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春秋篇之——第二章挾持曹操

徐庶他們在新野為我擔心,我卻和夏侯惇還在慢悠悠地去鄴城的路上。要說這曹操治理國家的能力還不錯,合著荀彧也是很了不得的內政大才,曹操現在管轄的境內,老百姓的生活也算勉強過的去。連年的戰爭對中原百姓的生活環境破壞極大,可是曹操實行了屯田製後,這種餓死人的局麵基本被控製住了。老百姓也算勉強可以安定下來了。隻是,路上經過得很多地方,看到那些田地的耕種模式有點像我在壽光搞出來得,再想了想後,我苦笑了,這必然是郭嘉把我在壽光搞得東西介紹給曹操了。想想,也挺得意,反正這些對老百姓有好無壞,也不算改變了曆史,你們就慢慢學著吧。

這路上,我也很少和夏侯惇說話,話多有失嘛。隻是這天,看看快到了鄴城,我像突然想起似得,問夏侯惇:“將軍可認識郭嘉、郭奉孝否?”夏侯惇連連點頭:“當然認識,先生也認識他嗎?”

我笑了笑:“我們是同鄉。聽得他人說,郭奉孝深受曹大人恩寵,可是真的?”

夏侯惇急忙點頭,心想,這樣更好,看樣子,你好像也不是很拒絕過來嘛:“正是,正是。我家主公對有才之士都非常看重。奉孝先生才華過人,深得主公信任。先生既然與他是同鄉好友,自然也會得到主公的重用。”聽他自作主張,讓徐庶和郭嘉當了同鄉好友,我差點笑了出來。

強忍著笑意,我問到:“那將軍,奉孝兄可在?我此去可能見他否?”

夏侯惇不疑我有假,很誠實地回答道:“我們到的時候,他不會在,主公派他到許都做件事情。不過,你放心,他很快就會回到鄴城,到時候,你們自能相見了。”

我悄悄出了一口氣。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突然見到他們,有可能騙過張遼,卻肯定騙不過郭嘉,他現在不在鄴城,那更好,我還是很擔心他的態度。當然張遼也是公大於私的人,不過,我既然發誓不做任何人的臣子,他可能就不會對我有什麽不利的,就像原來,他沒有在呂布那裏說出我的身份一樣,也不會對曹操說什麽的。可郭嘉就不一定了,萬一他把我當對立麵看,恐怕我會有危險的,回不去新野就慘了。

路上非一日,這天下午總算到了鄴城。站在城外,我望了望鄴城的城門,又看了看四周,夏侯惇正一臉媚笑地做著請入內的手勢,眼睛都少一個,這笑的樣子好難看,看的我這個心裏不爽呦,真想扁他一頓。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到鄴城來的決定或許是錯誤的,可現在再想脫身恐怕不易。

夏侯惇也算的上是一員文武雙全的上將,看到我猶豫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地退在我身後,封住了我後退的路子。我一咬牙:“管他的,大不了一死,再說不見見那些名人我會後悔死的。嘿嘿,還好,你有過河梯,我有張遼計。”(恩,好像是張良吧?沒錯,是張遼,我二哥嘛。)然而我自以為妙手的安排,卻成了最大的敗筆。

輕輕拍馬步入鄴城城門中,回頭望望城門外,再看看高大的城牆,進出的民眾,身前的門卒,身後的士兵,我心中突地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一種遠離家鄉的感覺,是那種壯士扼腕一去不返的感覺。一個想法浮現在我腦海裏:這裏真是我的最後的歸宿?

在我踏入城門的時候,夏侯惇就來到我身邊,與我並肩前行:“元直先生以前來過鄴城嗎?”“沒有,正是想讓夏侯將軍引路一觀此地風景。”

夏侯惇心想:你不像被逼來的,倒像來旅遊的。要緊說:“啊,先生,來日方長。先生還是隨在下去主公府中吧。”唉,我歎口氣:“如此,將軍前麵帶路。”好嘛,夏侯惇心說我成帶路的了。吩咐手下速去稟報主公,徐元直先生已到,自己馬上帶人過來。手下要緊去了。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曹操的府邸。曹操的府邸雖然占了半條街道,但並不如我想象中那樣華麗,卻是在一股莊嚴中透出威嚴,啞然無聲的氣氛,禁衛森嚴的守護,無不顯示出它的地位。

曹操此時正在和眾謀士圍著一張掛在牆上的大行政圖說著事情。剛剛毛玠提出現在北方天氣轉冷,軍隊過冬的物資準備還不夠,又要儲備明年可能發生戰事時的糧草。此時,手下來報:夏侯將軍帶著徐庶已經進城,馬上到達相府。曹操大喜,趕快領眾人迎了出來。

我心中渴望已久的人物就在我眼前。我強忍著激動,慢慢打量這個千古褒貶不一的人物。此時的曹操五十多歲,方臉,眼小而精神。臉上下額處幾屢胡須,收拾的順順貼貼。身材不是十分高大,卻也異常精神。身穿便袍,頭上發笄攢做一團,鬆散地橫插一隻碧玉簪,果然如同史料記載的生活節儉,不好華服。雖然滿臉的笑容,卻自然地透出一股威嚴;那雙精光四射的雙眼,卻怎麽也藏不住銳利的霸氣。的確是一個英雄氣派。

當曹操看見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爆起一團精光,好年輕喲(裝的真不像)。快步迎上前來,大笑道:“操望先生前來如舊旱之盼甘雨,今日一見,大慰平生。”怎麽看,都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夠奸猾的,騙了人,還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那裏,庶不敢當。”你想的是徐庶,可不是我趙子玉,再說,你這種下盼望法,沒有幾個人當的起。

“元直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請進府一敘。”“曹公實在客氣,先請了。”

“我與元直同行可否?”“謝曹公抬愛!曹公請了。”

進入府中,分賓客坐下,我可很難得正襟而坐,裝四哥真別扭,很難受的。曹操說到:“公乃高明之士,何故屈身而事劉備乎?”

我一笑曰:“某幼逃難,流落江湖,偶至新野,遂與玄德交厚,今見程先生手書,得知母親在此,幸蒙慈念,庶安敢不至?”還好,記得書上的原話。

哎,曹操真是老臉皮,聽了這般如此夾槍帶棒的話,老臉紅都不紅:“事出倉促,還望元直公原諒爾。”“庶不敢。兩國交兵,各使奇謀,然也。”

曹操還在想,下麵怎麽說?我已經按耐不住了,麵前這麽多人,我急切想認識他們呀!環顧一下四周:“曹公,今日堂上各位都是何許人乎?”我來的目的便是見識一下你手下的名人。

“啊,操忘也,當為君引見。”曹操心想,這人倒也有趣。

“不敢有勞主公,某乃荀攸。”在我下手的文士首先發話。

“哦,原來是公達先生,久聞大名。”徐庶的老鄉喲,不過,看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認識徐庶。這個人很厲害的,是曹操的心腹之一,受寵應該不亞於三哥郭嘉。

“元直先生,某乃滿寵。”對麵一人也發話了,原來是滿寵,文武雙全之人,手狠心辣,把汝南治理的夠可以的。“原是伯寧先生,久仰久仰。”

“在下乃賈翊,見過元直先生。”喲,這個半大老頭兒就是有毒士之稱的賈翊?看不出來呀,如果走在大街上,怎麽看也是個普通人,誰也不會想到這麽個人一句話毀了長安,一條計差點要了曹操的命,又用幾句話說服了張繡,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要緊拱手:“原來是文和先生,元直有禮了。”

“毛玠有禮了。”哦,曹操的司法大臣,以正值聞名史冊。“孝先先生正直之名,庶早聞大名。”

“某將夏侯淵”“哦,便是妙才將軍,果然威武。”比夏侯惇魁梧,卻缺少了文氣,不像是後來獨鎮漢中的樣子呀,怪不得要輸給黃忠。

“小將曹仁……”嘻嘻,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雖然隔的遠了點:“將軍久日不見,身體可好?”“這個……”曹仁臉上掛不住了。

“先生乃奇才,似我等兄弟如何是先生對手?”這嗓門有點大,你不滿意?兄弟?哪就是曹洪了,保養得不錯:“哦。這位可是曹洪,曹子廉將軍?”“正是在下。”

“今日得見一眾風采,元直甚為高興。”不高興才怪,幾千年前的名人哪,我口水都要出來,可惜不能回去賣他們的簽名。咦,張遼不在,算了,我還怕他馬上認出我來呢,等這邊弄完了,我再去找他,好幾年不見了,真想他們。

曹操有點高興,看樣子,這個徐庶對自己這裏不反感嘛,這個,我先安頓了他,至於以後嘛,再說。他是嘻嘻一笑:“元直公到此,來日方長,改日定當讓眾人登門拜訪。”你別想走了,安心住下來吧。轉念一想,哎,還沒給他安排住所呢,正要開口,外麵急衝衝進來一人。我一看,一老頭兒,花白的頭發,人卻還精神。

來人正是程昱,曹操一接到手下消息,馬上命人將程昱召來。此時程昱到的堂前來“某見過主公。”“仲德,元直公到此也。”曹操衝他使眼色,他母親的事情你可安排好了?先不要提起的好。我注意力已經在程昱身上,曹操的眼色沒有看到。

程昱馬上轉到我麵前,先拱手到:“元直到此,一路辛苦了,昱見禮了。”你可真行,我人都接走了,你還有辦法騙人,真是老奸巨猾的家夥:“仲德先生何需多禮,徐庶還禮不周。”還是客氣點好。

哎,聲音好像不對,嫩點,程昱要緊抬頭,嗯,怎麽有點不對頭呢?我一看他的表情,不會吧,難道程昱與四哥是熟人?還是我今天胡須亂了?臉上太白?書上沒寫他們有其它交情呀?……我身上冒汗了,表麵上卻是正正經經的,看他不說話,我也不好說話。

程昱看著我,想了一想,馬上說道:“你是何人,膽敢冒充徐元直前來哄騙我家主公?”糟糕,露餡了。

曹操坐不住了:“仲德何出此言?”

夏侯惇騰地站起來:“先生,他不是徐元直?”

我嘿嘿一笑(不能坐以待斃):“仲德先生,何出此言?”

程昱沒理我,對曹操言道:“主公,我與元直曾有見麵之緣,豈有不識之理,此人絕屬冒名。”喔呦,不好,怎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是見過麵的,倒是呀,不然這個程昱怎麽這麽了解四哥?曹操等人聽的程昱如此一說,齊齊地用眼睛看著我。

我把頭一抬:“你我經年未見,仲德先生的記性可是不好?曹公,某是與程仲德有過見麵(你們見過幾次喲?),然我早年即流離失所,常年漂泊,相貌有所更變,乃自然也,有何疑也。”帶點之乎者也,是不是像點?

曹操一想,也是:“仲德,元直所言是也。”你多慮了。

程昱可沒那麽好騙:“你比徐元直年輕多了,聲音也不對。”喲,聲音你都能聽出來?

“哼,我常年漂泊在外,鄉音已改,有何可疑?”純屬強詞奪理。

“哼,元直少愛學劍,你卻手白如玉,可有常年握劍,手無痕跡之人?”他也冷哼一聲,胸有成竹地反駁過來。

喲,這人這麽大年紀了,眼神還挺好。我一撇嘴,有呀,我就是,你真是少見多怪:“我自離家,江湖上多有奇遇,練的手白,又有何不行,你怎知我劍術不佳?”

程昱氣呀,你就是在胡扯:“那某來問你,你來此多時了?”“一時辰。”又怎麽啦?

他轉向曹操了:“主公,此人到此久也,可問及老母?”曹操搖頭。

“正是,你到多時,不曾提及母親。見我之麵,亦未提及老母。哼,元直乃至孝之人,怎會如此疏忽?”好個程昱,果然厲害。

不過也說不倒我,強詞奪理是我的長項:“我母不是已被你安置?有何憂慮?曹公自會安排元直與母親相聚,不消問得。”

“即使如此,待我問你:你何時離家?何時求學?”這個嘛……我又沒有仔細問過四哥。

“我之事情你不是都清楚嗎?還用問我乎?況身逢亂世,流離顛簸,時日如何算得呀?”我料你也說不出。

“你……狡辯。”程昱一氣之下,回身出廳。我一看,氣跑了?曹操也愣住了,這算怎麽回事,轉身盯著我。我也不理,昂首不言,架子拿大點。

不一會兒,程昱回轉,令一護衛手提枷鎖進來,扔在我麵前,嘿嘿道:“你最好實話實說,免的受皮肉之苦。”哎,我心想,這個程昱,正經點子沒有,歪門邪道不少。

看看身前的護衛,我對程昱一仰頭,撇撇嘴:“仲德兄好氣派,果然是做法監之料。我與你怎得分別多年,你還不曾有長進?”枉自這麽大的歲數了,哼。

“你……”程昱跳了起來。我頭一別,理都不理他。

程昱冷靜了下來,嘿嘿冷笑:“程昱亦佩服閣下膽子,念你也是忠義之人,你若如實招認,昱可於主公處替你求情,免你一死。”靠……本公子是嚇大的!

“程昱,你枉作小人也。你我雖然曾有交往,然各為其主,本應憑胸中才學,在戰場上一決高下,方是君子之為;然你不能為主謀勝敵之道,反出此笑人之計,以婦孺老人為質,逼我前來,用心何其狠,良心何在。你不以為恥,反沾沾自喜,我等羞與你同伍!”本來不想罵人的,是你自找,誰讓你嚇我四哥的,終於能當麵罵一通,心裏爽啊!!

“你,你,你....”其實,程昱也算是個正直的人,嘴上功夫哪裏是我對手,若大的年級,平時多受尊重,如何見過我這樣的人?這下子,真的快氣的背過氣了。

曹操等人何其聰明,見我與程昱鬥嘴,已然了然於胸。不過曹操也真是愛才之人,心想:我觀此人,應該年紀輕輕,看他氣宇軒昂,敢冒充徐元直獨闖我處,不僅膽色過人,口才也是十分了得。不過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這等人才我要留住他。

夏侯惇心裏冤,手都握成拳頭了:鬧了半天,我辛辛苦苦跑大老遠接過來個假的,兄長,你趕快下令,讓我把他拿下,打一頓出口氣。

堂上其餘人等都明白今天這個徐庶鐵定是個西貝貨了,可曹操不發話,他們也不好表態,都望著曹操不說話。

眾人各懷心思,一時間大堂之上鴉雀無聲。我一看,完了,穿幫了,這下怎麽辦?這會兒想起張遼要在就好了,二哥,你跑那裏去了。再想想,我來鄴城的目的達到一半了,還是想辦法溜掉的好!看樣子今天不可能善終了,諾,那個獨眼龍就已經在摩拳擦掌了。我不要等曹操真的下令抓我,還是先闖出去,到了外邊就好了。可是,嗚....我換了衣服,沒有帶月兒來呀。

曹操在動腦筋要怎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開始打他的主意:大堂之上隻有他身上有佩劍,嗯,應該是青虹或巨厥吧,今天想安穩走出這個冀州府已經不可能,依眼下的情形,隻有借來用用,對象嘛,自然是它的主人嘍,嘿嘿。隻有想辦法挾持了曹操,趕快出去,然後再恢複真麵目找到張遼,脫險後再逛鄴城也不遲。(還想著逛鄴城呢!)

想到此處,我站起來,不理程昱,走到曹操案前對他一拱手說道:“某多謝曹公相待之情。既然此處決不容我,恕某先行告退。”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啊,先生何處去呀?”曹操心想,哎,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想走?我這裏是酒樓飯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哼,我已領教曹大人的待客之道。既然你已聽信程昱之言,當用此物鎖了在下便是。如何處置,自有你決定。”說完,我一指地上的枷鎖對那個護衛說:“你自來捆綁,送我去監中好了。否則,我可先告辭了。”姿勢要高的。那個護衛沒有得到命令,哪裏敢動手?我再看看曹操,是轉身就要走,心中卻大喊:曹操你快下來追我呀!不然戲唱不下去的。曹操還沒有動,夏侯惇是騰起跳起來,攔住出去的路:“大膽,這是何處,其容你如此放肆。”

我是仰首大笑:“便是龍潭虎穴,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自己無能,卻擺出這般架勢,嚇唬誰呀?哼,你等也就這點本事。”

見我如此做作,曹操終於坐不住了,要緊起身走到我身前,攔住夏侯惇:“先生何必如此。仲德所言雖然有不當之處,操也非不能容人爾。可請先生告之真像。”我曹操可不管你是真是假,來者是客的道理我懂,還是說明白了好,再說,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麽人,還是給我留下吧!

我衝他一笑,真好騙:“我常聽關將軍道及丞相胸襟寬廣,能容人爾,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某對曹公實說了吧:我的確不是徐元直,乃其結義之兄弟也。徐母也是我義母。本來我已經將母親接走,怎料仲德先生竟能以一假書信騙得兄長前來。我與其宛城相逢,然夏侯將軍已然得遇我等。故,我將母親交與兄元直,讓元直兄陪老母回荊州去了,我則冒充兄長來此。某告罪了。”

曹操看著我的笑容,他一陣迷茫,好舒服的笑容。聽完我說的,他恨程昱和夏侯惇一眼哀歎:“罷了,此乃我與元直公無緣。然先生亦非常人吧,可告之姓名?”姓名不可以說的,否則要連累張遼的。

看著曹操不設防地站在我麵前,我都感覺自己是個小人,沒辦法,在現代我在電視裏看到這麽多警匪片,最喜歡的就是反恐精英,到這裏卻要當一次恐怖分子,造化弄人呀。我深吸一口氣,對曹操一躬到底:“我之名姓羞於啟齒。今日之事,我當向曹公賠罪。”對不起,我馬上要幹壞事了,先賠個禮,這就叫先禮後兵。

曹操還在客氣:“不妨,不....哎呦!”我趁曹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將他所配之劍拔出鞘,順勢抵在他胸前。大堂之上,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一時間眾人均呆若木雞。曹操的功夫雖然也是不錯,可比我差遠了。再則他多大歲數了呀,所以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成功地將曹操控製住了。堂上的人雖然都是厲害人物,可他們從沒想到竟會有人在曹操府上敢挾持曹操的,身上也沒兵器的。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無計可施。我就是看到這點,才敢這樣冒險的。

曹操不愧為英雄人物,短暫的驚慌後,馬上鎮定下來望著我,眼裏充滿嘲笑:“沒想到先生看似文弱,原來卻是好身手。你冒充徐元直前來,必欲所圖,欲殺操爾?”劉備讓你來刺殺我的吧,看來前麵你說的都是假的。

我望著他一笑:“非也。曹公乃天下英雄,我若與曹公賭鬥,也應在戰場,各顯其能爾,怎能做莽夫小人之舉,我隻是借你來送我出城罷了。”

交待完這些話,曹操的眼珠子還在亂轉,我突然冒了一句:“曹大人這把劍真不錯,是青虹還是巨厥?”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時候還有閑心問這個,也不能怪我啦,誰讓這兩把劍這麽出名,今天讓我拽在手裏了,這好奇心又上來了。

曹操聽我這一問,先是呆了一下,馬上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得開口:“此劍便是青虹,真乃世間少有之寶物,你要喜歡,操可相贈予你。你這番舉動,操當不知,如何?”

我幾乎要笑出來了,真不虧是奸雄,這個時候都不忘收買人心,可惜,對象錯了。望著曹操充滿期待又忐忑不安的表情,我嘿嘿一笑:“曹大人,俗話說,寶劍贈英雄,我可不敢當,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去做英雄。再則說,寶劍再貴重,也不是無價之寶,曹大人的性命才稱得起無價二字。嘿嘿,實話說,我來前,也曾聽得關將軍讚賞曹公,我也想一睹曹公風采,今日既然已經達到目的,自然應該離去。隻要曹大人好好配合我,我不會對曹公有所不利。”說完右手將劍架在他肩上,左手推著他向廳外走。

曹操一挺身子:“先生,門外重兵把守,堂上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先生認為可行否?再則,我堂堂大漢君侯,豈能由人挾持?你可知漢律否?眾遇劫質者,不需顧及質者性命,必殺劫持者。你持我沒用也!”就這麽跟你出去,我臉麵往哪裏放喲。

我是知道的,在許都見到過,聽張遼說起,這條律法還是在夏侯惇被呂布的人劫持後,韓浩不顧他的性命而逼伏了劫他的人,曹操聽到後,便說韓浩做的對,命將這個手段公告了天下。不過,今天我也是逼不得已:“曹公所言固然極是。然某欲離開,隻有如此這般呀。某乃無名小輩,曹公乃以一人擔天下,一命換一命,值也。聽著,你等眾人如有任何動作,我必與曹公玉石俱焚。”說罷,我輕推曹操向門外走去。

曹操苦笑:“某一生英雄,今日卻如此狼狽,傳了出去必讓天下人恥笑。”“我也不得已也,隻好對不起了。”曹操也沒辦法,命握在人家手裏,隻能聽人家擺布。

曹操畢竟不是夏侯惇,他的性命可比所有的人都精貴,我料這些大將不敢枉動,再說現在也隻有幹下去了。這裏的眾人,最痛苦和氣憤的就是夏侯惇了。他被人劫持是一生中的大辱,而現在又是因為他接錯了人,帶了個煞星來這裏,害的自己的兄長兼主公被劫持,他是氣的渾身發抖,依他的性格,恨不得馬上將眼前這個人生吞活剝了,可就是不敢有什麽動作。眼睜睜地看著我拉著曹操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