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YY的性起,轉眼看到趙構滿臉的黑線,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皺眉道:“這事雖然隱秘,恐怕知道的人已經不在少數,隻是都假裝不知道罷了。皇上的危險就越來越大了。”

趙構立刻有所察覺地掃視了一眼李成,有些疑惑地道:“危險?即便是有人知道,難道敢動天子不成?”

李成搖了搖頭,皺眉道:“普通百姓,自然不敢,就怕有人心存不軌。若是皇上有事,王爺的心思就白費了!”

趙構臉色一沉,皺眉道:“孤王哪有什麽心思?師父恐怕多心了!”

李成笑了笑,不去點破,隻是點頭道:“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王爺不妨向皇上提議挖一條地道,進出李家行院,這樣一來,不但安全,而且可以避人耳目,免得言官知道。”

這件事,曆史上就是這樣,雖然荒誕,李成還是隻能按照已知曆史去做。雖然,這樣教唆皇帝嫖妓,的確很有奸臣的潛質。

趙構聞言,臉色一變,不自然地道:“這種事情,我去說恐怕反而會惹怒父皇,恐怕不好吧?”

李成笑道:“隻要王爺把這個辦法告訴皇上的近身內侍,由他們去辦便可,王爺需要的是皇上的安全,其他的倒是其次。”

這樣做,一來讓宋徽宗父子互相不太尷尬,而且日後被宋徽宗知道,恐怕也會暗讚趙構這孩子理解老爸的需要,心存感激也不一定。李成這樣做,也就達到了在趙構麵前微露一些手段,又不太有危害的目的。

趙構聞言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低笑道:“幸好這件事被師傅點醒,不然父皇果然十分危險。”

想到宋江這時忽然出現在汴梁,李成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恐怕是宋江準備動手前踩盤子的行為。這次的起義雖然不久就被撲滅了,但是對宋朝的統治的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李成想起這個,就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

整理了一下心緒,李成小心地道:“王爺知道水泊梁山嗎?”

趙構疑惑地扭頭望著李成,搖頭道:“這個梁山倒是聽說過,乃是當日漢文帝第二子梁王的封地,後來梁王亦葬於此。師父提及此山,莫非有什麽發現?”

聽趙構這樣說,就知道宋江他們果真還沒有起義,這倒是個大好的機會,如果能把宋江這幫人收到自己手中,將來也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主意打定,李成笑了笑,搖頭道:“昨日在李家行院中聽人提起梁山風景優美,又距離汴京不遠,若是有機會,李成倒是有心前往此地看看。”

趙構鬆了一口氣地笑道:“區區梁山若是師父想去,盡可前去,隻是這京中的局麵恐怕離不開師父。”

李成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說的有些誇張,自己這時還怎麽都沒有達到他離不開的境地。這麽說,不過是趙構不希望自己離開汴京罷了。

不覺正色道:“這個自然,李成明白的。”

趙構聞言,大有深意地點頭道:“師父還是先在王府好好休息幾日,父皇萬壽將近,難保不會有什麽事情。”

李成見狀,知道趙構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便借機告辭。返回自己的房間,那裏還等著孫園的消息呢。

剛回到自己的小院,便看到孫園神色不自然地站在院子裏,看到李成回來,立刻上前躬身道:“官人,草貼已經換過,官媒那裏也已經問了吉凶,官人同喬家小娘子的八字……”

李成看他吞吞吐吐,不覺皺眉道:“究竟是什麽,快說啊!再囉嗦,一棍打出去!”

孫園臉色一變,急忙小心地笑道:“官人和那小娘子的八字乃是大吉,奴婢恭喜官人……”

“哦?那喬家那邊知道不?”李成心中一動,眼前登時浮現出喬素娥那清秀的玉容和驚恐柔弱的眼神。這樣一個身負絕藝的俠女型MM,眼神中那種無助,更加叫人心軟,唉!

想到這裏,心中忽然打定了主意,點頭道:“既然這樣,這樁婚事我答應就是了。先把婚事定下來,怎麽做我就不大懂得,有你去辦吧。”

孫園聞言怔了怔,才點頭道:“既然官人答應了婚事,那奴婢明日就去下定。隻是定禮如何操辦還得請官人做主。”

李成聞言,搖頭道:“我現在隻有王爺給的那三十兩白銀和十兩黃金,怎麽操辦,你看著辦吧。”

孫園想了想,點頭道:“隻是定禮,原就不需要太過,隻是個麵子上的事情。奴婢覺得,有五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了。買上一匹上好的絹紗,再買些釵環等物,足矣。”

李成除了這時訂婚,還要準備過段日子租房結婚這些大事,頓感自己手頭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總得想辦法弄點錢花,自己不會燒玻璃。活字印刷和火藥這時應該都有了,看來需要好好想一想,看有沒有什麽好的生財之道了。

“發財!發財!我得努力!“李成長籲了一口氣,暗自苦笑起來。孤身來到古代世界,生存的壓力增加的方式都是從前想象不到的。從前在學校和社會上學到的東西,這時代竟沒有多少可以發揮作用的。

這時,看到李成臉色不好,孫園立刻機敏地上前笑道:“官人可是擔心往後成親的費用上麻煩?”

李成看了一眼孫園,接過錦兒遞過來的涼茶,在矮榻上坐下,皺眉道:“雖然王爺送了不少錢,可是我還是擔心到時候不夠用。我是不大明白汴梁的用度。”

孫園想了想,輕輕笑道:“若是普通人家娶親,五兩也就夠了,官人到底都是王府的幕僚,也算是官身,節儉些十兩就行,若是花個十五兩那就可以辦得體麵一些。家裏平日的費用,若是搬出去,每月五貫錢,也還是盡夠了。”

李成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錦兒和孫園,苦笑道:“你們跟著我,恐怕就比不得在王府中,是要吃些苦頭了。”

孫園還沒有說話,錦兒就輕輕搖頭道:“奴婢已經是官人的人了,將來是好是壞就隻能隨著官人的,哪有奴婢們嫌棄的地方。”

李成還是受不了這種奴隸製度,聽她這樣說,便覺心中很不舒服,卻又不知道怎麽反駁,隻好搖頭道:“大家都是人,理應生而平等,哪有高地貴賤之分?製度把人分成了若幹等級,但是自己卻不應該把自己看的輕了。”

說到這裏,拉著孫園讓他在身前的矮凳上坐下。孫園和錦兒聽了李成這番話,早已驚得回不過神來,這時又看到李成毫不嫌棄地拉著他在身邊坐下,一時既惶恐又感動,雙膝一軟竟跪在了李成麵前。

看他跪下,李成反倒猛地嚇了一跳,忙硬把他往起拉,哪知道孫園死活不肯起來,隻是匍匐在地上低聲抽泣。

旁邊的錦兒忍不住也含淚道:“官人還是任他給官人行了大禮吧。奴婢們這樣的微賤之身,能得官人這幾句話,死了也是值得了。”

李成無奈,隻好隨他們去。這王府中閑著沒什麽事情,本來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到水滸好漢之類的人,卻還是打消了念頭。安心在家,搬出書房裏的典籍學認起繁體字來。

其實繁體字和簡體字多少還是好認一些,學個十幾天,就把一些常用的繁體字認得差不多了。隻是書法,實在讓李成無可無奈何。小時候在學校雖然練過幾天書法,可那都是描紅的水平,這時拚命苦練,幾年功夫下來空也難以算得上端正。這時代書法大家太多了,一般的字都不算回事,他的字就簡直是慘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