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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遂出兵南線婺州衢州已經一月有餘,原本李從嘉認為李景遂隻需要幾日便能拿下兩州,哪裏想到過去一月多他還沒有任何動作。
李從嘉雖然人不在南線,但是對於南線戰事還是十分關注,斥候也時不時的去南線打探消息。
由於天氣問題,李景遂全軍上下三萬五千人過半患了傷風,且還有蔓延的趨勢,嚴重者頭重腳輕手腳無力根本就拿不起兵器,就不用說上戰場了。
李從嘉在李景遂讚同使用計謀騙杭州城時就對南線糟心的天氣問題比較擔憂,這會兒還給他預料中了,不過還好出征的不是自己。
與李景遂在金華城外受到阻隔相比,倒是進攻福州的永安軍在陳誨的率領之下進展很快,他隻用了不足十日就徹底的拿下了福州,俘虜了正在病榻上的錢元瑰,又將馬進和姚章兩人逼得無路可退,最終不得不自戕而亡。
福州自此也納入了唐國版圖。為此留從效也消停下來,立即給江寧府發去了信函,且送去三十萬兩白銀和三十萬匹綢緞以表忠心。
李璟對留從效的所為毫不在意,他的眼裏被判過一次的臣子就有第二次,留從效之事早晚都要處理掉,但此時不收拾他也是因為李景遂這一側還沒有結果,暫時給了留從效蹦躂的機會。
從吳越被滅國之事得來警醒,唐國南部和西部的兩國南漢和楚國也與留從效表示出相同的態度,那就是向唐國稱臣以求得安寧。
對南漢和楚國作戰之事李璟還沒有詳細的計劃,兩國稱臣之事他沒有直接接受也沒有表示反對,他還是在等著李景遂打下婺州和衢州之後,再將李景遂、李弘冀和李從嘉召回共同商討對策。
因此李景遂南線也成了關鍵,由於他一直沒有發兵攻城,李璟因此很是不滿,再次將李徵古派去做監軍以限製李景遂的權利,催促他盡快攻城。
李景遂領兵打仗還是第一次被安插了監軍,雖然李徵古是他的合作夥伴,但李景遂對李璟心中也很不滿意。
在此,眾人也看出了異樣的信號,那就是李璟對李景遂不再信任,這是蕭儼等支持李弘冀的大臣最願看到之事,在李徵古奉命出京之後,蕭儼等人就開始不停的為李弘冀來造勢。
兄弟與兒子間的爭鬥李璟心知肚明,對蕭儼等人搞的這一套他也是見怪不怪,不過他此時還沒考慮過將儲君人選換掉,對此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
此時朝中所有人都不知李景遂不攻城的原因,也隻有李從嘉知道李景遂所處的困境,不過就在李景遂等著全軍將士恢複時,柴榮在蜀國已經大獲全勝,現在也隻剩下一個興元府還未打下。
李景遂全軍就駐紮在金華城外,不叫陣也沒有例行的訓練,還好婺州守軍在唐軍來後就關死了城門,對不知唐軍營中情況也一概不知,這才沒有趁機出城反攻,不然李景遂怕是會慘敗在這裏。
李景遂倒是樂見此事,不過他不知,錢弘仿眼見唐軍在城外駐紮而不攻城也著實心急,正在謀劃著派斥候出城打探消息,暗中與在衢州錢弘偓取得聯係合力將金華城外的唐軍消滅。
兩人總兵力共計有五萬大軍,雖然常年不曾發動戰爭,軍士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可是人數上的優勢也讓錢弘仿感覺到若是偷偷襲擊李景遂大營也有八成的把握取得勝利。
三日之後錢弘仿在斥候探得唐軍隻來這一支軍隊,又見唐軍大營沒有任何防備之後,就有意兩軍合二為一,先將疏忽大意的李景遂部隊吃掉,是攻是守再做打算。
錢弘仿認為吳越政權滅亡不是導致其他州府投降唐國的理由,而是錢俶的惡行,但不管怎麽說唐國還未派一兵一卒進駐,隻是派去中書舍人喬匡舜依次安撫傳旨封官,若是兩人打敗李景遂再趁機出兵,麵對大軍剛剛投降的州府或許還會重歸吳越。
李徵古路過湖州府,知道李從嘉在湖州卻是故意當做不知,不想與他扯上關係,隻在湖州停留一夜便往婺州方向趕去,李從嘉李徵古魏岑之流本就沒任何好感,本還想躲著,見他如此自然沒有主動貼上去的意思。
李景遂雖不滿朝中派監軍,但也不得不麵對現實,可他還是希望李徵古速度能再慢一些,給他和全軍將士一些時間將病養好。
李景遂在想著將養好病,殊不知錢弘仿和錢弘偓兩人已經商議完畢,準備出兵對他進行合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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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文元被李從嘉囚禁在臨安之後,他一直很是惱悔,可是李從嘉在杭州戰後一直未去臨安,似乎是將白文元忘在了腦後,他本想再次謝罪,卻是一直也找不到機會。
倒是換了麵皮改了名字叫李衛的何六時不時就能看到李從嘉,雖然隻是軍中郎中,但是見鄭王殿下將全軍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心中甚是佩服。
這次李從嘉來湖州是為了接收從白鷺洲上製作好的一萬套鐵甲,由於杭州一戰銀槍都傷亡一千兩百人,其中千人都是沒有鐵甲的新兵,李從嘉在戰後就向兵械作坊定製了鐵甲和兵器。
銀槍都增兵至四萬人,李從嘉在湖州和杭州俘虜甚多,他不用去征兵便可以迅速的挑出滿意人選出來,隻是想要將這些兵練成銀槍都老兵一樣有戰鬥力的兵卻是有些難度,畢竟趙仁澤給他送回京城之後,杭州府大小事還要他親自過問,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練兵。
若是在湖州他還有足夠的時間練兵,眭昭符和張洎兩人能將很多事情都完成的很好,可是現在的杭州也隻有孫承佑一個人能著他,練兵之事他也隻能交給林仁肇。
兩萬人新兵中李從嘉隻分成兩個兵種,一萬人陌刀兵,另一半則都是弓箭手,此時他手中戰馬還是太少,雖然周宗的海船從契丹回來,但是第二次也隻給他帶回來三千匹馬,這三千匹馬也都分給了銀槍都騎兵,李從嘉目標要讓騎兵隊伍能夠達到人手兩匹馬,不過距離目標還差兩千匹。
符靜嫻和意可回京原本李從嘉計劃讓銀槍都軍士護送,這會兒有白鷺洲上的私兵來護送軍械,他也省了方便隻接叫人跟著回去。
臨行前一晚,李從嘉哪個都舍不得,也不想半夜跑來跑去,就涎著臉將符靜嫻和意可兩人都抱上了同一張床榻。
符靜嫻性子沉穩,平日與李從嘉歡好也是極力壓低聲音,這會兒見他居然過分的將她和意可都抱上榻,俏臉羞得的通紅。倒是意可絲毫不介意,畢竟平時兩人歡好時身邊也都有婢子在一旁伺候著,這次符靜嫻有孕身子不便,她倒是樂得高興能獨享殿下,隻將符靜嫻當成往日伺候的婢女,在李從嘉的征伐之下意可偶爾還會抽出空來挑逗一下不能做好事的符靜嫻。
“意可怎麽也和殿下一樣,就會胡鬧。”符靜嫻打去意可放在她胸脯上的小手,輕啐了幾句。她也知道自己身子不便做不得這好事,可是眼睛卻是舍不得離開兩人,隻覺得股間油膩膩的濕滑。
意可低聲喘息著,還不忘記調笑道:“姐姐呷醋了呢。”
“呷醋了也不能亂來。”李從嘉說話間就將大手探進符靜嫻的胸口,緩緩的揉捏著希望能給她一些慰撫。
“就殿下在亂來,讓人看你們……。”符靜嫻給了李從嘉一個白眼。
符靜嫻有孕能吃能睡,雖然身邊有兩人在做那事,但她隻是看了一會就覺得身子疲憊沉沉的睡去,倒是意可和李從嘉兩人一直到後半夜才休息,也吵得同院子內的符靜姝這時才閉眼睡下。
天色一亮兩人就要隨著回江寧府的私兵部隊回京,李從嘉和符靜姝出城送行,見到意可打著哈欠,符靜姝就翹起櫻唇,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帶著笑意啐道:“姐姐昨晚沒休息好吧,妹妹昨晚也沒睡好呢,不知哪裏來的野貓叫了一夜的春。”
“你這小娘就會嚼舌頭,等姐姐們走了,怕是天天晚上叫春的就是你了。”意可知道符靜姝在說笑,臉上一紅嘴也不饒人的笑罵著。
符靜姝給造了個大紅臉撅著嘴不說話,意可拉著她的小手低聲笑道:“靜姝妹妹可不要呷醋了,靜嫻姐姐和我回京,殿下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符靜姝白了意可一眼,心裏歡喜嘴上卻說:“我才不要呢,姐姐也不知羞當著這麽多人就說這些葷話。”
這會兒也隻有李從嘉、符靜嫻姐妹和意可四人站在一起,李從嘉對兩人說的話也不在意,女人多了不可能沒有人呷醋,但她們關係要好,時常說些這樣的話也有益於緩解幾人之間的小矛盾,也會使得關係更加融洽。
李從嘉在意可和符靜姝說笑時,一直在與抹著淚的符靜嫻說話,安慰她過些時日自己就會回江寧府,又囑咐含笑幾人一路上照顧好她。
直到卯時部隊出發四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除去李從嘉三人皆是抹著淚,李從嘉將哭的淚眼婆娑的符靜姝抱坐在自己的馬上輕聲安慰,眼看著北上的部隊消失在視野裏才打馬往湖州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