說了一遍。寫完信,立刻吩咐李全連夜出發把信送到童貫手中,又仔細叮囑他小心路上的安全。李全剛剛離開,便聽孫園在門外道:“官人,秀小娘為官人送來一些夜宵。”
李成點頭道:“那就拿進來吧。”
說畢,就看到秀娘帶著兩名丫頭,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秀娘本身姿容便十分秀麗,氣質穩重,由於家裏有素娥,李成也不好太過在感情的事情上給她難堪,加上這段時間來玉娘的懷孕和錦娘的圓房,便沒有十分親近秀娘。
這時看她進來。不覺笑道:“我正巧餓了,秀兒你來的倒是巧。”
秀娘淺淺笑道:“大娘子在照看寶兒,聽說官人回來就沒有吃過東西,怕官人餓著。便吩咐秀娘準備了一點夜宵送進來。”
李成看著食盒裏精致的酒菜,便知道她費了不少心思,心中便有些感動。不覺拉著秀娘坐下,有些愧疚地道:“家裏事情繁忙,朝中公務纏身,我竟然無暇時常陪伴你。真是,委屈你了。”
秀娘很少有機會這樣和李成單獨相處,聞言玉容通紅地低聲道:“官人,妾身不算什麽,沒什麽要緊。”
李成夾了點菜嚐了一口,果然非常可口,不覺讚歎道:“想不到秀娘的手藝竟然如此高明,抵得上家裏的廚師了。”
秀娘雙目一亮,驚喜地道:“這些菜若是果真合官人的胃口,妾身便每日都為官人做幾道。”
李成看她隻是站在自己旁邊,不覺笑道:“你也坐下吃點吧,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秀娘緊張地笑道:“妾身怎麽能在官人麵前坐下呢?這太沒規矩了。”
李成看她拘謹的厲害,便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其實秀娘這樣拘謹,和他的冷落是有很大關係的。不禁點頭道:“你先坐下吧,我這裏沒有外人。我讓你坐,便是了!”
秀娘這才含羞坐下,淺淺嚐了幾口,便隻顧看著李成吃飯,她兀自卻不舍得移開目光,這反倒讓李成非常不自在。李成隻好胡亂吃了一碗粳米,
便放下了筷子。秀娘卻立刻起身笑道:“官人,妾身熬了雞絲粥,可要嚐嚐?”
李成看她眼中滿是期待,不好拒絕,隻得點頭道:“好吧,你且坐下,由下人服侍便是。”
秀娘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兩名丫頭,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官人可是不喜秀娘服侍?秀娘有些冒失了。”
看她這樣的反應,李成真是無奈,隻是也知道,她是太緊張和自己這次難得的單獨相處,隻好點頭道:“隨你自己吧,我是無所謂的。”
秀娘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抬眼望著李成,眼圈微紅地低聲道:“官人,秀娘自從圓房之後,隻見過官人五次,每次加起來,和官人說的話,還不及今晚一半。秀娘日日盼著看到官人的身影,卻總是獨坐到天明。今日若非大娘子在照顧寶兒,玉娘懷孕,錦娘玩累了早早去休息,服侍官人的事,妾身根本不能過問,更難得能進這書房陪伴官人了。”
李成沒想到秀娘竟然在家裏這樣被冷落,不禁雙眉一挑,淡淡地道:“究竟是什麽人這樣大膽,竟然如此對你!可是大娘子?”
秀娘含淚望著李成,輕輕搖頭道:“秀娘薄命之人,大娘子已經再三照應,隻是……”
看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李成不禁心中一軟。加上家裏的這些事,總不能當真懲治誰,隻能馬馬虎虎過去,大不了今後多修心一點,秀娘的日子自然會好許多了。
想到這裏,不覺憐愛地將秀娘摟進懷中,低聲道:“好了,今後你時常過來給我送夜宵吧,我很喜歡你的手藝。”
被李成有力的臂膀摟著,秀娘單薄的身軀微微一顫,旋即又安靜了下來,隻是靜靜地靠在李成懷中享受著難得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