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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和周憲還在笑著的臉上瞬間就沒了顏色,昨日剛剛做過壞事,今日居然又來欺負人,他李從善就當這安定郡公府都是軟腳蝦不成?若是他再繼續忍下去,怕是這個王府都要被這個紈絝的皇子給踩扁了,李從嘉轉身便出了落花軒,嘴裏憤怒的說道:“我這個做兄長的若是不發威,看來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憲跟在身後,緊皺著眉頭說道:“殿下,紀國公殿下已經斷了腿,就不要太過嚴厲了。”
她如此說也是怕李從嘉做得太過,惹得聖上不高興,責怪下來。
李從嘉不語,步子邁的很快,很快便走進了意可軒,才進入正廳就看到一些身著花裙的歌姬都怯怯的站在一旁,李從善卻是坐在正首的位置,一邊飲著酒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身側還陪著一個苦著臉的歌姬。
李從善酒才飲下一半,一抬眼就看到氣呼呼走進來的李從嘉,酒杯便從手裏滑落,落到了木製地板上,眼睛眨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六,六,皇兄,你回來了?”
李從嘉並沒有因為李從善這副表情就打算放過了他,回頭就衝跟在身後的侍衛怒吼了一聲:“來人,把他給本王拿下。”
來的路上梅子已經說了事情的經過,意可雖然隻是個孺人,可是李從善作為李從嘉的兄弟,無論怎麽說那都是他的嫂嫂,他卻是不把意可放在眼裏,接二連三的過來欺辱,這次居然還動手打了人,怎麽能讓李從嘉不生氣,這會兒看著他在這花天酒地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李從嘉憤怒,可是他身後的若幹王府侍衛,聽了之後卻是愣一邊沒有任何動作,齊林和鐵木皆在其中,原本兩人在路上就犯了錯誤,但見殿下回了府也沒懲治,就也忘了這事,這會兒也是矗在那不動一下。
見到此,李從嘉心裏就是一聲歎息,低沉的說道:“你們這是不聽本王的命令嗎?”
見侍衛們還沒有任何反應,李從嘉氣憤的抬腳便踢倒了距離他最近的齊林,接著又是兩腳,連續踢翻了兩個呆若木雞的侍衛。
一向斯文的安定郡公發火,可是不多見的,可就是這樣,剩下的幾個侍衛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李從善這也是第一次見六皇兄發火,微微瑟縮的向後退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他想跑,可是卻跑不掉,苦著臉就說道:“六皇兄,這是為何?”
李從嘉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就怒道:“你做過什麽難道自己不知嗎?”
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在裝著可憐,李從嘉就吩咐梅子將意可請下來,歎著說:“難道你非要本王將人叫出來和你當麵對峙不成?”
“六皇兄,我,我隻是喝喝酒而已。”李從善說話間就推開了身邊的歌姬,似乎是在說他什麽都沒做過。
很快紅腫著臉的意可便被梅子從二樓內室扶了下來,原本白皙細嫩的臉蛋,一隻掌印卻是赫然的印在上麵,一見到殿下她就落下了眼淚,嚶嚶的叫道:“殿下。”
李從嘉伸出手,溫柔的在意可紅腫的臉頰的輕撫了一下,意可吃痛就向後躲著,李從嘉見此便眉頭緊鎖著問道:“可是他打了你?”
意可見到眼前的殿下發怒的樣子,再見周憲也衝自己點頭,就也點了點頭。
這時張管事也帶著人走了進來,李從嘉見侍衛不聽話就命令道:“張禮,你帶人把他給我綁了。”
誰知這張禮卻也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自從李從嘉說話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其實不是他們想抗命,而是因為這殿下要綁的人是紀國公,兩人都是皇子,況且這紀國公一直就是安定郡公最要好的兄弟,兩人之前可是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萬一事後殿下又怪罪他們,他們可是承受不起。
這樣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當時李從善因為酒後撒瘋,被李從嘉命人綁了,可是事後李從嘉卻是杖責了綁人的侍衛,現在他們哪裏還敢動手。
不過此時的李從嘉卻是不知這事,見眾人都是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又怒吼了一聲:“既然你們都不聽命,那就收拾東西走吧,本王這府上不需要不聽命的侍衛和下人。”
有著這樣的侍衛和下人,他很是無奈,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混成了這樣。正在歎息間就聽李從善笑道:“六皇兄,你為何聽信一女子的挑撥?”
李從善見眾人皆是不動,底氣頓時就又足了起來。
李從嘉已經走上了前去,一臉的憤怒道:“那你來說說,意可臉上的掌痕是誰的?”
李從善看了眼意可和逼近自己的六皇兄,他還真怕六皇兄動手打自己,自己現在是個瘸子,還坐著輪椅,根本就無法還手,就又怯怯的說道:“我怎麽知道,說不定是她,她,她自己打的呢。”
“那你也打自己幾巴掌試試,”李從嘉忽然冷笑了一聲。
李從善見狀就故意歎息了一聲:“六皇兄,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兄弟間的情誼了嗎?我們可是一母同胞啊!”
李從嘉正在氣頭上,哪裏有心思和他講什麽兄弟情誼,此時在這個十五歲的兄弟麵前說什麽都是多餘的,瞪著眼就問道:“你自己不打是嗎?”
整個廳內的人此時都眼睜睜的看著,隻怕錯過了這場好戲。
李從嘉說完,李從善一直晃著頭,隻聽啪的兩聲,李從善就被強有力的兩巴掌從輪椅上拍倒在地,好一會才雙手捂著臉,拖著半殘的腿坐在地板上,嘴角也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李從善被這兩巴掌打蒙了,坐在地上好一會才流出了眼淚,他長這麽還是第一次挨打,雖說自己頑皮可是自小就沒有人動自己一根手指頭,要說上次斷腿,雖說是被皇兄算計,可那也是從樓下摔下來的,今天居然被這一直低調溫厚的六皇兄親手打了兩巴掌。
李從嘉沒有因為他流淚就表現出仁慈,當著一眾人的麵就教訓起來:“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認,難道你往日的書都是白讀了嗎,父皇母後又都是教育我們的,難道你也都忘記了嗎?……。”
李從善沒有反應,依舊是撅著嘴抹著眼淚,他身後帶來的兩個侍衛和婢女也都是不敢開口說半句話,也不敢多動一下。
轉身間,李從嘉見張禮等人還站在原地,就怒聲道:“張禮、齊林,帶著你們的這幾人都走吧,這府上不需要你們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跪了下來,一個勁的叩頭。
周憲安慰了一會意可,這會兒見李從嘉的怒氣一時難消,便又開口道:“殿下,還請息怒……。”
李從嘉見著這些人心煩,扭頭看了眼梨花帶雨的意可,就又衝著李從善開口道:“今日你必須給意可道歉,不然就別想出這個府!”
李從善聽見就抬頭瞪著意可,然後又懷著恨恨的目光看了李從嘉兩眼,就這麽惡狠狠的盯著兩人,一句話不說。
見他這種眼神,李從嘉就冷哼道:“你不道歉是嗎?”
李從善也是被逼急了怒吼了一聲:“她隻是個下賤的女人而已!難道六皇兄還想因為她再讓我斷一隻腿不成?”
李從嘉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
李從善剛剛是怕,可是這會兒他卻是料定皇兄不敢動自己,他了解李從嘉,平日裏就是踩死隻螞蟻都要自責上一段時間,就鼓著勇氣道:“那你就試試!”
他是真的被打蒙了,忘記了自己的那條斷腿和剛剛的兩巴掌,他了解的隻是之前的李從嘉,而不是現在的這個。
李從嘉見他這副表情就是一陣厭惡,抬腳便向他那條完好的腿上狠狠的踩了下去,一腳不過癮,居然又連續踩踏了幾腳,這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李從善就抱著膝蓋大聲的嚎叫起來,整個安定郡公府內都回蕩著他悲慘的叫聲。
李從嘉低頭看了兩眼,見他膝蓋處已經是殷紅一片,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幾腳都狠狠的踩在了膝蓋之上,原本隻想著斷他一條腿,可是這樣看來,怕是膝蓋骨都已經碎裂了,即使好了他這輩子也要殘了。
見到如此場麵,意可就在跪在了地上,她也不曾想到,殿下會如此震怒,“殿下,都是奴家不好,還請殿下懲罰奴家吧。”
“意可,這事與你無關。”李從嘉拉起了她,然後就大聲說道:“這是安定郡公府,今日李從善隻是一個例子,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張禮聽到這就跪著爬到了李從嘉的身前,一邊叩頭一邊求饒道:“殿下,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
“殿下,就饒過張管事吧,”這時周憲也幫著說話道,她可不想再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了。
聽著周憲的勸說,李從嘉就歎息道:“既然王妃為你們說情,本王今天就饒過你們,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就這樣算了,每人杖責三十。”
“謝殿下。”眾人一一叩頭謝罪,這才紛紛退了下去。
府內醫官簡單的為李從善診治了一番,他就忍著疼痛叫人將自己送出府去,剛剛他也聽說自己的膝蓋骨碎了,即使養好,怕是這一輩子也要瘸著腿了,心裏對李從嘉是萬分的憤恨,就想著出府就轉去皇宮告狀。
周憲與意可皆是知道李從善這輩子殘了,見他被人送走了,周憲就擔心的說道:“殿下,紀國公一定會告狀的,聖上這次定會責怪的。”
“事已至此就不要想了。”李從嘉臉色凝重,此時他擔心的不是父皇的責怪,而是在為這王府護衛不聽命而憂心,如此小事居然沒有人聽命於自己,若是以後發生什麽大事,那他們就等於那木偶,看來他必須要換掉這些幹吃飯不幹活的廢材了。
這件事折騰的安定郡公府亂了好一會,李從善一走才安靜下來,後院的杖刑已經完畢了,讓李從嘉想不到的事,齊林和鐵木兩人被三十杖當場就杖斃了,其他人卻是隻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李從嘉歎了口氣,心道:屁股被打了三十杖就死掉的侍衛,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