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日複一日的重複無聊、枯燥。唯一讓月兒感到欣慰的是孝盈也好好地呆在府裏,什麽是都由孝琬給給擋回去了。

高湛不知何時也去過孝瑜那,到了晚上才回來,這樣的舉動著實讓那些冷落孝瑜的大臣擦了一把汗。

孝瑜的門檻也日漸紅火起來,隻是都被孝瑜擋在門外,漸漸地大家就把視線轉移到蘭陵王和月兒這裏。皇上手下的紅人屈指可數的河間王高孝瑜、寵臣和士開,還有就是月兒吧。

蘭陵王府的門檻也不是好踩的,高長恭不屑一顧,月兒自然也是不屑,雖然看到那些黃金珠寶眼睛發亮,但還是裝著一副清高的樣子委婉地把那些人趕走,之後便恨得牙癢癢。

“白花花的銀子啊,可惜了。”月兒感歎道。

“你要覺得可惜,當初幹嘛拒絕啊。”長恭瞥了她一眼。

“哎呀,姐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王爺你居然不知道?”月兒誇張地說道。

“姐?你比我大嗎?”長恭敲著她的頭。

月兒則眯著眼衝他笑笑。

“王爺,宮裏人傳信了。”高管家一臉嚴肅的樣子。

“什麽事?”

“皇上要召見王妃。”高管家一向知道他們的王妃很是手皇上的重視。

來到皇宮,高湛正在亭子端起茶,意外地竟看到孝瑜在對麵,棋盤正擺在兩人中間。青色的長衫,高高的發髻束起,發帶隨風飄揚,手中的扇子輕輕搖擺,一抹陽光的笑掛在臉上,這才是她認識的孝瑜哥。

孝瑜衝著她笑了笑。月兒亦衝他點點頭,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想必是沒什麽嚴重的事吧。

“你來了。”高湛並未看她,依舊下著棋,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月兒簡單地行了一下禮,便聽到高湛說道:“沒事,去昭信宮去看看吧。”

月兒和孝瑜都楞了一下,孝瑜手中的棋子在空中擱置了半秒,隨即又笑著把棋子放了下去。

月兒很清楚昭信宮這對於她有多重,李皇後所在的地方,一年來,他應該是一直出沒在那個地方吧,那他的醜事這樣輕易地告訴她,是想要表達什麽呢?

“我之前說過吧,皇宮你可以任意進出。”

“是。”月兒顯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答道,不問原因,隻是聽從他的吩咐。

在看孝瑜哥時,似乎並不是好看,雖然在笑,卻不是先前的自然。

被下人帶到昭信宮時,李祖娥正半靠在床沿上,打開的窗戶,陽光照進來打在她的身上,看上去異常的溫暖。

李祖娥笑著望著窗外,那開的正豔的花兒帶來的芬芳,讓她格外享受。

“李皇後。”月兒輕輕地喊了一聲。

李祖娥先是一驚,隨即由恢複笑容,很是吃驚,卻也很高興,本想下去迎接,但是自己笨拙的身體卻沒有想象中的靈巧。

月兒連忙扶住她,說道:“姐姐身體不便,不要這麽匆忙了。”

本是關心,看著自己漸進隆起的腹部,臉上一片紅暈,為何她看見一點也不驚訝。

“你怎麽來的?”李祖娥的聲音裏帶著寒冷,更多的是猜疑。

“我,是皇上讓我來的。”月兒終於知道就是這聲姐姐叫的,也便不代表倆人很好,心也不由冷了,隻是又補充道:“不過,我也想看姐姐了。”

李祖娥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看著月兒說道:“他怎會讓你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你一定知道發生什麽了吧?不怕惹禍上身?”

“那次在湖邊的時候就知道了。”月兒淡淡地說道。“不管發生什麽,姐姐在我的心中都是很神聖的一個人。”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封你口嗎?”李祖娥又冷笑了一聲,卻是在嘲笑自己般的淒楚。

“那也是月兒自找的呢,不是嗎?”月兒說的風輕雲淡,仿佛是在說別人。“從第一次看見姐姐時,就被姐姐的美麗吸引了,那樣高貴的如天上的仙女,像女神。我想見過姐姐的都會這樣想吧。”

“是嗎?月兒妹妹是在誇我嗎?”李祖娥冷淡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冷暖。

“不是,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月兒忽然笑著說道,溫暖明媚。

“你的嘴真是甜呢。”終於被月兒打動,李祖娥這才笑了起來。眼前的女孩真的什麽也不怕嗎?

“姐姐要不要出去走走,悶在屋裏,對身體可不好呢。”不等李祖娥回答,月兒便扶起她慢慢走向屋外。

隻是在諾大的庭院一直轉著,月兒倒是樂此不疲,不停地給李祖娥將一些笑話,不管多冷,月兒都會笑彎腰。

有些真的好笑的時候,李祖娥也會真心的笑,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會笑。而每當這個時候,也是月兒最欣慰的時候。

雖知道發生這樣事,並非她本願,可是她真的希望盡自己的力量讓她笑。

回到府時,已經是傍晚了,將了一天的笑話,又笑了一天,月兒的臉都僵了,不時的拍拍自己的臉,證明它還有反應能力。

隻是沒有想到孝瑜哥也在,書房居然沒有長恭的影子,到讓月兒有些吃驚。

“他一會就回來了。”孝瑜笑著說道。

月兒隻好尷尬地笑笑,卻覺得臉有點抽筋,便說道:“大哥,我今天很累,你有事跟長恭聊吧,我就先回屋了。”說完便要開溜。

卻被孝瑜抓住,月兒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孝瑜抱在懷裏,要被箍德緊緊的,麵帶笑容,隻是笑裏卻多了一絲邪氣。

“大哥,你……”月兒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兩隻手使勁地掰開,卻見孝瑜隻是用力箍著她,臉上的笑愈發陰冷。

溫柔炙熱的吻附在月兒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卻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月兒一拳打在孝瑜的臉上,用力過大,孝瑜竟放開她後退了幾步。

月兒看著孝瑜,不明所以,隻是有些氣憤,撒腿便跑。

跑到屋外時,竟撞上了長恭,因為害怕和緊張,月兒的情緒有些不穩,看見是長恭竟像做虧心事一般,跑了。任長恭的叫聲在後麵響起。

“看來你的粥是沒有用了。”孝瑜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副暖暖的笑。

“發生什麽事了?”長恭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大哥。

“告訴月兒,以後不要再往皇宮走動了!尤其是今天去的地方。”孝瑜忽然也陰沉著臉,似有不善之意。

“多謝大哥提想!”長恭端著手中的粥,語氣也不是很和善。

孝瑜又恢複了和藹的笑容離開了,仿若剛才的不善都不在。

“鄭月,你出來!”人未到,高長恭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嚇的月兒幾乎想要躲起來,可是想著自己躲不了,大哥也不知道會怎樣說,但是不給他開門就是了。

“我現在不方便,王爺,你還是回吧。”月兒在屋裏大聲喊道。

“你在皇宮發生什麽事了?”長恭站在她的身後說道。

月兒幾乎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卻見眼前的人是真真的。

“你怎麽進來的?”月兒被嚇的半死,又想起剛才大哥的無禮之舉,臉又紅了起來,“大哥跟你說什麽了?”

見長恭瞪著她,月兒被看的心虛,隻好拉著長恭讓他坐下來,自己站到他的麵前低著頭,半天才說道:“我向你認錯。”

看著月兒認真的樣子,長恭很是好奇,也很是好笑。不由想戲弄她一番。

“這樣認錯很是沒有承認吧。”說著就用食指勾了勾,笑著示意她過來。

月兒最見不得他這樣子,瞪著她不由自足的走了過去。

卻被長恭拉在懷裏,月兒直接坐在他的腿上,顯然很不自在。

“你現在可以說了。”長恭笑得一臉無辜。

月兒卻是漲紅了臉,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一著急推開長恭,竟想往外麵跑,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返了回來,輕聲說道:“今天我去昭信宮了,皇上讓我去看李姐姐。”之後又囉嗦了一大堆月兒給李祖娥將的笑話。卻沒有提到李祖娥懷孕的消息。

“你在宮中應該看見大哥了吧?”長恭對於她的流水訴述似乎一點也不敢興趣,隻是不知道為何大哥會那樣說,隱隱可以猜測道,隻是不敢繼續往下想。

“恩。看見了,大哥他沒事吧?”月兒試探地問道。

“沒事,你惹他生氣了?”長恭臉色不是很好看。

“沒有,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月兒趕緊狡辯道,卻再也不敢說了下去。

長恭瞥了她一眼,月兒更加心虛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會發生的事情,隻是見他不提,月兒更不敢主動提起,隻能看著他的臉色試探。

“大哥做事一向很謹慎,準確。以後不要惹他生氣就是了。”長恭淡淡地說道,隻是想提醒月兒以後聽大哥的話,不要多去昭信宮。

而月兒因為剛才孝瑜吻她,一直介懷,以為長恭是說這件事,心裏很是納悶,也有些氣憤。便說道:“謹慎,準確。我是你妻子哎,我也不知道大哥為什麽會那樣做。可是你怎麽能這麽淡定地說這些話呢?你就不吃醋嗎?你怎麽就判定大哥是正確的呢?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啊!雖然讓那樣的事發生也有我的責任,可是大哥他就是對的嗎?你把我當什麽?”

看著激動的月兒,長恭一陣迷惑:“你在說什麽?”

“你,難道?你在說什麽?”看著迷惑的長恭,月兒一下子沒了底氣,難道兩個人似乎說的不是一個話題,難道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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