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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矩見李從嘉和周憲進了船艙就又去妓館,午間的那個女子得了李從嘉兩闋詞,隻陪了高元矩半個下午,人就借口離開了,高元矩雖然不允,但是那女子借口卻也是響亮,詞不是他所做,讓他白白的享受了半個下午,已經很是給他留了顏麵了。

這會兒他去了妓館,自然是還想找個女子,用同樣的方式做公平的交換,才剛剛進了大廳,他就看到劉繼坐在一張靠邊的小桌上,滿臉大胡子的他,正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在臉上親吻著。

高元矩斜眼看了劉繼一眼,也不見有人來招呼自己,就冷哼了一聲,這時這妓館正好有歌姬唱起了《一斛珠》,他就順著看過去,見不是與他歡好的女子眼前就是一亮,靠了過去,剛剛要張嘴就見那彈唱的歌姬嚇得驚叫了一聲。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這張臉還沒好呢,不禁尷尬的撓頭。妓館雖然嘈雜,但歌姬的叫聲尖利,很多人都聽著聲音看了過來,劉繼自然也看到了高元矩,就向他招手。高元矩與劉繼打了招呼,回頭見那歌姬已經捧著琴跑開了,就硬著頭皮走到了劉繼的桌邊,坐了下來。

“高兄弟,也來風流快活?”劉繼滋溜一聲啜了一口清酒,然後又在女子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吧嗒一聲。

高元矩笑著點頭,見這人粗俗也不想多理,不過他也不想就這麽離開,就坐在這看著兩人傻傻的笑著。

剛剛那歌姬見高元矩走了,這才又坐了回來,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高元矩又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再見那歌姬一邊唱一邊搔首弄姿,學著詞裏的樣子,做著那表情與動作,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他忽然就覺得一陣無趣,不禁嘲笑了一聲。

“我說高兄弟,你笑什麽?”劉繼還以為高元矩是在嘲笑自己,就粗聲問道。

“這歌姬的詞是我所作,居然被她唱成這樣。”高元矩就指著那歌姬說道。

劉繼看了兩眼也沒覺得有什麽,倒是他身邊的女子聽著高元矩的話就怔怔的看著他。

好一會她才抿著嫣紅的小嘴問道:“小郎君,能不能為奴家也做兩闋呀?”

女子說話間那媚態順著眼角一直淌到桌下,看得高元矩又一次癡了,他是做不出來這樣的詞來,可是他的草紙本上可是還有一些呢,雖然比這差,但是有這兩闋詞的名聲,這女子應該也能滿意了吧。

想到這高元矩就笑著點頭,再見劉繼盯著自己就笑著說:“這位娘子,你還是先伺候劉大哥吧。”

女子看著劉繼和高元矩的兩張臉,對比了一下,然後就又依偎在劉繼的懷裏,大胡子就大胡子吧,總比那一臉烏青淤血的好。不過她心裏惦記那詞,倒在劉繼的懷裏也不停朝著高元矩拋著媚眼,撩撥著他的情、欲。

原本高元矩還以為,這女子會為了他的詞拋開劉繼,卻是沒有想到她被自己一說就又退了回去,頓時很是失望,目光在這廳內又掃了開來,本來妓館就不是很大,女子不多,客人卻是很多,比他先來的可是還有不少還在站在那排隊的呢,他就又將目光轉了回來。

劉繼倒是隻顧著自己和那女子吃酒作樂,也不管高元矩,他現在就是個看客,看著兩人吃喝玩樂,不過他比那些站著的人可是要好了很多,起碼他有坐的地方。

坐了好一會,那歌姬已經唱過了好多曲子,高元矩眼見著邊上有個客人剛剛離開,空出了位置就急忙的坐了過去,那桌麵上的女子見到高元矩也是嚇得一愣,然後就問道:“這位客官,奴家已經被人家訂下了。”

高元矩瞪著眼睛愣了一下,然後就說道:“什麽訂下了,我在這,你就得留這伺候我。”

女子見高元矩不講理,也不跟他計較,隻是一抬手就將妓館的打手叫了出來,劉繼隻顧著與懷裏女子玩樂,哪裏有心思去管高元矩做什麽,在幾個壯漢走到高元矩身邊時,他才抬了下頭,剛剛要開口,就見那幾個壯漢將桌上還剩下的殘羹冷炙,一股腦的都潑在了高元矩的臉上。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那女子看著高元矩的慘象,這才開口大罵道。

劉繼見狀急忙與身邊的女子說了兩聲便站了起來,“幾位兄弟,給某個麵子,就放過這位小兄弟吧。”

幾個壯漢瞄了兩眼劉繼,就將他推搡到一邊,“別壞了我們這的規矩。”

劉繼被人一推,雖然發火,但也知道他一個人打不過這幾個人,就又坐了回去。

“客官何必管那閑事?我們妓館的規矩是沒人敢壞的。”劉繼才坐了回來,身邊的女子就笑著說道。

劉繼一邊看著那邊桌上動靜一邊吃著酒,他雖然丟了麵子,但不離開,隻是想看看這妓館到底是個什麽規矩,再就是想在高元矩被人收拾了之後好給他送回去,在船上,被人打了扔在一邊,很有可能就會死掉,臨了就給拋屍江中了,想找都沒法找到。

身邊的女子一直不停的聒噪著,劉繼現在也無心玩樂了,直接就給了她銀子將她打發了出去。

高元矩這廝卻是沒有被那幾人怎麽著,隻是教訓了兩聲就給趕了出去,劉繼剛剛才想將女子叫回,就見她已經鑽進了別人的懷抱,轉身就悻悻的欲離開。

剛一出門就撞到了兩個醉鬼身上,那兩人穿著倒是很像是大富之家的人,隻是這滿臉的胡子與劉繼有些相似之處,劉繼也沒心情跟他們兩人打架,才道了歉,就被其中一個醉鬼踹了一腳,剛剛他就窩了火,這會被這一腳踢在腿上,頓時就發作了。

三個人都喝了酒,劉繼相對來說還算清醒,身體也比兩個醉鬼壯上很多,那兩人則是像爛泥一堆,劉繼隻是片刻間就將兩人放倒在地,啐了兩句為了不擔責任這才跑了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高元矩又跑了過來,躲在角落裏看著這三人在打架,他衣領上還帶著菜葉的沫子,看到地上的兩人被劉繼放倒,他則是壯著膽子又惡狠狠的上去踹了兩腳。

兩人被劉繼這麽一打早就醒了,一睜眼見到一個滿臉烏青的家夥正在踢著自己,頓時就火了,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高元矩就是一頓海扁。

兩人打完人就將高元矩丟在妓館外的角落裏,轉身就往妓館裏走去,一進門,老鴇就眉飛色舞的迎了出來,笑著問道:“呦,齊將軍,鐵將軍來了啊!”

兩人的身份隻是個侍衛,齊林是侍衛長,但放在軍營裏頂多也隻能算是個隊正,被這老鴇一口將軍,將軍的叫著,他臉上早就笑開了花,兩人也不拒絕這稱呼,轉身就走在老鴇身前進了房間內。

齊林和鐵木打人也是有分寸,沒怎麽下重手,這會兒高元矩正躺在角落裏哼唧著,劉繼派上來探聽情況的兄弟正巧見到了他,燈光雖暗,但見這裏隻有前幾日兄弟們打過的人,並無那兩個漢子,轉身就跑了下去。

進了通鋪艙,這位小哥就扯著嗓門喊道:“二當家的,小的沒發現那兩人,可能已經走了。”

說話的人年紀不大,比高元矩還要小上兩歲,今年才十六歲,人看起來精明,卻是比常人少了兩個心眼,劉繼躺在榻上看也不看就擺擺手。

見此,這小哥就又說道:“不過小的倒是看到那日偷咱們餅子的小白臉了,他正躺在地上哼唧著呢,好像是又被人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