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家所看到的,本文的男主不折不扣變成了石良玉。我早說過,石良玉的原型是五胡亂華時期,滅了後趙建立冉魏的閔冉。
三國兩晉南北朝和五代十國,都是長長的、可怕的亂世。長期的分裂帶來長期的戰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本文的目的當然不在於探討亂世的根源和後果,作為言情小說,隻是在於描述一段那個時候的悲歡離合,和一些盛世之下所沒有的必然的恩怨情仇。先說說本文中,幾個讀者很關心的問題:
第一、關於吃人的問題。
魯迅先生說,幾千年的曆史是吃人的曆史,放到這裏倒真是貨真價實,幾大亂世,吃人的事情不勝枚舉。吃人的情況可以分為兩種:一類情況是,由於天災或戰亂造成了嚴重的社會饑荒,人們為了生存而被迫以同類為食。這種現象史書常見記載,每個朝代在遭逢大饑荒的年頭都會出現吃人的慘象,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像白居易詩中所寫的“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隻是盡人皆知的一次。另一類情況是屬於殘忍行為的吃人。曆史上有不少凶暴的將帥用人肉充作軍糧,所到之處,就地擄掠民眾為食物。十六國時,前秦苻登領兵征戰,把殺死的敵兵叫做“熟食”。
在當時的江湖“切口”裏,女人稱為“不羨羊”、兒童稱為“肥羊”、成年男子則為“大羊”,在災荒兵亂嚴重的時候,赤地千裏,統治者之間互相攻伐,根本無暇發展經濟、耕種莊稼,無吃無穿,人肉都可以公開買賣,“大羊”最便宜。
這些可怕的血淋淋的事實提醒著我們,尤其是在災難襲擊時永遠處於被摧殘被蹂躪第一線的婦女兒童,要感謝自己所處的世代,感謝生逢盛世而非亂世。寧做太平犬,莫做亂世人,祈望國家統一,不要分裂,每個人都能生活在大一統的平安的盛世裏!
文中幾段這方麵的描寫,都是依據了一些曆史事實和資料,絕非憑空虛構,這一點,還請大家理解。但是,本著本文為言情小說的宗旨,所有事件描寫都被淡化了、點到為止而已。
第二、關於葛洪和棗木飛車
沒錯,葛洪就是寫出《抱樸子》那個著名的道士。他醫術十分高明,這點,《抱樸子》裏麵有詳盡的記載,不用我多說。這裏要說的是他的“棗木飛車”。
《抱樸子》裏,葛洪稱自己能夠用道家的氣禁之法“噓水,水為之逆流數步;噓火,火為之滅;噓虎狼,虎狼伏而不得動起……”能夠飛沙走石、隱身匿行。他研究出了一種叫做“棗木飛車”的東西“用棗木為飛車,以牛革結環劍以引其機”,可以操作飛向空中。
這在今天的我們看來,可能會以為是很荒謬的信口開河,大吹牛皮。其實不然,葛洪稱自己駕駛“棗木飛車”在空中,離地“四十裏,名為太清。太清之中,其氣甚剛,能勝人”,這種說法已經為現代宇航技術所證實,和人造衛星運行的理論一致。所以,我們決不能高姿態的就以為古人決不能掌握“先進”的技術,嗬嗬。
最有力的證據是,我國古工藝史專家王振鐸先生利用葛洪的原理複製成功了“棗木飛車”,飛車飛行高度達到北京故宮午門的頂部。王先生還依此著文繪圖,刊行於《中國曆史博物館館刊》1984年第六期上。
嗬嗬,在我的想象裏,“棗木飛車”大概類似小型的直升機?後來,藍熙之和葛洪去救石良玉采用了“棗木飛車”,就是根據這個來的。
我對古代形形色色的傳說和神話十分有興趣,以現代人的優越的眼光來看,總覺得古人多麽多麽落後,其實,現代人進步的除了技術,心靈思想又進步了多少?
嗬嗬。
第三、關於石良玉。
說石良玉之前,不得不先說朱弦。我一直認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於信諾的遵守、朋友的忠誠、原則的堅持,都是非常優秀的品質。男人與女人之間,也不能為了愛情什麽都不顧。朱弦是蕭卷的臣子也是蕭卷的朋友,我們的傳統是“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朱弦尷尬的身份決定了他無論多麽好,也隻能成為守護者。
再說石良玉。他的原型“冉閔”,滅了殘暴不仁的後趙立國,在處於五胡圍剿的時候,勸令五胡勢力退出中原,遭到反對和攻擊後就頒布“殺胡令”。冉閔下“殺胡令”,是想從根本上消除各少數民族對中原地區的威脅,嚴命“青、雍、荊州徙戶及諸氐、羌、胡、蠻數百餘萬,各還本土”。於是,中原再次大亂,移民之間也“互相殺掠”,加之饑餓疾疫,最終能活下來的不足五分之一。
和五胡屠殺漢人一樣,冉閔也屠殺了很多胡人,尤其是將胡羯幾乎殺光。在那樣一個亂世,根本無法輕易下結論誰是誰非,誰正義誰不正義。
冉閔戰敗,被慕容俊抓住時,慕容俊下令把冉閔縛送大殿,高聲斥責道:“汝奴仆下才,何得妄自稱帝?”冉閔雖強龍見縛,仍不減衝天之豪氣,回答他“天下大亂,爾曹夷狄,人麵獸心,尚欲篡逆。況我中土英雄,何為不可做帝王?”隨後,慕容俊下令把冉閔送於龍城處斬,終年不過二十七歲!
最後,說說結局。
我之所以將冉閔這一形象用了化名,就是希望將言情小說區別於曆史,而且有些架空的意味。所以,石良玉的結局和冉閔的結局就是不一樣的。
希望大家對這個結局能感到滿意。
最後,感謝閱讀這個故事的每一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