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忽然停止了幾秒,連宇文護都不知道發生了事,好端端的酒裏怎麽會有毒呢?!但畢竟是閱曆豐富的人,馬上笑道:“哈哈~~月兒姑娘真是聰慧過人,怎知酒裏有毒,若不是這酒杯打破,老夫豈不成了禍害月兒的凶手!”
月兒猛然間跪下,心想果然是老狐狸,瞬間就把罪名開脫了,但月兒卻表現出很惶恐的樣子,“月兒怎會知道酒裏有毒?!隻是聽聞叔父久經沙場,武功蓋世,便趁著近日所學隨性試了一下,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月兒也不是吃素的,也把罪名憋得一幹二淨。
看著眾臣唏噓的目光,宇文護的臉馬上沉了下來,轉身對宇文毓道:“皇上,我看此事還待追查,不如臣的壽辰到此為止,大家也都累了!”
宇文毓也是不知所以,想來也合理,便同意了。
眾位公子和大臣就這樣帶著疑惑離開了,顯然這次給宇文護不輕的打擊,當著大家的麵給月兒酒,卻發現酒裏有毒。而他當時驚訝的表情眾人都是看在眼裏的。而他之前的酒裏並沒有毒。
眾人散後,宇文邕拉著月兒就往自己的宮殿走去,月兒被他扯的生疼,試圖甩開,無奈宇文邕拽著不放,直到回到房間,宇文邕生生的把月兒甩到床榻上。
“鄭月,你到底要玩到什麽時候?”宇文邕已是怒氣十足。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月兒直起身,盡量不去看他。
“不要以為你的小伎倆可以瞞得過叔父!”宇文邕壓低了聲音,“引火燒身,到時候誰救得你!”
月兒依然裝著若無其事,“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給叔父送禮物難道有錯!”
宇文邕歎了口氣,搖搖頭:“月兒,你對宇文家族了解多少,你以為你這樣意氣用事,可以出的一時之氣,卻不知這樣反倒害了多少人!”從未見過宇文邕這樣的深沉,眼裏滿是無限哀愁。
“我……”月兒頓了頓,“我做的手腳你都知道了!”
宇文邕點點頭,隻要細細想來,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兩人陷入無限沉思.
“我不想看到大哥那樣受製於人!”月兒輕輕的說了一句。
“大哥、大哥,你現在眼裏全是大哥,那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呢!”宇文邕的聲音突然提高,她從未見過宇文邕發這麽大的火,把月兒嚇了一跳。
月兒以為他是在吃醋,卻來黎民百姓當幌子,也莫名的感覺窩火,“是啊!我心裏有他,他從不會對我發火!也不會像你一樣不理我!”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
宇文邕沒有狡辯,也沒有去追,隻是輕輕的念著,月兒,宮裏不是你想的這樣簡單!
夜已入深,月兒也不知這樣跑了多久,不知不覺竟來到宇文毓的宮殿,正好看見宇文毓出來,她跑過去叫了一聲“大哥!”便泣不成聲。
宇文毓沒有說話,神色複雜,但還是帶她進了屋裏。待月兒情緒恢複了一點才問道:“跟四弟吵架了?”宇文毓聲音溫和。
月兒點點頭,:“他知道我在酒裏做了手腳,很生氣!”
宇文毓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大哥,我是不是錯了,我不想看到大哥每天都要……”月兒沒有再說下去。
宇文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生在皇宮,身不由己,有些事是你改變不了的!”
“時間不早了,你就在這休息吧!”宇文毓接著說道,“我會在外麵看著你,你可不準出什麽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月兒本想拒絕,可看著宇文毓不可抗拒的眼睛還是點了點頭。
而宇文護回到自己的房間。“大人,這酒……”下人疑惑的問道。
“宇文邕帶回來的姑娘可不簡單啊!”,一絲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此話怎講?”
“問題就出現在她的袖子上,別看隻是普通的跳舞,那袖子上想必是帶毒的!大家都看她的舞蹈,卻不曾想她會以袖子為武器,隻要碰到酒水,自然酒中有毒了!”
“那她是想謀殺……”
“不知道,”宇文護搖了搖頭,“此人不得不防啊!”
“大人,小的還有疑惑,就是她的舞蹈,大人可曾看出端倪?”
宇文護搖了搖頭,“這舞蹈並非中原的舞蹈,你下去仔細查下她的來曆!”說著又吩咐了一下事情,便讓下人告退。
鄭月,你是越來越讓人感興趣了!宇文護的笑意更加陰森。
待月兒醒來,太陽已升的老高,月兒整理了一下,便要出去,走到正殿門口就叫了一聲大哥,還準備怪大哥為何不叫她。推門一看就看到宇文邕和宇文毓兩人坐著,貌似商量什麽事情。月兒先是一愣,宇文邕看到月兒沒有說一句話,便起身要走,月兒連忙追了上去,拉著宇文邕,:“你聽我解釋啊!”
“有什麽好解釋的!”宇文邕繼續走著,不管月兒的拉扯。
“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嘛!”月兒低著頭,不在拉他,聲音變得異常的低。
“跟我走!”誰知宇文邕回過頭,便把月兒抱起來,徑直向外走去。
月兒不知他何故,想要掙脫,卻發現宇文邕眼神異常陰冷,也不敢說話,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他。
而宇文毓竟然沒有說一句話,看著他們離開。
宇文邕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一路一句話不說,倒是月兒,滿臉通紅,隻想找個縫鑽進去,一直到了他的宮殿,而不是月兒的小庭院。才把月兒放了下來。
“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這裏半步!”宇文邕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月兒本想說什麽,終還是沉默下來,這是想把她軟禁嗎?
月兒看著周圍,把守的明顯比以前多了,她歎了一口氣。時間也就這樣過了一周,她聽不到任何消息,宇文邕每天都來,隻是月兒置氣,不再跟他說話,宇文邕每次都是看著她,有時候看的出神,月兒的臉便不由發燙。
每天都這樣,她幾次想出去都被守衛攔了回來,就是想偷偷滴溜也沒有機會,而紫蘭也不過來看她,宇文毓倒是過來幾次,侍衛不好為難,而宇文邕卻敢公然反抗,兩人不知在說什麽,隻能看到宇文毓離開的背影。看到這月兒更加的生氣,她不知道宇文邕為何會變的如此,那是他們的大哥。
終於有一天,宇文邕來時,月兒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絕食!”
宇文邕知道月兒說到做到,歎了口氣,:“我是為你好!為何你要這樣呢!”
“為我好,你會把我軟禁在此?!”月兒一聲冷笑。
宇文邕也不爭吵,“以後不要給她送飯了!”說完轉身離開。
留下月兒愣在那裏!宇文邕,你當真要對我如此嗎?往日的溫柔早已不複存在,一滴清淚滑落,是我錯了,還是你已變了。那看不清的鏡花水月,如夢泡影,為何你如此絕情,竟忘了曾經暖暖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