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在躲避暗器的時候,抱著月兒一個回轉,把月兒抱的更緊了!

月兒想要掙開,長恭卻似什麽也沒發生一樣,依舊死死地抱著!

“你放開!”月兒這下是不敢看宇文邕,畢竟現在月兒還是跟著宇文邕的。

“蘭陵王何必強人所難!”宇文邕剛想過去,卻被武都截在一旁。

宇文邕不敢相信,斛律武都會擋在他的麵前。

“你……”宇文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雖然曾救過我!但這是長恭的家事,還望你不要插手!”武都淡淡地說道。

此時孝瑜、孝琬也站在了武都的後麵,怎麽看怎麽像他們幾個群毆宇文邕,宇文邕單挑他們。

這情勢眾人看在眼裏,孰勝孰負一清二楚,月兒也看得出這對宇文邕不妙,“放開我!”月兒掙紮著。

“怎麽?那會不是還拉著我的手,讓我不要走嗎?!”長恭溫熱的氣息流過月兒的耳垂,月兒的臉漸漸淡出紅暈,耳邊發癢!

“高長恭,你放開她!”宇文邕已臉暴青筋,推開武都的手,走了過去,誰知武都不領情,兩人便打了起來,周圍的圍觀者頓時多了起來!

“你們幾個打一個就是贏了也不會光彩!”月兒憤怒的說道。

“不光彩又怎麽樣?你跟你的四公子倒是光明正大啊!”長恭說話時,臉故意湊到月兒的臉前,在宇文邕看來,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

“你混蛋!”月兒剛準備起手,就被長恭一把抓住,也不顧眾人的反應。

“當初是你讓我離開的,是你對不起我!可那次在懸崖後,又是我把你的消息告訴四公子,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月兒也不在反抗,盯著長恭的眼睛說道。

“你選擇他也不選擇我!究竟是為何!”長恭的眼裏意思憤恨。

“不為何!”月兒撇過頭,不在看他,眼裏閃過一道憂傷,“我從未告訴過你,我遇見你之前的生活,可那天在戰場也是我第一次遇見四公子!”

“第一次?!”長恭冷笑道。

“是第一次,是你親手把我送到他身邊的!”月兒的眼淚竟不自然的掉了下來!

“第一次見又怎樣?!”長恭放開了月兒,“隻要你過得好!”

“武都,住手!”長恭叫了一聲,說完轉身離去。

“長恭”月兒叫了一聲,心突然碎了一地,往事曆曆在目,曾經愛的痕跡,一道道刻在心裏隻增不減。

那遙遠的孤獨的身影,伴著晶瑩的淚水滑過麵頰,什麽時候,你可以告訴我,你心底的想法,讓我不再有恨,不再在愛恨交纏中漸行漸遠。

長恭沒有回頭,不是不想,隻是不知如何麵對,那份迷離的愛情,像黑色的曼陀羅,妖嬈綻放,一不小心便墜入深淵,沒有彼此的承諾,隻是一意孤行,按著自己的想法,一錯再錯。

其餘三人見狀,也都紛紛離開,宇文邕走到月兒身邊,抱住月兒,直接從二樓飛了下來,周圍人不明所以,隻覺得那兩個人珠聯璧合,姿態優美,便也紛紛鼓掌。在長恭他們之前離開了客店。長恭一愣也不說話,隻是向前走。

“客官,你看,你們把我這……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客店老板既害怕,但還是含蓄的說了起來!

長恭才不管那一套,自顧往前走,武都、孝瑜也都紛紛笑了笑,沒有任何表示,隻有孝琬,手握住肩上的傷,罵了一句:“我在你們這受了傷,你該怎麽表示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位客官!”老板還未來得及追,孝瑜就把金子丟了過來!

出了店門,孝琬便暗罵;“那個天殺的人,整這些雕蟲小技,弄一些破銅爛鐵當武器!”

“破銅爛鐵,你都能受傷!”武都搖搖頭,可見其功夫的厲害。

“看樣子,她好像跟月兒姑娘認識呢!”孝瑜笑了笑。

“看樣子好像有過節!”武都也插了一句。

“過節?”孝琬疑惑道,“看到月兒漂亮調戲一下也就算了,連男的也調戲!”孝琬憤憤地說道。

長恭、武都、孝瑜都神秘的笑了笑,對他的發泄似乎不在意。

“有什麽好笑的!”孝琬生氣的說道“就見不得你們幸災樂禍!”

“何必跟一個姑娘生氣呢!”孝瑜神態自若,對孝琬的憤怒很是不在意。

“姑娘?”孝琬撓撓頭,若有所悟:“原來是女扮男裝啊!我說嘛!怎麽言談舉止那般像女兒家!”說完也嘿嘿地笑了,憤怒全消。

回頭又看看長恭,不還好意的說道“我說四弟,你怎麽舍得對姑娘下手呢!”

“她刁蠻跋扈,任性妄為教育一下他是應該的!”武都連忙替長恭解釋道。

“你不說話能死啊!”孝琬突然拉了一張黑臉對武都大吼道。

因為沒有防備,武都等人都驚住了。隨即又突然諂媚的對武都笑笑:“嘿嘿,開個玩笑,武都莫怕!”說完還不死心,在武都的臉側輕輕嗅了一下,學著姑娘的口音說道:“這位公子,儀表非凡,如芝蘭玉樹!在下甚是喜歡呢!”說完纖長的手指滑過武都的臉龐,一副媚態。

武都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額前一陣冒汗,“孝琬,你沒事吧!”

“哈哈哈,沒、沒事,哈哈哈~~~”孝琬已捂住肚子笑個不停,剛才學雲公子調戲宇文邕的神態、動作、言語,真是像極了。比雲公子還雲公子。

“走啦!不要玩了!”孝瑜看著自己的弟弟無可奈何,什麽時候了還有這個心情。

說完三人不在理會他向前走去。

“喂!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我還是傷員呢!”說完趕緊追了上去。

“月兒,你不打算……?”武都說了半句沒有接下去。

“我們找家客棧住下吧!”長恭建議道。

“客棧?”孝琬貌似沒有聽懂,“要說客棧,還不如在那家住下。還要跑出來,真麻煩!”孝琬又抱怨道。

“去我們之前的那家客棧吧!”武都對著長恭說了一句,便帶頭走著。

“雲公子,你沒事吧?!”隨從擔心地問道。“沒事?你看我這樣像沒事嘛?!被一幫男的欺負,本大小姐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份窩囊氣呢!”雲公子在一家客棧坐了下來,隨手拍了一下桌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小姐!是你要跟蹤那兩個人的!”隨從低頭說道,“也是你先過去瞎起哄的!”隨從把聲音壓到最低。

“你個白眼狼!到底替誰說話呢!”雲小姐敲了敲了隨從的腦袋。

“我就咽不下這個口!”雲小姐說完已站了起來,桌子又是一拍,竟把桌子砸碎了。

“呦!姐!怎麽生這麽大氣!”一個琉璃色眸子的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雲小姐衝大家吼道。

“對不起各位,姐姐從小神經不正常,還望大家見諒!”少年不得已想要拖著雲小姐回房間。

“你才神經病呢!”雲小姐甩開少年的手。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一陣聲音從遠處傳來,正是孝琬他們,真是冤家路窄。

“又是你們!”雲小姐看著他們冷笑道;“真是陰魂不散啊!”

此時武都卻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看著雲公子旁邊的少年,嘴角動了一下,臉色也不由難看起來!正是他上次來長安時看到的劫走小桃的少年。

長恭發現他的異常,拉了拉他的衣袖,武都笑了笑示意沒事。

那少年何曾沒有注意到他們,隻是大家從未正麵交流過,彼此依舊客客氣氣地!

“這位公子長的眉清目秀,在下甚是喜歡呢!”孝琬又不知好歹的想去捏雲公子的下巴!

卻被少年擋住了:“公子,放尊重點!”雖然隻有14歲,可他的力氣卻也不小。竟使孝琬使不上半點力氣。

“孝琬!”孝瑜嗬斥了一聲,示意他退下!

孝琬無奈隻得退下。

“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孝瑜淺淺一笑,所有恩怨仿佛都已消散。

長恭貌似對他們的對話不敢興趣,直接吩咐客店老板安排住處,便要上樓去。

“站住!”雲小姐伸出手臂擋住他。“公子不會這麽快就忘了我吧!”說著又繼續用她慣有的一招,靠近長恭的身體,用銷魂嫵媚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語。

“小姐請自重!”長恭淡淡地說道!

“你……我……”自己的身份被識破,雲小姐竟顯得有點拘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