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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的臉色上,李從嘉就看出了他們對自己的反感,他不知道周宗與沙河幫的關係,隻是認為兩人對官府中人不感冒,隨即他就笑說:“張來武,楊招棣,你們二人不用多想,本王隻是受了你們王大當家的囑托。”
張來武和楊招棣在被捕時,就主動有人為兩人承擔下了罪責,兩人也隻是被鍾蒨這幫人當成了賣苦力的苦哈哈,這會兒鍾蒨聽著李從嘉這樣說,也沒有多想,隻是認為這兩人是沙河幫大當家的心腹或是親戚,隻是在心裏一笑便接著往下聽去。
張來武和楊招棣在李從嘉說完這句之後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就見李從嘉正盯著兩人笑著,忽然李從嘉從這兩人的目光看出絲絲的嫉妒之色。
他心裏輕笑,怕是這兩人想岔路了。接著就又問了一句道:“你們誰是張來武,誰是楊招棣?”
鍾蒨也是配合李從嘉,見這兩人不開口就說道:“殿下,這兩人不識抬舉,不如就押回大牢吧。”
聽鍾蒨這麽說,門口的官差就走了進來,見此這兩人這才開口道:“小是張來武。”
“小的楊招棣。”
李從嘉隻是想認識兩人是誰,沒想到這兩人這麽執拗,連個名字都不願說。不過這回算是認識了,微微胖的叫張來武,麵色黑一些的身子骨瘦弱一些的叫楊招棣。他笑著蹲了下去,為兩人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後才笑著說:“走吧,你們也不要想太多,本王和你們大當家的沒有任何你們所想的關係,本王還求著你們大當家的辦事呢,我這也算是給她辦差事來了,咱們這就回去給她交差吧。”
“殿下,牢裏還有……”張來武臉上就是一紅,忙道。
“這不不用你管了,人自然會放的。”李從嘉笑說。
雖然說李從嘉救出了兩人,可是這兩人卻也不道謝,一路上都是冷眼相對,李從嘉兩世為人自然也不會去與這兩人計較這些。
張來武和楊招棣年紀不大,王玨年紀也才三十歲,人長得嬌美,又是寡婦,雖然她是沙河幫大當家的,可是也難免不被人惦記著,不過與那些覬覦王玨美色的又被她以血腥手段殺掉的人相比,這張來武和楊招棣隻能算是暗戀,偷偷的放在心裏,也隻有每天晚上睡覺時才會想上一會,或是在抱著自己的婆娘時,閉著眼睛把身下的人想成是王玨。
雖然李從嘉剛剛已經解釋過了,可兩人知道沙河幫要找大人物依附之事,又見李從嘉身份高貴,人雖然是滿臉胡子,但也比兩人要精神很多,這才起了醋意和嫉妒之心。
不過此時能被放出來,兩人心裏也是挺感激李從嘉的,畢竟這案子若是落實了,雖然罪不至死,但也是要發配到偏遠州縣去的,想在這江寧府混下去根本就是不用再想的事,隻是兩人心思被李從嘉看穿,又好麵子又嫉妒,這才一會給他一個白眼。
李從嘉再次回到王玨的宅子,隻用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剛剛才叩響門,門便開了。
開門的正是王玨,手中還端著一隻竹編簸箕,裏麵裝著一些雜糧,還有幾隻雞蛋,雞蛋似乎是母雞剛剛才下的,皮上還帶一些未幹的血絲,牆角雞棚裏的母雞還在咯咯的叫著,看她這副模樣,似乎是剛剛在喂雞。
見到李從嘉這才出去一個時辰就又返了回來,王玨就是鳳眼一挑嘴唇輕動:“殿下怎麽又回來了?”
“王大當家的事,本王辦完了,這不就回來交差了嘛!”李從嘉眼睛又繞著她的身子仔細的打量的一番這才笑道。
王玨見李從嘉無禮,也不說什麽隻是紅著臉往外看去:“他們人呢?”
李從嘉攤攤手笑說:“張來武和楊招棣說身上臭,怕大當家的聞著不高興,就去泡香湯了,怕是一會就會登門了。”
“那殿下就自己去屋裏歇著吧,民女這還有些活沒做完呢!”王玨聽了這話,也不知李從嘉說的真假,就不理他自顧自的往雞棚走了過去。
“咕、咕、咕……。”王玨不管李從嘉在院裏站著就又喂起雞來。
李從嘉站在王玨身後,看著她微微翹起的臀,圓滿豐潤,腰肢和兩條腿卻是極為纖細曼妙,這樣一副好身材,一張嬌美俏麗的臉蛋,與周憲比也是不遑多讓,因為成熟,甚至還要更美豔幾分,看了兩眼,李從嘉就笑著,心道:這女子若是能擁在懷裏定是一番別樣的享受。
王玨知道李從嘉一直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就是一陣嫣紅。李從嘉在身後自然看不到她臉色的變化,走上前去伸手從簸箕裏抓了一把雜糧,很隨意的笑著說:“王大當家的,這日子過得真是自在呢。”
也不等王玨開口回話,就也學著她的樣子,又將手裏的米一點點的灑在雞棚裏,咕咕咕的叫著雞過來吃食,
“想不到殿下也不嫌棄這養雞的營生。”王玨見他如此就也隨意一笑,臉上的嫣紅在陰翳天氣裏隨著笑容綻放,分外的嬌豔,隻是不經意的一笑,便是嫵媚眾生,萬物皆落寞。
李從嘉不知道她與花見羞的關係,就是王玨自己也快忘記了,自己曾經還算是皇親。他不禁看得癡了,好一會才笑說:“這讀書、當兵、養雞、做農活都是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為了活下去,都是為了活著,沒有貴賤之分。”
兩人一起喂過雞,王玨端著簸箕進了前屋的庫房,將幾個雞蛋放進竹籃裏,這才笑著走了出來,見李從嘉一直盯著自己就笑道:“殿下,還是去屋裏坐著吧,民女還要把那些枯了的秧苗摘掉呢!”
“正好閑著沒事,我也幫幫你。”李從嘉說著就擼起袖子。
若是不知她的身份是這沙河幫的大當家的,李從嘉看到這些,倒是會認為她就是長得美豔的普通農婦。
“這可使不得。”王玨急忙道。
她求著李從嘉去辦事,那是因為她看出了李從嘉需要幫助,彼此之間是相互利用,可是李從嘉在這又是喂雞又是幫自己拔秧苗的,傳出去了對自己可不好。
“殿下,要不這樣,民女進屋陪你說說話吧。”
“不用,”李從嘉擺手笑著,心道她那屋裏不生炭火,比外邊還冷,坐屋裏還不如在外邊活動活動,等著張來武和楊招棣回來之後再進去也不遲。
王玨聽他這麽說就不再勉強,轉而笑著:“那殿下還是站一邊吧,這灰塵太大,可別弄髒了衣袍。”
其實這小園子裏也沒什麽東西,算在一起也就兩畝地的樣子,就是一個人做,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忙完。
李從嘉見她這樣說,就站在一旁笑著點頭,看她幹活還挺麻利就笑著問道:“王當家的,怎麽不找兩個家奴來做?”
“活也不多,一個人也做得過來。”王玨也不抬頭,回道。
王玨雖然生在商賈之家,可是姐姐是皇妃,她自小也就沒怎麽吃過苦,自從來到江南進了這宅子才開始做起這些。
沙河幫老當家的也隻是有一個大婦,兩人過著日子,宅子裏連個婢女和家奴也沒有,她做了妾室之後,幾乎就成了婢女和家奴,什麽活都做,老當家的也是農民出身,自然懂得種地養雞,王玨這些也是從他那學來的,自從老當家的死後,一個女人家又不好拋頭露麵,她覺得無事,鼓弄這些小玩意倒是不錯的消遣。
王玨才收拾半壟地,張來武和楊招棣就敲響了門,見到兩人,王玨這才對李從嘉又露出了真摯的笑臉,輕柔的說:“殿下,咱們進屋談事吧。”
李從嘉點頭,跟了進去。
一進了廳內,王玨還是蜷腿坐回了榻上,一雙美目微轉,就笑著說:“老三、老四,還不謝過安定郡公殿下。”
聽王玨這麽一說,這兩人這才彎腰叩首。
李從嘉見了忙笑道:“兩位當家的不必如此,這隻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當不得如此大禮。”
“殿下,這是江湖規矩,拿了人家的好處,就得回報,我們沙河幫雖然是有些違法的營生,但也是懂規矩的幫會。”聽李從嘉這麽說,王玨就開口道。
“不過,殿下與二當家的所說之事,民女還要與眾位當家的商討一下,不能此時就應了殿下,還望殿下原諒。”
李從嘉一聽這,心裏就一陣好笑,這王玨說自己辦了事不會讓自己吃虧,難道就是讓兩人給自己行禮道謝不成?
正在李從嘉還在苦笑之際,王玨就又說道:“民女也聽說了前晚禦街前的事情,手裏也有些相關的消息,不知道殿下感不感興趣?若是殿下感興趣,民女這就說與殿下聽聽。”
這會兒這個美豔的女子,與那端著簸箕喂雞的農家女子形象一點也不相幹了,倒像是閱曆豐富、心機頗深的江湖俠女。
王玨的話,李從嘉自然很感興趣,他嫁禍李從善是一碼事,但這想要謀害自己的元凶可還是要查的,刺客行事縝密,鍾蒨那邊都是粗枝大葉的明麵上探查,怕是指望不上,自己也隻有這一身算是不錯的實戰功夫,可是查刺客,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這沙河幫人員眾多,說不定王玨所說就是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