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親人去世,所以最近沒有辦法上網。非常抱歉,一周沒有更新。】

再次醒來的時候,李成被刺眼的陽光晃得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好半天才看清楚了周圍的狀況,十分寬敞的房間,他睡覺的處用花架隔開。但也有十幾平米。寬大的雕花木床竟然是難得的黃花梨製成,這種奢侈,讓李成暗自驚訝。

南邊的窗下,擺著一張半高的書案,書案上整齊地擺著文房四寶,北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山水圖,李成雖然不懂書畫,但是在這風行書畫的北宋,他已經能看的懂一些門道,一眼看去便知那畫的作者必定功力不凡,必定是出自名家之手。隻是畫上沒有署名,也就不去猜測了。

身上裹著厚厚的白布,金瘡藥的味道十分刺鼻,讓他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回憶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李成這才想起自己身處的地方絕對不是自己所在的客棧。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名叫惠敏的女孩,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了,還不知道秦檜那邊怎麽樣呢。

想著就要起身下地,這才發覺自己渾身竟然沒有一絲力氣,虛軟的李安胳膊都抬不起來。正自著急,隻聽從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扭頭望去時,卻發覺是一名十四五歲的丫頭,正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看到他醒來,那小姑娘驚喜地放下手裏的藥,上前扶他重新躺好,這才笑道:“大爺還是安心養傷,我家小姐十分感激大爺的救命之恩。隻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不便過來看望,您還不要放在心上。”

李成看這女孩一副漢女的打扮,不覺疑惑地道:“你家小姐究竟是漢人還是金人?”

女孩將湯藥端給李成,笑道:“奴家叫蟬姐,乃是漢人,我家小姐卻是真真正正的金人,這些事情說起來話長。因為大爺是漢人,小姐特意撥了奴家過來照看。大爺放心,奴家一定盡心服侍。”

李成聞言知道自己傷的不輕,不覺苦笑道:“我可是你家小姐帶回來的?”

蟬姐笑道:“您先躺著別說話,我把我知道的,能說的慢慢都告訴大爺,隻是,我這會得去取些米粥來。大爺昏迷了四天,恐怕早就餓了。”

被她這一說,李成這才發覺自己果然已經饑腸轆轆了,不覺苦笑道:“既然如此,多謝姑娘照顧,將來一定報答。”

蟬姐看著李成,微微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喝了藥,重新躺好,李成這才發覺自己的傷勢果然十分嚇人,右腳當時下意識地擋了飛來的弩箭一下,被刮掉了一大塊肉,還好不影響走路。胸前這洞穿的傷勢,也因為那下意識的動作偏離了心髒的要害,隻是射穿了肩窩,雖然還不知道會不會廢掉左臂,卻總算逃得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到的身上傷勢,李成暗自咂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醒來的。這時代落後的醫療條件,真讓他有些難以想象,不覺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死掉。

忽然想起那被自己無意中護在身下的惠敏,想起窗外那致命的弩箭,李成有些懷疑這個丫頭的身份。如果隻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姑娘,貪玩跑出來,似乎也不應該往妓院跑。而且還有那詭異的刺客,顯然是衝著惠敏的真實身份來的。而現在所處的房間布置又極其華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他實在幽穴捉摸不透裏麵的謎團。

難道是遇到了武俠小說裏麵那些神秘詭異的什麽神秘組織?可是看蟬姐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武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頭。若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就要小心試探了!

忽然想起一直沒看到秦檜,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自己忽然失蹤,他會不會發生意外?想起這次前來金國的目的,李成反而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他知道,依照曆史的記載,秦檜在嶽飛沒死之前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本來不應該有事,隻是李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眼前的秦檜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一個人。

正自思緒紛雜之際,蟬姐已經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看到李成已經自己坐了起來,急忙把食盒放在桌上,衝到李成麵前,扶著他靠在枕頭上,這才笑道:“大爺自己千萬別動,這次奴家還沒見過這樣重的傷勢呢,足足由上京請來的神醫照看了整整兩日!大爺沒事,真是菩薩保佑!”

李成看她把食盒打開,取出幾樣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粳米粥,這才搖頭道:“我的同伴你知道在哪裏嗎?我來這裏,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得想辦法給他送個信。”

蟬姐端起米粥,一邊服侍李成喝粥,一邊低聲道:“大爺放心就是,我家小姐已經吩咐下麵去送信了,絕不敢耽誤了大爺的事情。”

李成本來想問問惠敏的事情,想了想,還是小心地問道:“惠敏可是你家小姐的芳名?她又為何會跑到那種地方去?”

蟬姐搖頭道:“惠敏正是我家小姐的名號,至於其他的事情,奴家一個下人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李成點了點頭,還是覺得整件事情透著一絲古怪,可是蟬姐這裏又幾乎問不出什麽,隻好乖乖把米粥喝了,又吃了幾口清淡的小菜。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蟬姐收拾了碗筷,笑道:“大爺先墊墊肚子,剛醒來,奴家不敢給大爺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到晚膳的時候,再吃些幹糧,不然身子會受不了。”

李成聞言知道自己從昏迷中醒來,自然是不能亂吃東西的,不覺點頭道:“多謝姑娘了,李成的傷勢多幾天好些了一定要去見見你家小姐。”

蟬姐搖頭笑道:“大爺無需客氣,奴家照顧大爺原是應該的,隻是大爺傷勢驚人,恐怕要多留幾天了。”

自己的傷勢自然清楚,李成本來是想早些離開。在這裏,處處都透著神秘,這讓他很是不安,隻想早點離開。這時見蟬姐避開了有關小姐的事情不肯回答,也隻好點頭道:“那這幾日,真是打擾府上了,請向小姐轉達在下的一點謝意。”

說畢,從懷裏摸出一小塊碎銀,他身上的錢袋也不知所蹤,這點銀子是貼身放著的,正好沒有遺失,便遞給蟬姐笑道:“我身上的錢物都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去了,身上隻剩下這點東西,你先拿去,算是我的一點謝意。”

蟬姐聞言,這才恍然笑道:“大爺的錢物都在外間收著呢,不敢有一丁點的損失,奴婢去拿來給大爺看看,若是短了什麽,奴婢可去向小姐說,一定替大爺查找出來。”

李成聞言,忙擺手笑道:“算了,都是點隨身的東西,不值什麽,我的行李都在朋友那裏,過幾天傷好了我去找他便是了。”

聽他這樣說,蟬姐笑了笑,神色輕鬆不少。又替他清理了傷口,換了藥,這才離開。這裏似乎十分僻靜,除了前來服侍的蟬姐,李成便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陌生人,似乎這裏已經成了一個被人刻意遺忘的角落。

李成雖然滿腹疑惑,可是也無人可以詢問,隻能安心養傷,盼著早點好了,告辭離開,到時候便可以知道對方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