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些天工作太多太忙,沒有碼字的時間,昨天,我父親留給我養的小乖乖鳥兒又死了,心情很不好(大哭……………………),所以,碼字很慢,最近更新可能比較慢,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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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滿腹的心事,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這才發現出發時晴朗無雲的天空不知什麽時候堆積起了厚厚的雲層,老天爺也和我一樣心事重重嗎?感慨歸感慨,我還是覺得應該去過問一下航程,海上航行就忌風雲突變。一轉身,差點和秦勇撞上。

“哎,嚇我一跳,你過來多久了?”從見到秦勇的時候算起到現在,我們兩個也沒說幾句話,我是心懷愧疚,他是心懷怨忿,所以雖然彼此很輕鬆,卻沒有認真在一起談談。

“沒多久,剛好聽見公子歎氣。怎麽,這一趟公子走的還不舒心,眼下是想回家還是繼續去建業當說客?”

秦勇從來沒這麽刻薄過,這次怕是焦急過頭了:“秦兄,對不住,我讓你們擔心了。”很誠懇地說完這句話,發現秦勇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沒。我嗬嗬一笑:“不過,我不後悔。當然,也不會再去了,小命還是留下的好。”

秦勇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是對孩子無賴行為的無可奈何:“公子下步準備怎麽走?”

抬頭看看天,我長歎一口氣:“不知道,很矛盾。這幾個月洛陽情形如何?主公有什麽表現?”

“我沒在洛陽。”秦勇淡淡的回答讓我吃驚不小,沒等我問話,他看向我恨恨地說:“我沒有公子這麽義氣,還不想死的這麽早,至少在沒見到你的屍體前,我不會自己找死。”

“啊?!”我張大了嘴巴,看著表情很嚴肅的秦勇做哀歎狀:“不會吧,在沒有得到我確切的消息之前,魏王不會殺我的心腹吧!”

秦勇不理睬我的誇張表情:“三爺遭到嚴厲的訓斥;五爺被指責剿匪不力;二爺連洛陽城門都不敢進,天天在外晃蕩;大爺每天到家門口逛一圈,再等上一個時辰;四爺被攆出洛陽去了鄴城;七爺嗓子都冒煙了,一天一個奏報;六爺天天在江麵上喝悶酒,就差衝擊柴桑了;家裏人急得都瘦了一圈,您的死訊到來,更是差點弄出幾條人命來。公子,這種情況下,您讓我這個親自把您送到死地的人如何敢留在洛陽?別的我不敢說,如果您的死訊到洛陽時,我在那裏的話,魏王不把我扒皮抽筋才叫一個怪。”

這個,我知道給家裏人造成的傷害很嚴重,他們也肯定氣的夠嗆,可這些都不是重點,大不了我被他們揍一頓狠的,曹操的態度這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秦兄,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求求你說重點好不好?”

“我是很生氣,我生氣自己為什麽沒堅持住,恨自己為什麽要順從你的任性。”秦勇跺跺腳,對自己發狠:“我當時就不該放你過江。”

我默然了片刻,慢慢拉過他的手:“對不起,我真心向你道歉,這次真是我太任性了。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多日的寒冰就此溶化,秦勇在一聲長歎中把手抽了回去:“魏王從漢中回來,慶功酒席上沒看見你,一臉喜氣就化成了殺氣。第二天,三爺就被叫去訓斥了一番。而後,沒過幾日,江東來人將公子的錦袍和玉笛送了過來,魏王當時就翻臉了,大發雷霆之怒,江東來使被斬,三爺荀爺罰俸削地,連胡先生也被魏王拒之於門外,那段時間,隻要有人提起公子,就會被訓斥或處罰,弄的朝堂上人人自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的人把公子確切的消息帶回洛陽。知道公子平安後,魏王並無笑顏,那臉照樣拉的很長。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公子住在吳侯府的消息在洛陽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更有人在魏王那裏進言,要求處置公子,說您已經投敵,應以叛臣之罪處罰公子的家眷親屬。”

我眼皮子跳了幾下:“這事也不奇怪,我得罪的人不少,再加上豪門和寒門一直暗中較勁,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可以整治我的機會,這些人不跳出來才怪。關鍵是魏王如何答複?”

“讓人奇怪的也在這裏,五爺說,當進言公子有罪的人和為公子辯解的人吵成一鍋粥時,魏王卻陰著一張臉,就是不說話。直到有一天為了公子,兩派又吵了起來,魏王讓人傳令,再有議論公子者,斬無赦。”

“啊?!怎麽會這樣,這算什麽?”我吃驚了,曹操怎麽是這種反映:“主公應該明白我呀,即便不維護我,即便要處罰我,也不會就這樣不講一點道理地硬來吧。這下慘了,這表明主公氣得不得了,我回去夠嗆。”

“公子說的對極了。套用七爺的說法,您的失蹤讓洛陽上空陰雲密布,您回去,隻怕要風雲變色,暴雨驚雷了。”

“暴雨驚雷?”皺起眉頭喃喃說出這四個字,我的手摸上了額頭:“為什麽小鳥會有這種感覺?主公不會懷疑我的用心吧!再說,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秦勇重重地歎口氣:“公子……”

我也重重歎口氣:“沒辦法,你家公子就是放不下。不過,嘿嘿,我還是再晚回去幾年,或者在南北大戰結束後被主公親自解救回去,可能好些。”

“那簡單,公子再回建業好了,反正他們不會殺你。”秦勇悻悻道。

我歎氣:“別嘲笑我了,眼下我該怎麽辦才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少。”

“不知道。”異常幹脆的回答。

白他一眼我把話題扯開:“你們一直在監視吳侯府吧?”

“從你過江開始。這事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周將軍會這樣狠心。在建業和吳侯府周圍沒有找到你,我就應該想到他。一直得不到公子的消息,實在沒辦法,我連江東的暗樁都啟動了,用盡了一切辦法,散布流言。後來您大鬧吳侯府,我們的人才跟蹤到公子的行蹤。”

苦笑搖頭:“周瑜居然冒充伯符騙我,我也沒想到。唉,我以前太順了,也該受點教訓。不說這些了,你幫我想想怎麽安置叔弼,我不能帶他回洛陽。”

秦勇看了一眼船艙:“要是我,就殺了他,魏王不會手軟,誰讓這位三公子的武藝高超還可以拿來為你出氣。再說,公子殺了他,也可以表明與江東毫無瓜葛,此番陷落江東之手,是為公而非為私。”這哪是在出主意,是挖苦我嘛!

一陣江風吹過,我緊緊披風:“秦兄,我是很認真地在向你谘詢。那些流言蜚語讓他們去說,主公要是信了,就是我命裏該絕。”

“公子還是為自己多想想吧,三公子不能帶回洛陽,隻能放了。”秦勇不再挖苦我了。

“不能放,要放,我就不會把他帶上了。”開玩笑,孫翊畢竟是員猛將,我不能讓他再涉入雙方的戰爭。

秦勇歎氣:“這隻船上共八百三十一人,都是壽光兄弟,沒一個外人。”

我大喜:“嗬嗬,隻要秦兄在我身邊,我就什麽也不擔心了。那讓叔弼去梅花山莊吧,也隻能安置在那裏了。”

秦勇白我一眼:“公子難道還以為魏王不知道梅花山莊?”

我憋氣:“可除此之外,我們還有更秘密的地方嗎?”

“公子就隻想到三公子,沒想想自己?”

“嗯?”被他的問話弄出一頭霧水的我不解地看著他:“什麽意思?我?”

秦勇對我的糊塗是一幅怒不爭氣的樣子:“我的意思是,整艘船失蹤了比較好。公子不是一直想隱退山林嗎,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用?”

啊?!我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們全體完蛋?然後隱姓埋名去找一個地方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