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月光亮的發白,在屋子裏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光輝隔著紗窗照了進來,兩隻紅燭竟因此也逝去了光輝,無精打采地搖曳著那僅有的光芒。
“回家真好!”月兒舒舒服服地躺在長恭的床上,心裏有些美滋滋的。
長恭笑著看向她,便也躺了下來,“你現在在想什麽呢?”看著月兒歡笑的麵容下躲不過的憂傷,長恭轉頭問道。
“沒什麽,你說如果你眼睜睜地看著你愛的人離開你,可是你再怎樣努力也無能無力,那種心情要怎樣言語呢?”月兒斂目低垂,亦轉頭看向他。
長恭搖搖頭,撫著月兒的長發,輕輕地說道:“至少你盡力了,如果不可以那麽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吧。”
“可是你不傷心,不難過嗎?”月兒又追問著,可是發過來一想,是誰都會傷心難過的,不禁抓住了長恭的手,輕輕地說道:“你放心,就是全世界離開你,我也會在你身邊。不管你信不信,我鄭月一定要讓高長恭開心一輩子。”月兒堅定的眼神看著長恭,容不得半點雜質。
四目相對,如此近的距離,微妙的情愫一點點慢慢積累,長恭微微一笑,動人心魄,“傻瓜,隻要你過得比我好,就是全世界都離開我,又怎樣呢。”
雙臂輕輕摟著月兒,輕起唇齒,長恭的輕輕地吻著月兒的額頭,卻覺得懷裏的人急促的呼吸聲,隔著衣衫卻也能感受到氣息的溫熱與迫切。
月兒輕輕地近乎揣測性地將長恭的後背摟緊,生怕眼前的人丟失,注意到月兒微妙的變化,長恭隻是下意識的地吻著月兒雙唇,溫柔極具誘惑力的吻,帶著輕輕的酥麻慢慢地進入月兒的香齒舌尖,款款深情,片片留香,讓月兒摟的更緊。
沒有意識,或者根本沒有抵抗力,流雲般地癢,月兒的軟舌適應著長恭的節奏,輾轉輕啄、熱吻纏綿的誘惑,讓兩人忘卻一切。原來與相愛的人之間還可以這樣。原來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是這般眷戀,貪婪般地想要擁有。
輕輕斂去月兒緊致的衣衫,沒有任何粗魯的動作,一切都是溫柔,月兒眼裏的緊張和恐懼,讓長恭手中的動作減緩,也隻是一瞬,月兒便也微微閉眼,雙手緊緊勾住長恭的脖頸,紊亂的氣息打在長恭的脖頸,任誰也無法抵擋,待溫柔拭去,取而代之的迫切與渴望,彼此的衣衫被相互拉攏、撕破,覆蓋了一地的殘破。
白皙中泛著微紅的麵龐,因為緊張而更加紅潤,精致的鎖骨散著若隱若現的光澤,玲瓏的凸起,纖長嫩滑的玉腿,發顫的身體盡顯羞澀。
長恭輕輕攬住月兒的後腰,若有若無的力。她亦流連那結實的後背,因為太過用力,指節竟有些泛白。
嬌羞的麵龐,毫無遮掩的身體全都蜷縮在長恭的懷裏,任他輕輕親吻著她的眉、眼睛、耳垂和脖頸,沒有任何的防備便陷入溫柔的深淵和愛戀的禁區。
輕輕的撫摸、流連遊走,觸手的光滑與燥熱,讓月兒緊閉雙眼,唇齒過處,帶著濕潤的觸感,竟讓人難以自拔,隻能輕輕地噬咬著長恭的肩,軟弱無力。
一切太過溫柔,輕輕地睜開眼,便看到長恭的眼睛魅惑般的攝人,來不及回憶,他的雙腿緊緊地箍住她的雙腿,美膩的玉溝,柔軟的腰肢,細滑的美腿,沒有顧忌的留戀、徘徊,輕輕地進入,沒有任何防備,一股奇異的暖流湧遍全身,溫柔的疼痛,輕輕地低吟,妖嬈魅惑,湮沒在軀體交織的快感中,如夢似醉,濃的化不開。
恰如春日裏的一池清水,流過全身,潺潺美麗。恰如夏日裏的一朵紅蓮,妖嬈綻放如火的激情。恰如秋日的楓林,滴血的紅耀眼奪目,難以忘卻的疼痛。恰如冬日裏梅花,寒冷的深情,愜意銘心。
空氣中彌漫著嗜血的麝香,低吟、疼痛、喜悅、滿足,充斥奢靡。
月色暗隱,烏雲蔽月,鬼魅的樹影在風中搖擺不定,一切來的太匆忙,竟不知道如何去準備。
眼裏流出莫名的淚,她隻知道從此以後,她就真的不一樣了,蜷縮的身體,雙手搭在長恭的背上,不願抬頭去看那灼灼目光。
他輕吻著麵頰上的淚痕,帶著迷人的香,輕輕喚了一聲:“月兒。”
依舊不停地流著淚,隻是夾雜著太多不可言喻的感情,她亦抬頭,便看到了好看的笑,溫柔的眸子,她反身壓在他的身上,卻再也沒有任何舉動,隻是靜靜地躺著在那熟悉的胸膛,聽那熟悉的心跳,淚水滑過他的肌膚,微微地癢,甜甜的幸福。
時間似乎定格,良久兩人都沒有任何聲音,空氣靜地出奇。“以後,不準你不要我。”月兒突然說道,毫無顧慮地咬住長恭的唇,隻是下意識的想要回吻那樣的猛烈,驀地疼痛帶著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口齒。
月兒看著唇瓣上帶血的長恭忽然就笑了,流著幸福的淚,開心的笑了。
劇烈的運動讓兩人疲憊不堪,待醒來時,長恭已不在身旁,烈日似乎已經升的很高,沒有了小桃的照顧,月兒初開始竟有些不適。
床上一切都很幹淨,似乎已被他收拾過,月兒下床,竟覺得有些全身乏力。隻是稍微地歇了歇,便也走出房外,太空異常的藍,空氣格外的新鮮,烈日當空,周圍的景清晰的沒有任何阻擋,鳥兒的叫聲那般月兒動聽,競相開放的花兒昭示著一切似乎都那樣美好。
月兒伸了伸懶腰,充滿陽光的笑,擁抱著這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醒了?”長恭突然端著一碗粥過來,讓月兒感到很是感動,臉上盡顯羞澀。
一切都在微妙的變化著,如她,亦如他。
“一會你有事嗎?”月兒輕輕地問道,隻是不知道如何引起話題。
“去大哥那看看吧,他最近不太好。”長恭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看,陰霾籠罩。
月兒點點頭,一切似乎並沒有好起來,好的隻有心境,卻永遠改變不了事實。
幾乎無意識的,月兒每次都會拉著長恭的手,慢走在大街上,那樣的和諧。
盧妃似乎沒有預料到兩人回來,驚愕的表情隨後恢複正常,將他們引到孝瑜的房間便也退去。
孝瑜的麵色蒼白,躺在床上,竟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平日裏那個風度翩翩,優雅高貴,一臉溫柔笑容的大哥竟躺在這裏。
月兒不覺感到難過,抓著長恭的手又緊了幾分,嘴角微翹,似有不平的怒言。
“你們來了?”孝瑜蒼白的笑容似乎並沒有起來,反而讓月兒去扶了一把。靜靜地靠在床沿上。
這般的大哥她卻是沒有見過的,“你的身體?我和長恭都擔心你呢?”
“讓四弟和你操心了,隻是偶爾的咳嗽,不礙事的。”依舊一副溫暖的笑,卻如此的無力。
“你這個樣子,嫂子怎麽辦?你有沒有替她著想過?有沒有看到她擔心的眼神?”月兒因為難過和微微的憤怒,聲音竟也提高,似責備的說了起來。
長恭連忙拉了她一下衣襟,示意她。
月兒低斂雙眉,心似不甘,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我會好起來的。”孝瑜依舊是那樣溫柔的笑容,無論遇到什麽事情,始終改變不了的是那溫暖的笑。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跟長恭都希望你真心開心,有些事情,你不說出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感受。”月兒的語調竟有些苦音,或許更多的隻是無奈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毫無疑問,月兒會想到皇上。
“謝謝你,月兒。你們去大漠還好吧?”孝瑜笑著撇開話題。
有一刹那月兒感到尷尬,大漠之行,糟糕的一塌糊塗,她還他受傷,害他誤會,而他卻就這般不計較的原諒她,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突然又浮現在眼前,他去那幹什麽呢?想起長恭的傷,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傷過長恭,也救了長恭,應該算是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月兒。”孝瑜輕輕地喚了一聲,月兒才抬起頭,看著長恭,臉色又浮起一絲淡淡紅暈,“我們,我們很好!”月兒笑著說道。
“那就好!”孝瑜笑著點頭,看著滿臉幸福的月兒,孝瑜便知道兩人當真過的很好,隻是不由地又咳了起來。
月兒連忙去敲他的背,長恭遞過去一杯水,月兒的臉色似乎比孝瑜還蒼白。
“大哥沒事吧,有沒有看醫生,有沒有吃藥?”一連串的提問,竟讓孝瑜覺得很好笑。
“長恭娶了你真是幸福呢,這麽會關心人。”孝瑜笑著說道。
月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著長恭在衝他笑,忙低下頭說道:“孝瑜哥也是,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許你該跟嫂子好好聊聊呢。”
孝瑜的臉色忽然沉了下去,沒有接任何話題,隻是微閉著眼說道:“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月兒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想不出哪句話惹大哥生氣了,本想再說什麽。看著長恭向她使眼色,便也點點頭跟著長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