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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成哪堅定的承諾,師師貪婪地靠在李成的胸膛上,柔聲低歎道:“皇上雖然寵愛師師,可是那不過是皇上一時高興罷了。其實這樣齷齪之地,又有幾人願意長留呢?”

李成撫慰著懷裏微微顫抖的嬌軀,心痛不已。其實按照徽宗的權勢和身份,完全可以讓師師脫離眼下這樣的的環境。進宮做妃子雖然不可能,但是至少是有能力改變師師眼下的生活狀態的。既然徽宗如此喜歡師師,卻不能為她做任何事情,便可知徽宗不過隻是貪戀師師的美色,實際上並沒有把她當做正常的人來看,最多隻是解悶的工具罷了。

想到這裏,不覺又歎了一口氣,點頭道:“若是為你贖身,恐怕眼下是辦不到的,隻是讓你在這樣的地方再待下去,實在令人難受。”

師師淒然笑道:“這倒罷了,師師命薄,也就認命了。隻是李郎如此以真心相待,師師卻不能報答,而師師早已是殘花敗柳,更無顏再自薦枕席,隻能祈求來世報答郎君深情了。”

李成怔怔地盯著燭光中含淚凝望著自己的那雙秀眸,體味著兩人之間那種說不出的曖昧,搖曳的紅燭,昏暗的光線,對方漸漸粗重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體味都開始刺激著兩人變得敏銳起來的感官。

呼吸逐漸加重,欲望開始昂揚,兩人雖然身份不同,卻都是早經人事的成年人。李成雖然有心將這樣的美人暢遊巫山,隻是覺得眼下自己的身份微妙,同徽宗和康王的關係還沒有完全穩固,而且師師需要的更多還是感情上的撫慰,而不是欲望上的發泄。自己雖然同情師師,也不能不為家裏那一群美女著想。

想到這裏,鬆開今攬著師師纖腰的雙臂,退後一步,大口地喘著粗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李成這意外的舉動讓師師很是吃驚,她退後一步,望著李成因為欲望而紅漲的臉頰,眼中閃爍著遲疑和不安地道:“李郎你難道是嫌棄師師?”

李成避開師師那攝人心魄的秀眸,苦笑道:“若是僅僅為了從你身上得到發泄才幫你的話,我就不是李成了!”

師師其實這番談話,雖然出自真心,可是也暗含著一絲引誘。畢竟作為她的若是想要讓一個男人為自己去做什麽,沒有付出,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於李成的一番引誘,她雖然很不齒,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行為。

這時看到李成竟然在關鍵時刻能夠克製住即將失控的行為,除了震驚,也著實欽佩起來。不覺羞愧地望著李成,玉容通紅地道:“是師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李郎能這樣不記回報地為師師謀劃,師師若能脫離苦海,必定舍身相報!”

李成歎了一口氣。望著師師皺眉苦笑道:“李成之所以幫助姑娘,還是因為我不願意看到姑娘這樣的的女性悲涼的結果,所有的一切,是李成自己的想法,並不是為了任何的利益。而且幫助師師脫離這種生活,或許還需要數年時間,我不能為還無法做到的事情向你索要報答。”

李成的話,讓師師更加感動,閃爍的淚珠在眼中打轉,卻還是勉強笑道:“既然李郎不願乘人之危,師師也隻能祈求同郎君親熱一番,但求一解相思之苦。”

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師師,李成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隻是這其中的危險他更是深知,。在這種環境複雜,並不隱秘的帝王痛皇帝的禁臠發生不被容許的事情,危害之大絕不是李成和師師兩條性命可以賠進去的,累及素娥等家人之外,說不定還要連累康王等一大批人。這是李成絕對不願看到的。

李成看著師師期盼的目光,輕輕攬著師師那誘人的香肩,柔聲苦笑道:“師師,你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李成能得到佳人垂青是三生之幸,李成求之不得。隻是眼下,朝局亂象漸生,李成若是不能控製情欲很可能累及無辜。我自己粉身碎骨並沒什麽,可是我不能讓那些深愛著我的人受到波及。這裏麵也包括師師你。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師師畢竟是個聰明機敏的女子剛才一時失態是因為感情的巨大波動,這時聽到李成的解釋和分析,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危險,不覺黯然笑道:“李郎這樣為師師設想,令師師慚愧。隻是李郎今日這樣忽然前來,想必是有事情要找師師商議?”

李成聞言,心中猛地一震,暗罵自己該死,被李師師的美色所迷,差點誤了大事!

不覺正色道:“我正是有事想要請教你呢!”

師師這時也已經恢複了平靜,情緒也穩定了下來,聞言詫異地道:“師師從來不敢過問宮中和朝中的事情,而且皇上也從來不提這些事情,師師恐怕幫不上什麽。”

說到這裏,望著李成,蒼涼地笑道:“若是找皇上說情,或許找別人還比師師強些。到時候就恐幫不上忙,反而連累李郎。”

李成用力握了握師師冰涼的玉手,溫柔地笑道:“放心吧,我隻是問你一件恨普通的事,既不是朝政也更非宮闈內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不到你的為難之處的。”

和師師有了一番感情上的交流,便覺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一些,不禁點頭道:“今日皇上托康王賜給我一隻白玉筆洗,其中意味李成有些捉摸不定,師師靈心慧質說不定可以有別樣的分析。”

師師聞言,思忖良久,這才皺眉道:“不知道李郎是怎麽想的,奴家倒是覺得,這是皇上對李郎的信任啊!”

李成忙望著師師,皺眉道:“我倒覺得是有些警告的意味,白玉為高潔之物,暗喻康王,我出自康王門下,康王又以師傅相稱。筆洗為洗筆之物,清洗筆間的墨汙,似乎是告誡我筆中汙濁筆洗自是清楚,所以很有警告之意。”

師師想了想,點頭笑道:“告誡之意,的確不假,但是另外的信任之意,李郎難道,誒有察覺?”

李成看著師師,點頭道:“我自然有所覺察,隻是身在其中很難判斷,所以才來向師師請教。”

師師瞥了一眼李成,無奈地嗔笑道:“郎君真是不害臊,跑師師這裏請教,全無一點當朝中書舍人的威嚴呢!”

李成笑嘻嘻地望著師師,點頭道:“若是師師覺得皇上隻是告誡,而沒有懷疑之意,我便放心了。哎,這件事真叫人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