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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他們來自哪裏,但卻是知曉他們為何而來。”殷崇義回道。
李璟以及殿上所有人都在急切的盯著殷崇義和李從嘉。
“聖上召見臣時,臣正在審訊之中,還沒問出任何結果。”殷崇義又回道。
相對昨日一早和昨日中午抓到的凶手相比,這一夥十幾人的口風很嚴,由此一來,殷崇義便開始懷疑昨日一早輕易招供的人在說謊,但是沒有證據,他也無可奈何。若不是昨晚沒有給刺客任何自盡的機會,怕是這些人早就死了,從昨夜抓到人到此刻,樞密使衙門內一直在連續不停的審問,對每個人都用了刑罰,但還是沒有人開口,若不是劉貴將兩人叫來,怕是這會兒殷崇義已經按照李從嘉想出的辦法去做,當著其他同夥的麵給活人剝皮了。
李璟臉上沒有任何笑容,瞄了一眼悶悶的孫晟,問道:“孫愛卿,不知你對這些刺客怎麽看?”李璟容易受外界的影響,腦子雖然靈活但卻是很少多想,想到宋齊丘的話他便又開始懷疑孫晟。
“老臣沒有任何想法,老臣的府邸周圍都是大戶,這些黑衣人很有可能隻是經過。”孫晟緩緩的說道。
李璟見此就半笑不笑的說道:“經過?那朕就當是經過好了,殷愛卿要繼續審問,無論問出什麽都要及時向朕匯報。”
雖然他身為皇帝,懷疑臣子,但李璟也是需要證據來說話,不過即使有了證據,他也不會過重的責罰重臣。
“臣遵旨。”殷崇義點頭應道,接著便說:“陛下,昨日刺客所用的鋼刀皆是庫部流出,老臣還想請韓侍郎多多在這庫部之事上用些心思。”
原本還在等著看好戲的韓熙載被殷崇義提到名字就怔了一下,聽完之後就忙說道:“殷內使,之前的庫部曹吏已經因為陳覺一案革職查辦,這軍刀絕對不會是下官上任之後流出。”
李璟笑眯眯的看著韓熙載,說道:“韓愛卿,殷內使說的很對,此事不能疏忽大意,昨日刺客使用的軍刀很有可能還是之前陳覺在時流出,但是今後韓愛卿一定做到嚴加管理,不然朕可饒不了你。”
“臣遵旨。”韓熙載見李璟說的輕鬆便點頭一笑。
問過殷崇義之後,李璟才又看著李從嘉:“六郎,今日你來這殿上所為何事啊?”
李從嘉一臉嚴肅的回道:“兒臣正在樞密使衙門與殷內使一起查案,不過這次進宮兒臣不是為了案子,而是有其他事情想說。”
“六郎的事若是與這案子無關,那就先放放,下朝之後再與朕說。”李璟看著兒子就微微笑道。
他能想出兒子可能是等得心急了,但朝中這些事情沒有處理好,這事再擺出來更會讓朝中混亂,他有自己的想法這才製止了李從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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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後禦書房內隻有李璟和李從嘉兩人,門外隻站著劉貴一個內侍。
李璟微微笑道:“六郎,朕知道你心急何事,不過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此時朝中混亂這事不好在這時提起,六郎還要多等些時日。”
見父皇如此說李從嘉微微喜道:“父皇可不可以給兒臣透露半句?”
李璟知他心急就笑著說:“既然六郎急切想知道,那朕就說與你聽聽,朕有意讓六郎自建唐國代吳之後廢置的銀槍都,下領一萬兩千人,其中馬步軍萬人、水軍兩千,軍營就在城外幕府山下大營。”
“兒臣謝過父皇。”李從嘉心裏甚是驚喜。
“嗯,六郎此事萬萬不可說出,你可以現在私下裏先準備著,待來日朝中之事完結,朕會立即下旨。”李璟撫須笑道。
從皇宮出來,李從嘉滿臉都掛著笑容,回到府上周憲見他這副模樣就笑著打趣道:“殿下不是因為王姐姐要來府上就欣喜成這個樣子吧?”
“當然不是。”李從嘉笑道。
“那是何事?”周憲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詫異道。
“猜猜。”李從嘉將周憲拉入懷裏,笑道。
“奴家怎麽猜得到?”周憲想了片刻就撅起小嘴。
“父皇不準本王說,既然憲兒不猜,那就算了。”李從嘉笑道。
見李從嘉如此喜不自禁的模樣,周憲知道不是什麽壞事,所幸也不去猜,給了他一白眼就嬌嗔道:“殿下不說就算了,奴家明日定不會給你那王大當家的好臉色看。”
李從嘉見周憲拿這事要挾自己,就笑著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笑說:“本王倒是想看看我的憲兒怎麽不給她好臉色看。”
周憲臀部被拍了一下,忙從李從嘉的懷裏掙了出來,轉過身柳眉輕皺俏臉緋紅便啐道:“殿下,怎麽這麽下作。”
“憲兒不滿意本王下手輕了?那下次本王再重一些。”李從嘉拉過周憲的小手壞笑道。
周憲微微怒道:“殿下使壞去找你的王大當家的去!”
李從嘉看著她微怒的表情就笑著道:“開個玩笑而已,憲兒不要當真。”
見她不說話,李從嘉接著說道:“憲兒過會去與張管事說說,給王大當家的收拾個院子出來。”
“奴家看那鳳儀閣空著,不如就住在那吧,環境清幽,距離這落花軒和意可軒也近一些,奴家走動也方便。”就在周憲與王玨談好之後她腦子裏早就有了安排。
“好,憲兒是這府上大當家的,你怎麽說就怎麽好。”李從嘉笑道。
“本王這會兒要去城北幕府山軍營看看,晚間回來,憲兒若是無趣就去找意可聽聽曲下下棋。”
李從嘉雖然知道幕府山在哪,但是還真的沒有去過,也不知那軍營的狀況,這會兒已經知道了未來的安排,心裏就急切的想過去親眼看上兩眼。
“那殿下早去早回。”周憲不多問,隻是盈盈一笑便不舍的鬆開了他的手。
此時李從嘉的侍衛皆在白鷺洲上未歸,他又不想這還為公布的事讓其他人知道,便又化了妝沾了滿臉的胡子,打馬便往城外的幕府山走去。
幕府山軍營倒是不大,不過容納一萬兩千人來說也是綽綽有餘,軍營在唐國先主李昪當政時還曾有過駐軍,而在李璟繼位的初期也是有駐軍的,但在與閩國和楚國開戰之後,幕府山軍營裏的軍士都被調去了兩地,結果軍隊敗了無一人歸來,軍營這才閑置了下來,此時也隻是有十幾個老兵在看守。
李從嘉來到軍營之時大門正緊閉著,門口沒有一人,一副冷冷清清的景象。在周圍走了一圈,雖然沒有進軍營,但這周圍的環境卻是很讓他滿意,從外邊看著這軍營也足夠大,就算是容納兩萬人也是綽綽有餘,若不是李璟規定了人數和銀子問題,李從嘉將沙河幫那一萬左右青壯都招入軍營還可以另外募兵一萬,將這軍營填滿。
幕府山軍營靠在山頭,山頭的另一側有一小片狹長的空地,而空地上則是水軍的現成碼頭,此時已經廢棄。碼頭不大,隻可停泊百噸的戰船,相對白鷺洲周府的碼頭則是小了數倍,但若是隻用巡邏遊弋之用倒也是足夠,但李從嘉誌在天下,這在他的眼裏就有些太小家子氣了,很不符合他的心意。
看過碼頭之後,他就有意將這碼頭擴建,但是無奈手裏銀子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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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幕府山下的碼頭正好與白鷺洲和白鷺洲北側的潛州隔江相望,平日裏他去白鷺洲倒是很少看到這荒蕪的潛州,畢竟他隻是繞著白鷺洲走過一次,而王玨的宅子又是在沙河幫的中心位置。
李從嘉有想法將這白鷺洲、潛州和幕府山軍營連起來,但修橋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途徑隻能是通過碼頭和船,白鷺洲上有周府的碼頭,倒是好說,明日王玨進了府,白鷺洲在整體上就也相當於是李從嘉的產業。幕府山也有碼頭,銀子的問題需要時間解決也是不難。現在也隻是剩下潛州的問題,若是潛州是無主之地,那麽也還好說,李從嘉就是怕潛州在孫黨和宋黨的手中。
三地若是都在李從嘉的手裏,連成一線,江寧府城西到城北的外線就相當於被他捏在了手裏,三地修建碼頭和瞭望台駐軍,相互依托,李從嘉的實力將會得到相當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他將控製住進出江寧府的咽喉,無論是從潤州還是江都的船,都在會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從長遠出發,這裏也可以作為基地,直接順江出海,可北上也可以南下。
李從嘉想要得到潛州,便急忙打馬回城往鍾蒨府上走去。若是潛州此時是無主之地,那麽李從嘉倒是可以不用多花一分銀子便可以拿到手裏。
鍾蒨對於李從嘉這個時候來訪還是微微的驚訝,剛剛將他請入座。鍾蒨的妾室就也從後堂走了進來,見到李從嘉福了一福就兩眼放光的盯著他看個不停,的確與鍾蒨相比,李從嘉是英俊帥氣很多。
不過如此當著鍾蒨的麵被他的妾室看個不停,還是讓李從嘉有些不太適應。鍾蒨倒是不氣,與其他人相同,在他的眼裏妾隻是個玩物,隻是輕輕咳了兩聲,她才嫵媚的笑著退了出去。
“不知殿下此時來訪是為何事?”鍾蒨為李從嘉端上一盞清酒。
“本王這次是為白鷺洲北側的潛州而來,不知那潛州此時是否有主?”李從嘉端起酒杯笑道。
鍾蒨腦子裏過了一下潛州的位置,著實那是一片不錯的土地,不過是否有主他卻是不知,於是便笑著說:“這下官倒是要去查一查。”
鍾蒨倒是沒有多想,他隻是認為李從嘉可能是為了開荒屯田,畢竟潛州五千多畝荒地,這個時節又正好是枯水期,可以在汛期來臨之前修建防洪堤,投入也不用太多,而將來的收益卻是甚豐。
“好,若是無主鍾府尹就派人去通知本王,不過本王沒有銀子,這銀子就先欠著吧。”李從嘉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眯眼笑道。
鍾蒨撓了撓頭,苦笑了兩聲,心道:安定郡公沒有銀子,即使這潛州是無主之地,那這銀子也得有人墊付,看來也隻能是他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