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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靜姝早就習慣了李從嘉這般動作,很是享受的靠在他的懷裏,倒是孫貞給他看得滿心羞澀的別過頭去。
李從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尷尬一笑,又對符靜姝說道:“這幾日我會很忙不一定會有時間過來看你,你可要聽話別給孫家姐姐添亂。”
符靜姝不禁撅起嘴,仰起頭盯著李從嘉說道:“那姐夫忙完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來呢。”
見李從嘉點頭,符靜姝才又笑著呢喃道:“你不來我可是會想死你的。”
“打情罵俏也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孫貞依舊紅著臉,微微撅起嘴看著兩人。
“我也不在這礙著你們了,這就回軍營,軍營之內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等我忙完再來看你們。”李從嘉盯著孫貞成熟美豔的臉龐說道,隨即又問:“有什麽困難就跟我提,若是我不在杭州,你就去找承佑。”
孫貞淡淡一笑,算是默許。
符靜姝將人送出門外依依不舍的回來,見孫貞正在發呆就低聲問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姐夫了?要是姐姐喜歡我給你們創造機會。”
“你這小娘就亂說話。”孫貞在符靜姝麵前也如十幾歲的小娘一般頑皮,笑著將手伸進她的腋下去搔她的癢癢肉。
符靜姝也不給她輕易得逞的機會,就將一對小手抓上孫貞的胸前,給符靜姝這麽抓住一對玉兔,孫貞微微有些惱,見眼前的小娘得意的笑著就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她抱上了床榻,為了報複她的胡鬧就如往日錢俶愛撫她時捉弄著符靜姝,看著符靜姝求饒的模樣,她忽然想到李從嘉的輪廓,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自己不知的紅暈。
***
從白文元被押送到杭州給關進大營之後,他還一直沒有見過李從嘉。
李從嘉回到大營想到李景遂即將被廢,再想到今日一早張洎送來的消息便直接來到關押白文元的營帳。
走進營帳見白文元沒有一絲狼狽,居然還有心在溫習書法,不禁冷聲一笑道:“白先生可是真有些閑情逸致。”
白文元聽見聲音抬頭見到等了數月的李從嘉終於肯見自己,表情凝住瞬間便痛哭起來,哽咽著說道:“殿下,小人知錯了,還請殿下饒恕……”
李從嘉見他哭喪著臉便說道:“先生可知為什麽本王將你轉到杭州軍營之中?”
“小人明白。”白文元抹去眼淚點頭回著。
“明白就好,那你來說說為什麽將鷹眼組織都給藏匿起來”李從嘉臉色不溫不火,讓人看不出心裏在想著什麽。
“小人沒有惡意,隻是想讓殿下能再想起小的。”白文元給功利迷暈了頭腦,聽李從嘉這麽問也不否認直接回著。
“鷹眼組織你還有多少沒與本王說出,你是用什麽方式讓鷹眼組織藏匿起來的?……”李從嘉連續問道。
白文元恭恭敬敬的回答完,李從嘉才皺眉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已經多次碰觸了本王的底線,如今你還能活著已經算是一件幸事。從今以後你也不要再想著為本王效力,就在軍中給本王乖乖待到死吧。”李從嘉說完盯著幾案上白文元剛剛寫下幾行字,又說道:“每天喝喝茶寫些書法也是不錯的消遣。”
“殿下,小人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殿下原諒……。”白文元怎麽會甘心就給關在軍營一輩子,不死心的說道。
李從嘉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說道:“本王可以將你立即處死,不要你的鷹眼組織,你也不要再求本王,也別對李景遂再抱有任何幻想,他給不了你新生,他的處境不比你好多少……。”
從白文元的營帳出來,李從嘉就命人將白文元看好,然後又派人給張洎送去消息,盡可能找到鷹眼組織,若是無法收為己用就要將其全部毀滅不給別人利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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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徵古沒用太多的時間思考,李從嘉從白文元營帳出來,就有親兵來報李徵古主動要求見他。
李從嘉馬不停蹄的趕去與李徵古見麵,他要先將李景遂欺君之事給朝中眾臣知曉,就要依靠李徵古這個證人說出一切。
來到驛館李從嘉見李徵古一副苦瓜臉,就笑著說:“李副使,你可是想通了?”
“殿下說怎麽做下官就怎麽做。”李徵古弓著腰低著頭,抬起眼仔細等著李從嘉的回複。
“那好,現在李副使就請寫信回京將皇太弟欺君之事講出,信中不要提及本王,本王不想被人知道我參與其中,但是本王會在背後叫人幫襯你,不讓聖上怪罪於你。”李從嘉笑道。
“下官明白。”李徵古見李從嘉這麽說就知道他還是想隱藏自己的實力,隱藏自己的用心不給他人知道,雖然明白李從嘉包藏禍心,但也隻能任由他擺布。
要說李從嘉現在的實力在三人之中應該是最強的,兵力擴大到四萬,裝備好戰鬥力又強,如今又是一方霸主,在李徵古的眼裏他已經有了能夠爭奪儲君的實力,李景遂若是因此被廢黜,他若是肯爭那就有一半的機會。
可是他看不懂李從嘉在想什麽,也無法分析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從嘉想後發製人,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理由。
李徵古知道自己這次是犯下了大錯也不求能保住官位,隻要還能有命活著就求之不得,現在他已經將自己的命交給了李從嘉,一切都要看他怎麽處置,寫好信將信交給李從嘉之後李徵古又一再的承認自己的過錯。
李從嘉看過信沒有任何問題,他不會不給李徵古活命的機會,連夜將李徵古寫好的信和他寫給殷崇義韓熙載等人的信一同送進京中,希望殷崇義看在李徵古主動悔過的情況下能求得聖上的從輕發落。
韓熙載自然不用李從嘉去求,雖然他與李徵古不和,但隻要是李從嘉的命令他就會執行。
李從嘉在信送出之後,躺在榻上想著李璟在收到李徵古的信之後會怎麽來處理李景遂,最重的可能就是將儲君之位剝奪,然後再將他打發到偏遠之地鎮守,最輕的或許可能是當做不知,不將此事說出繼續有李景遂來做儲君。
李從嘉在城外大營回來的一舉一動都給李景遂的人看在眼裏,在他得知李徵古被李從嘉關在驛館之內後,他就判斷出陳祚的親兵校尉與李從嘉說了什麽,一時間就慌了神。
之前他經常給李從嘉下絆子,這次若是李從嘉拿這事給自己下絆子,那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李景遂夜不能寐,想要主動去見李從嘉將此事化解掉,可是城門已經關閉,他也隻能等著天明。
天色大亮,李景遂整夜未眠,城門一開啟他就迫不及待的往杭州城內走去。他趕到銀槍都大營外時,李從嘉這會兒正帶著全軍將士做早操,也就是他所教的軍體拳。
聽說李景遂來見自己,李從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將全軍將士交給林仁肇又回到營帳換過衣服這才去見李景遂。
李景遂一夜未眠,這會眼圈一如熊貓一般,見李從嘉笑眯眯的走進來心裏罵了兩句,嘴上卻是笑著說道:“六郎近日可好?”
“多謝皇叔關心,小侄近來一切都好。”李從嘉笑道,隨即又說:“皇叔身體未愈,怎麽就這麽早就跑來軍營,可是有急事?”
見李從嘉問起李景遂苦著臉長歎了一聲說道:“六郎還請幫皇叔一把。”
“皇叔有事但說無妨。”李從嘉笑著,他明知李景遂來找自己什麽事,卻是故意等他開口難堪。
李景遂又歎了一聲才低聲說道:“當日孤王撤退到桐廬,正巧遇到李副使,他有意與孤王交好,為了討好孤王,就獻祭於孤王,要孤王謊稱全軍帶病與吳越八萬大軍激戰不敵敗下陣來,孤王一時沒有多想就同意李副使的建議,將如此戰報寫出呈給了聖上……,孤王昨日整夜未睡,都覺得這事孤王做得不對,所以孤王請求六郎將李副使扣押將他交與孤王,孤王帶他一同進京請罪。”
若不是李從嘉在陳祚親兵校尉胡夢之之後又在多人中證實過,就可能給李景遂這麽騙過去了,原本他還以為李景遂是來主動說出實情的,哪裏想到他卻是將此事的責任全部推給了李徵古。
李徵古這個倒黴蛋,當初在李景遂的死求硬磨之下還想著幫他,哪裏想到李景遂一見事情不妙就想咬他一口。
原本這事與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關係,他隻要如實稟報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偏偏聽了李景遂的話。其實人與人的合作,就如李徵古與李景遂這般,將關係挑的最明的也是最現實的,一旦某人出了問題,另一人就會逃開或許落井下石以求脫身。
李徵古也是整日玩鷹的人,哪裏想到到了還給鷹啄了眼,但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識人不清,交友不慎,誤把李景遂這大尾巴狼當成了有擔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