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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突然將李從謙囚禁起來,李煜的後宮的女人們都很高興,就連不懂事的茗兒和薰兒都拍手。太後鍾氏卻是苦著臉,幾日都不跟李煜說一句話。
李煜這幾日來一直忙著處理西北軍政事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與鍾氏解釋。這日傍晚剛剛處理好政務,李煜回後宮休息,就見鍾氏主動來了周憲的寢宮,正笑著與周憲聊天。
見李煜回來,鍾氏又主動說道:“六郎,母後錯怪你了,是從謙太過胡鬧了,剛剛母後已經與娥皇說過,母後同意讓從謙出去開府……。”
李煜點頭笑道:“兒臣也是一時氣急,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既然母後已經同意他開府,那兒臣也不再多說,但是他開府管教不能放鬆,更不能讓無限製的接觸那些人,所以我會派人盯著,還望母後原諒。”
鍾氏欣慰一笑,當日李煜叫禁軍給李從謙送回太後寢宮,那些禁軍就給太後轟了出來,還來不及說一句話,鍾氏並知道李從謙又做了錯事,這才幾日不跟李煜說一句話,周憲怕兒女再受到傷害,也限製兩人去看祖母,今日她來看孫子和孫女這才聽兒媳婦說起。
鍾氏是通情達理的女人,想李從謙在前殿說那些話確實過分,若是換成李弘冀,怕是他早給殺了。
鍾氏知道李煜所說那些人是誰,馮延巳和孫晟等人給他削官,但人還在江寧府上生活,他們因為被削官心裏記恨他,因此也是反對李煜政權的。又點頭說道:“母後也會派人過去,不會讓從謙胡鬧下去的。”
李煜輕輕點頭,此時他不想將李從謙怎麽樣,他還是個孩子,就要給他足夠的寬容讓他改變,盯著他與馮延巳和孫晟等人的來往,也屬於無奈之舉。
鍾氏淡淡一笑,又說:“六郎隻一心忙朝中政事就好,不用再來擔心這些瑣碎之事……。”
這幾日來他一直在等著李穀說出趙匡胤的條件,但是這幾天他一直推脫信箋未到,韓熙載也無法從他的口中套出話來。
當初韓熙載出使周朝,柴榮將韓熙載晾在一邊,如今李穀出使一開始被人晾在一邊,現在他卻是將人晾在一邊,但他不是有意在拖時間,而是在思考怎麽才能讓李煜接受出兵伐遼。
李從嘉在宮內與母後和妻子周憲聊天,而驛館內,韓熙載也在與李穀把酒暢飲。
韓熙載一連幾日沒從李穀口中探出消息來,但他也沒有放棄,端著酒杯,懷裏抱著教坊司的曼妙女子,聽著李穀似是醉酒的醉話“我華夏兒女不該應該內耗,而是要一致對外,叔言兄……。”
韓熙載這幾日來還是第一次聽李穀如此說,微微迷糊的頭腦猛然一激,將懷裏的女子推到一邊,笑道:“惟珍說一致對外?怎麽一致對外?”
李穀端著酒杯微微晃著頭,一副酒醉的模樣,他還未開口說話,韓熙載又笑著說道:“難道惟珍是想我朝與宋朝共同對付李光儼?”
李穀聽見韓熙載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兀自晃了片刻就醉倒下去,韓熙載叫那教坊司的女子將他攙扶回客房,也不顧天黑轉身就進宮求見聖上,跟他匯報李穀所說的話。
李穀見韓熙載離開,這才笑著起來,倒是讓身邊的女子微微一怔,訝然道:“丞相沒醉?”
“醒酒了。”李穀淡淡一笑,他希望韓熙載能將自己所說的話給李煜說出,且希望李煜能夠明白。
女子是教坊司的舞姬,醉酒的人她可是常見,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快醒酒的。
李穀見她狐疑的盯著自己,便將滿是皺紋的手探進他低胸的衣領內,笑道:“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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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和周憲剛剛才將鍾氏送出寢宮,李煜卻是也給周憲推了出去,讓他去找其他女子。
李煜剛剛才從寢宮出來,正在想著去誰那裏,就聽說韓熙載求見,見天色這麽晚他進宮一定有要事,便又往前殿走去。
李煜走進前殿,見韓熙載一身酒氣與脂粉味,嗬嗬笑道:“韓丞相,怎麽醉酒跑來這裏了?”
“陛下,臣剛剛與李穀一起吃酒,他酒醉說了一句話,臣認為可能是趙匡胤的條件。”韓熙載吐著酒氣笑道。
“嗯?什麽話,且說來聽聽。”李煜盯著韓熙載說道。
“李穀說無論唐國還是宋朝都是華夏兒女,本不應該內耗,而是要一致對外。”韓熙載回道。
“一致對外?”李煜眉頭微微一挑凝思片刻,說道:“如今宋朝給我國和遼國包圍,一致對外那就是要朕出兵伐遼了。”
“伐遼對我朝來說,路途太過遙遠,且還隔著定難軍,臣認為他的目的應該是李光儼。”韓熙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李煜搖頭說道:“李光儼雖然手握重兵,但是趙匡胤想要除掉他還用不到朕。朕要邠州、涇州、鄜州和延州才肯和宋朝同盟,趙匡胤也一定會叫朕出兵共同伐遼。就算是不能將遼國滅亡,有我軍的牽製他也可以將幽雲十六州拿下,如此一來,宋朝北方就有了屏障。宋朝北方有了屏障,他就可以與朕一決高下了……。”
韓熙載說道:“這隻是陛下的猜測,但若是真是如此,陛下是否同意?那李光儼該怎麽處置?”
李煜淡淡一笑說道:“同意,為什麽不同意?我軍從勝州出兵到雲州,繞過長城再到大同府,這一側遼國兵力相對要弱於幽雲十六州,兵力也不多。趙匡胤出兵的難度比我軍大很多,消耗自然也多,他要我朝出兵是想我軍能策應他,但同時也想遼國消耗我軍的實力。銀槍都騎兵、陌刀兵之前在江南攻城都是勢如破竹,在平坦草原間更是能發揮自己的優勢,雖然遼國軍隊相對強大,但我軍有利器,又怎麽會怕他。
張衡很快就會回來,他回來之後再決定怎麽處置李光儼。隻要他能說服河西諸部,那李光儼就不在話下了,麵對我軍和河西的包圍他隻能選擇歸附,他若是歸附,就讓其上戰場進攻遼國……。”
“陛下就不怕李光儼投靠遼國?”韓熙載訝然道。
李煜淡淡一笑,道:“李光儼若是有這想法,那銀槍都在進攻遼國之前倒是可以先拿他試下手,當然朕料定李光儼不會丟下他的族人不管,他此時也不會選擇依附遼國。”
雖然趙匡胤有想利用李煜的想法,但是兩世為人的李煜熟知曆史,宋朝立國起就被遼國壓製,之後聯金滅遼,被金國奪下了江北國土,而後又與蒙古聯盟滅金,可是最後又被蒙古大軍趕到崖山,陸秀夫被迫帶著小皇帝等萬人投海自盡。李煜每每想到這一段曆史都會有種悲愴之感由心底生起,他自然不想讓這段曆史重演,此時他也寧可給趙匡胤利用,也要先將遼國滅掉,再平定西部少數民族。
韓熙載看不透李煜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了聖上的底線,隻要宋朝將這四州給了唐國,就算提出唐國出兵伐遼,唐國也會答應。
韓熙載離開,李煜便往符靜嫻的寢宮走去。周憲有了身孕,李煜經常陪在她身邊,可周憲不想給其她姐妹說成妒婦,強占著李煜,她隻能讓他出來去找別人。李煜平日自覺的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可是這一段時日來他朝中事物繁忙,卻是忽略了很多人。
符靜嫻已經抱著茗兒睡下,她身子也不爽利,李煜過來符靜嫻都沒將門給他打開,隻叫宮人說她已經睡下,要他去找別的姐妹。
李煜被符靜嫻趕出,苦著臉想著趙匡胤的條件和出兵之事,又走到傾城的寢宮前,李煜想著他已經許久未來,便直接走了進去,剛剛進殿就見殿內還有微微的光亮。
叫宮人和內侍不要放聲,李煜順著光源走去,就聽見殿內的說話聲,“娘娘,陛下已經有些日子沒過來了,怕是今日也不會過來了,娘娘還是早些睡下吧。”
傾城微微一歎,幽怨的說:“本宮再坐會,這才亥時,說不定這會兒陛下還在忙著國事呢。”
她心裏微微有些埋怨,雖然李煜比孟昶靠譜的多,從不將政事扔下,但是他不能總陪著自己,而且他的每個妃嬪都是那般美麗,且都是一直跟著他的,隻有自己算是改嫁的人,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她心裏難免會有些擔心。
傾城還在靜坐等著李煜,李煜將她和宮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想著上次來這裏怕還是上月的事,知道自己冷落了她便往殿內走去。
傾城聽見腳步聲,抬眼見到李煜進來,微微一怔,忙露出笑臉,迎了上來說道:“陛下來了怎麽沒有人通報?”
“朕怕打擾了愛妃休息,哪裏想到愛妃還未睡下。”李煜將傾城柔軟的身子擁在懷裏,在她額上輕吻一下,問道:“愛妃可是每晚都在等著朕?”
“哪有。”傾城搖頭口不對心的說:“臣妾隻是無心睡眠罷了。”
李煜不拆穿她,笑著將她抱起,說道:“既然傾城無心睡眠,那就陪陪朕,如何?”
傾城麵若桃花紅,口中嚶嚀了一聲,又怕他離開,低聲問道:“陛下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朕也要在你這裏種下種子,讓你給朕生一堆兒子。”李煜嗬嗬笑道。
“陛下……。”傾城拉長聲音,將美豔的臉蛋貼在李煜的胸口。
李煜將美人抱去榻上,便將她身上的衣物除去,將她曼妙的身體擺在自己的眼前,又吻上她的紅唇,將大手握住她的飽滿的雙峰,輕輕的愛撫著,聽著傾城如泣如訴的嚶嚀之聲,又緩緩的向下吻上她的乳/峰上蓓蕾。
“陛下……。”傾城多日未曾有過如此感覺,給李煜吻住突然打了個寒噤,然後便死死將他抱住,不讓他再多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