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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動心的表情李從嘉再次說道:“本王已經命人在湖州丈量荒地,同意加入我唐軍的,可以將家眷遷來湖州,本王會給安排住處,不管男女老幼本王不收取地租每人十畝荒地,並且每家每戶還有十兩銀子的安家費……。”
若是說李從嘉一開始那麽說有人不相信,可是看到剛剛指認混在俘虜中江都軍的那些人正在樂滋滋的數著銀子,也不由得他們不相信李從嘉所說之話。
不說每戶十兩銀子的安家費和每年從軍的軍餉,就是不收地租每人不論男女老幼都分得十畝地,這樣優厚的條件對一些人來說已經極大的誘惑了,雖然說是荒地第一年的產量不會太高,但是畝產二到三石也能達到,十畝地便是三十石,這就足夠一小戶人家吃上一年。何況每家都不隻是一個人,除去口糧和來年的種子多餘的糧食全部按照市價賣給銀槍都,到手的銀子也是一筆不小收入,這比他們的家人留在吳越的條件可是優厚百倍。
就是傻子都不會拒絕李從嘉這麽誘人的條件,何況能當兵從軍也沒有一個傻子。
李從嘉看著眾人在底下竊竊私語,不禁一笑道:“本王給你們三天考慮時間,有人想好了便可以直接去登記畫押領銀子……。”
他才說完很多家在湖州的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當然家在吳越其他州縣的人也站出了不少,四萬俘虜有吳越很多支部隊,每個部隊都有人投降,可是唯獨不見羅晟部幾千人中有任何動作。
按理說李弘冀殺了羅晟眾人都能看到,李從嘉在事後也厚葬了羅晟這些人應該感激才是,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不過從這僅有的五千人中李從嘉看到了忠誠,雖然讓這些人投降需要時間,但他也不怕等下去。
李從嘉說完便有很多人投降,他隻好命令張洎回銀槍都大營叫來書吏準備登記,又派人去拿銀子來給登記畫押的人分發下去。李從嘉倒是不怕有人領了銀子偷偷跑掉,畢竟他給出的條件可不是十兩銀子能夠買到的,隻要有些腦子的人仔細一算便知道孰輕孰重。
幸好銀槍都從江寧府出來帶來時為了給軍中上下發軍餉帶來了大量的銀子,此時正好可以在李景遂六十萬兩白銀未送到時做緊急之用。
李從嘉沒想到他的幾句話效果這麽好,隻是半天便有近七千人登記畫押領了銀子,當然他也花費了不少,隻是半天他便發下去了七萬兩白銀,與此同時這些人也做了大致的估算,其家人能有多少會來湖州,四萬俘虜中有七千人投降,總體上算下來這投降的七千人中家眷就有將近五萬。
雖然這七千人領了銀子,但李從嘉並沒有放任他們離去,而是命令林仁肇帶人將這七千人組織了起來,分成了七個營,叫人代他們寫了家書,又將這些人安排到湖州城北。
李從嘉意圖在俘虜大軍家眷未來時對湖州城進行擴建,修建房舍,為即將到來的家眷做好準備。
原湖州城周長才二十裏,城內已經沒有足夠的地方容納下這多餘的四萬戶丁口。李從嘉在白文元與他說出接收俘虜之後一早便想好了湖州城擴建的方案,先沿著從城北向太湖沿岸靠近。
湖州城向城北擴建也不會涉及到占用誰家土地的問題,畢竟築城擴建之事是國事,就算是地主不滿意,李從嘉以湖州大都督的名義征收土地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湖州有足夠的荒地夠這些人來耕種,但並不是所有的荒地都在城外附近。張洎派出丈量荒地的官差分成了幾個小隊,此時在湖州附近丈量的幾隊官差已經回城,李從嘉得知湖州城外有近百畝的荒地,憑著先到先得的原則,誰來的早家便安在湖州城內,土地便也分在湖州城外不遠處,而後來者也隻能按照荒地所在的方位去安置或新建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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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諸多事務,李從嘉回到家中,見到符靜嫻兩姐妹和意可三人身邊放著火盆,正有說有笑的在玩著飛行棋,他便停在門口看著三人,心裏卻是想著湖州城的擴建之事。
直到意可回頭看到他迎了出來他這才走進屋內。
意可對李從嘉萬般相思,但她隻是個十七歲的小娘,完全還不能做到如周憲和王玨那般將自己的相思藏在心中,雖然昨日已經見過,但這會兒也是當著符靜嫻兩姐妹的麵膩在李從嘉的懷裏。
符靜嫻雖然嫁來不久,對於意可了解的很徹底,見她這樣隻是一笑,符靜姝卻是嫉妒的不行。
她多麽想這會兒膩在李從嘉懷裏的是自己,可是見姐姐的表情和姐夫躲著自己的表情不禁再次撅起小嘴,一副要哭的小模樣。
李從嘉不知這鬼精靈般的小娘用了什麽樣的手段說服了姐姐可以多留一些時日,瞄了一眼見她的神情中帶委屈,忽然心生憐惜。
符靜嫻自然也將妹妹的模樣看在了眼裏,再見夫君的眼神想到妹妹在這裏終究是個麻煩。她相信李從嘉不會去主動引誘妹妹,可是她了解妹妹,李從嘉做不出來可是妹妹做得出,這會兒她忽然有些後悔同意讓妹妹留下來了。
若是兩人之間發生什麽,她真不知該怎麽麵對遠在大名府的父母和在大梁城內的姐姐。
李從嘉又看了眼符靜嫻,便放開懷裏的意可低聲說道:“本王有些事情要說,靜嫻請隨我來。”
四個人中隻有意可不知符靜姝的對李從嘉有意思,見兩人走了就拉著心不在焉的符靜姝繼續下棋。
李從嘉拉著符靜嫻的纖長的手指走進房中,便吻了上了去。符靜嫻原本以為他有事情要說,哪裏想到一進門就來這一套,羞紅了臉從李從嘉的懷裏鑽出來微微啐了兩聲又說:“殿下這還是白日呢,可不能亂來。”
看著李從嘉的表情符靜嫻又說:“殿下不是有話要說嗎?”
“本王隻是想躲開靜姝而已。”李從嘉坦白道。
再次握上嬌妻那雙白嫩的柔荑,李從嘉再次將她抱進懷裏低聲說道:“今晚不能陪靜嫻,本王這會兒可要給補償回來。”
“殿下就說這些混話,奴家才不要殿下補償。”符靜嫻水汪汪的眸子睜大,嫩白的臉蛋被李從嘉挑逗的紅暈漸起。
夫妻兩人坐在榻邊,符靜嫻偷偷的望著李從嘉,想著兩人因為同盟而和親,過往曆史上很多和親的女子都不得幸福,想著李從嘉的為人和對自己的態度,符靜嫻不禁一笑,心裏覺得她還算是幸運的可以嫁給這樣一個男子。
符靜嫻癡癡的笑著,李從嘉看得著迷,大手便不自覺的撫摸在她飽滿的胸前,正當他要再次吻上去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婢女含笑的說話聲音:“殿下,林將軍有要事正在前廳等候。”
李從嘉不禁撇嘴,朝懷裏的符靜嫻笑道:“本王剛剛才從他那離開怎麽又有事了。”
“殿下快去就是。”符靜嫻整理了一下被李從嘉揉/搓的微皺的衣裙笑著說道,“說不定林將軍有要事要與殿下匯報呢。”
李從嘉微微一笑在嬌妻粉唇上輕吻一下這才往前廳走去,邊走邊想著林仁肇此時會因何事來找自己匯報。
他能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俘虜營真的炸營了,當然這也不是太可能的事,畢竟他已經將混在俘虜之中的江都軍連根拔掉,況且他還提出了那麽有誘惑力的條件,他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事情若是發展也應該往好的一麵去發展才對。
剛剛邁進前廳就見林仁肇拿著一封書信,苦著臉坐在椅子上。
“仁肇這是被什麽事時候給愁到了?”李從嘉不禁微微一笑問道。
“殿下出大事了。”林仁肇抬頭起身回道。
“大事?俘虜炸營了?”李從嘉一臉的著急急切問道。
“不是俘虜營而是義興縣出了大事。”林仁肇說道。
“什麽大事?”李從嘉這才舒了口氣,義興縣歸常州管轄,而他已經卸任了常州宣州防禦使一職,就算是出了大事也多少與他無關了。
“殿下看看這封信箋便知。”林仁肇將手中書信遞給李從嘉。
李從嘉接過信箋仔細看了一遍才皺眉說道:“難道眭昭符不知太湖水淺走不得大船?他素來清政愛民又怎麽會糊塗到擅殺拉纖的泥腿子?其中定有蹊蹺……。”
“那殿下看此事該怎麽辦?”林仁肇問道。
“湖州城內接近太平,俘虜之事你也脫不開身,湖州城擴建之事師黯也走不開,隻能由本王親自走一遭義興縣。”李從嘉沉思片刻說道。
雖說常州之事與他無關,可是眭昭符是即將上任的湖州刺史,這便關係到了李從嘉。眭昭符是蕭儼推薦,但他還是希望眭昭符能來湖州與自己共事,自然不希望他在義興縣出事。
林仁肇低頭沉思然後盯著李從嘉說道:“屬下認為此事對殿下很有利,就算不是眭昭符做下此事,殿下也可以將此事推到他身上去。”
“眭昭符雖然是燕王的人,但是他是個能吏,本王很是欣賞,若是如仁肇這樣做就毀了他的前程,唐國自此也少了一個清政愛民的好官。本王親自去就是想看看事情真正的起因,若是如實,眭昭符激起民變,無論是誰求情都沒用,他的懲罰一定躲不過去,若是不實,本王也要揪出幕後真凶。”李從嘉說完瞄了一眼林仁肇,見他沒有任何異樣便知此事不是他所安排下去。
按照林仁肇所說的想法去想,李從嘉可以想到此事是林仁肇安排,便也能想到銀槍都中其他將領為了不想讓眭昭符來湖州製衡自己私下做出此事,不過他還是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這般。